S市,晴
南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了,生病住院也算是家常便饭,但被紧急送往医院倒还是第一回,可南司棋在电话中又没有详细地提及到老爷子的病情,两人的对话只能被迫中断,之后南司墨搭乘最早的一班航空飞回中国。
13个小时后,渥太华飞S市的飞机落地,此时已经是首都时间早上6点。
南司墨是一个人回来的,留下司晨和俞樾两人在渥太华继续照顾米娅,为了下次的深入催眠,俞樾需要做许多准备来保证催眠的顺利。
下飞机后,南司墨的手机铃声便响了,是徐来打来的,因为路上突然堵车,他还有十分钟才能到。
徐来做事向来谨慎严密,来接他不可能没有查看交通情况,也许是真的碰巧遇上了交通事故吧。
于是他独自一人出了候机大厅,徐来还要十分钟才能到,可是前面向他走来的这批人是怎么回事呢?南司墨站在原地,眯着眼,一脸正色地看着迎面走来的人。
“南司墨先生,我们是S市警察局的,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与地下黑帮存在交易关系,希望你跟我们走一趟接受调差。”
“呵。”南司墨冷笑一声,脸虽然是对着面前的警察,可是他的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了不远处的秦阳身上,眼神犹如寒冰,用有些讽刺地语气小声喃喃道:“还是那副令人讨厌的毕恭毕敬的模样。”
站在他面前的警察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见到他的脸色非常不好,他们来的时候也知道这位的背景不简单,上面也只让他们秉公办事,还特意说不用顾虑什么。
他们接到秘密举报时,这位正好出国了,一开始还以为这位是知道了什么所以逃到国外去躲避风头,可前两天又受到消息说这位今天会回国,所以从两天前他们就一直在准备严密地部署,并且尽最大可能地保证消息不会泄露。
也因此今天他们才能够成功地挡住南司墨的助理,在他来之前成功拦下了南司墨。但是现在面前这位当事人对于他们的到来并没有表现出特别惊讶的样子,反而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听完他们的话,就像看戏一样。可他也没有要跟他们走的意思,站在最前方地领队再次出声说道:“南司墨先生,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啊。”转瞬间,南司墨又跟换了个人一样,笑容灿烂地看着他们说道。他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温度,让人看不到一点生机,冷漠而空洞。
没有人看到他的指甲嵌进手心肉里,手背上露出明显的青筋,拳头微微颤抖。
——
灯光明亮而空间封闭狭窄的审讯室里,一张桌子,三把椅子,南司墨一人坐在一侧,另一侧则坐着两名表情严肃的警察。
桌子上散落着一张熟悉而又陌生地A4纸,有几张上面明晃晃地签着他南司墨的大名还有YIMO公司的印章——财务部印章。
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不管他们问了多少问题,南司墨只是笔直端正,闭目无声地坐在椅子上养神,距离上一次合眼已经是二十个小时以前了,即使是在飞机上他也是不断地在翻看陆元晨询问米娅养父母的亲戚的视频,他发现了不少破绽,虽然对方已经尽可能地回答地天衣无缝,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竟然还能记住所有的细节,还真是令人佩服他们的记忆力啊。
审讯室内的空气越来越安静,气氛也越来越低沉,两名警察问得口干舌燥,南司墨就是一个字都没有说,这时,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另一名从外面走进来对这两名警察附身低语说些什么,南司墨睁开眼看向门口,秦阳站在那。
随后,三名警察全都出去了,留下南司墨,而秦阳也走了进来,坐在刚刚警察坐下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南司墨,面带微笑。
等到门关上,里面只剩下他们两人时,秦阳从位子上起来,站在一旁,附身鞠躬,“抱歉,二少,我来晚了。”
“来晚?”南司墨笑着反问道,脸上的讽意更加明显了,他伸手把桌子上的纸张按顺序地整理好,然后又重新将上面看了一遍后,说道:“的确是来晚了,这上面的资料还不全,可也不算晚,你现在再给他们补上,他们应该会非常高兴。”
“毕竟证据都齐全了,还需要查什么,直接开庭判刑就好了。”
他将这些资料放回到桌子上,眼神淡漠地看着秦阳手中的公文包。猜都不用猜,里面的东西对他来说一定都是百分之百真实而又致命地‘真相’。
“二少,不,南司墨先生。”秦阳鞠躬完之后,重新坐回到位子上,脸上那虚假的微笑终于消失了,换上了严肃而疏远的表情,语气也非常生硬地说道:“老爷子吩咐说,自从您上次不顾家族的劝阻,致意要与黑帮扯上关系后,家族就决定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二少南司墨,YIMO的南司墨与南家没有任何的关系。”
“如今是您自己造成了今天的这个局面,南家不会为一个违法的陌生人提供任何的帮助,并且南家一定会积极协助警方调查,不会让任何一个坏人逃脱法律的制裁。”
秦阳扶了扶眼睛,继续说道:“YIMO目前也被停业,协助调查中,您虽然已经与南家脱离了关系,但是作为南家出去的人,南家还是存在着一定的责任,所以为了让您更好地接受到应有的处罚回归正道,没有律师会为您辩护,全有法律来判断。”
听完了这些冠冕堂皇地话之后,南司墨并没有表现出愤怒,眼神冷静地看着秦阳,眉眼往上翘,嘴角轻扬,他竟然在笑!
秦阳预想过在他传达往这些话之后,南司墨所有的反应,生气、愤怒、阴郁、绝望、讽刺等等,就是没想到他竟然在笑,不是讽笑,而是真的在笑,开心的笑!
他的确很开心,因为这回他好像真的抓到了一条真实的尾巴,而且还是一个庞然大物的尾巴,这么多年了,终于,他要揭开那层蒙住所有人眼睛的布了吗?
代价就是,因为未知的两方甚至几方达成的某种协议,他成了这份协议达成的血祭品,还有,家族的弃子。
可那又如何,他从来都不是南家二少,他是南司墨,不是南家的,不是别人的,甚至不是他自己的,他只是木易的南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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