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婴看他那忠心护主的样子不尽失笑,问道:“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叫什么名子啊?”
虾精说:“我叫海底捞。”
九婴抚额,这名子起的真的跟这宫殿的风格很配。“好吧,海底捞,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气度不凡的人在这里?”九婴不知道柳之墨有没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来找过她,所以赶忙问问虾精。
虾精还没回答,门外一个声音道:“你是在说我吗?我这不是来了。”
九婴听见心中惊喜,一把拨拉开虾精,向前走了两步,抬头看清来人后,脸上的笑容就刷下子没有了。
禺疆换了一身跟以前同样一言难尽的衣服,悠悠达达的来到九婴面前:“姐姐,看见我怎么这个表情,刚刚不是还在背后夸我英俊吗?”
九婴一看来的不是柳之墨,转身走了,坐在一个矮榻上不说话。禺疆走过去,坐在她身旁道:“干嘛这么闷闷不乐啊,你忘了先前打的那一架了?”
九婴不接他的话题,问道:“这是哪?”
禺疆说:“这是北海的归虚,是我的地盘,你以后就在这修炼吧,反正现在你已经邪的够够的了,老天也回天乏力。至于柳之墨,忘了他吧。除非你们短时间内都修成佛,否则这么耗着也没什么意思。”
九婴知道自己邪性入体,已经回不到最初了,白仙那肯定也是没办法了,眼下只能修魔道,仙魔不能同修,恐怕她真的回不到柳之墨身边了。想到这她更沮丧了,她那么喜欢他,喜欢到哪怕耗着也是愿意的。
可是一想起那天他居然替那女的挡了她一击,真是百般滋味涌上心头。她闷闷的对禺疆说:“花花,你说他为什么不来找我?难道他不觉得我会生气吗?”
禺疆说:“他为什么要来找你呢?你将他打伤,又不听他的劝告,哪个女人像你这样暴躁啊。”
九婴叹口气说:“也是,你看,那个惜梦就娇滴滴的,柔情似水,性感妩媚。”
禺疆又说:“我不知道别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虽然我也是个男人,但我还是觉得姐姐这样的相处起来比较自在。”
九婴道:“那是你恋母情结严重,喜欢被照顾。”
禺疆指着虾精说:“胡说,这些小鱼小虾哪个不是我照顾长大的。”
九婴白了他一眼不想理他,又问:“你说他现在在做什么?”
禺疆十分不理解恋爱中的男女到底什么心思,做点什么不好,管他在干什么。可禺疆又怕九婴这么念叨个没完,到时候他可是烦得不得了又没地儿逃。
于是禺疆好心的大手一挥,半空中便出现一面水镜,镜中的景象正是柳之墨。
九婴一看见柳之墨,眼神顿时就亮了起来,猛的起身叫道:“之墨!”
禺疆一脸嫌弃的说:“别喊了,你只能看到他,他听不到的。”
九婴虽有点失望,但也很感谢禺疆了。冲他甜甜一笑说:“还是花花最好了!姐姐就知道你最体贴人!”
禺疆做了好事不喜欢留名,也不用别人感谢,好像这样显得他更伟大一些,今天被这九婴一笑一夸,竟觉得的脸有点红,慌乱的抓过虾精来胡乱的搂在怀中嘟囔道:“没什么,小意思。”
虾精感到很无奈,自己好孬也是只妖精,现在真是像个吉祥物玩具一样,毫无威严可存。
水镜中柳之墨躺在床上闭着眼,好像静止般久久未动。九婴就这么看着他,几次都想伸手抚摸他的脸,又想到这只是个镜像,又暗暗将手抽回。
许久后,床边走来一个女子,那女子便是惜梦,她坐在床边伸手轻抚着柳之墨的脸颊,口中喃喃说着什么,柳之墨依然不睁眼也不回答。
九婴看着他俩亲昵的模样,心中一阵委屈,又想到那天惜梦说要夺走柳之墨的话,想到她奚落的言语,顿时一股怒火燃起,恨恨的道:“混蛋!居然这么快就跑到那女人床上了,怪不得当时他帮她挡了一招,还真是怜香惜玉的很!”
禺疆看到后淡淡的说:“怜不怜不知道,反正人家俩人都是仙,仙人的思维都是很奇怪的,他们永远都是正义和对的,我们精怪魔修们就一定是邪恶和错的。不是吗?不然干嘛将你抓来抓去。”
九婴道:“什么对错,同样都是向着成佛而去,大家终点相同便是对的。可这些见异思迁、喜新厌旧的男人简直就是人品低下!这种招蜂引蝶、水性杨花的女人就是道德败坏!我可瞧不出他们有什么对的可言。”
九婴突然想起腰间的环佩,那是当初柳之墨送她的第一件礼物,里面施了唤灵术,只要她召唤,他便会立刻出现在她身边,她现在非常生气,想让他当面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些说不会离开自己的誓言是骗人的嘛!难道他一向的谦逊儒雅是装出来的吗?!
九婴执起那环佩,口中念念有词,那玉制的环佩发出一阵阵柔光,光圈慢慢的扩大,真的是法力灵厚的一件法器了。可过了许久,那光晕慢慢的变小、变淡、变不见,没了任何声响。
禺疆刚刚还聚精会神的看着那环佩,指望从里面真的蹦出个大活人来,就趁其不备直接跟虾精上去按住一顿爆揍,结果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呆滞片刻后发出一声暴笑:“哈哈哈哈,什么随叫随到,什么唤灵术,骗你的吧!”
九婴本来还以为是哪里出了差错,被他这么一笑,瞬间就变得非常暴躁了,她意识到根本没人会受她的召唤出现,她一直以来的期盼根本就是空欢喜一场,再想起他跟惜梦在一起的画面,更是觉得伤心至极,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双眼失落的暗淡着,嘴唇也因为气急而颤抖着,她抬手狠狠将那环佩摔到了地上,看都不再看一眼,环佩骨碌一滑滚到了墙角,也没了动静。
九婴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她甚至怀疑这本身就是个局,是个仙界要将她抓捕炼化的一个骗术,先是让人抓她抓不到,又让她偶遇柳之墨,再互生爱慕,再生死相许,最后将她不费吹灰之力的引鳖入瓮。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假设简直完美,又非常符合仙界那帮老狐狸的风格。而自己居然还傻呼呼的真的上了他们的套。
如果真的如她所料的这般,那还真是欺人太甚!好在,阴差阳错她现在魔化了,也开了灵窍,法力不输于他们,也能自己保护自己,再也不用依靠任何人了,加上禺疆,想再轻易动她也是不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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