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憨婿

第四百六十一章 你们做伪证?

    
    李二看向陆恒。
    见陆恒点了点头。
    不禁心中有些狐疑。
    看这样子,似乎这个憨女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怎么可能呢?
    这件事情是很难说清的,人证又都是崔家的人,人家一口咬定,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死局!
    李二已经觉察到这是一个死局。
    只是,既然陆恒看样子有些准备,李二此时已经别无选择。
    “那就如你所愿,朕还真想看看到底谁是谁非。”
    李二开口,不知不觉,眼睛里有一抹寒芒闪过。
    谁都能看到他眼神中隐忍的杀气。
    崔仁师心中一凛。
    随即想到自己的完全准备,心中也不禁冷笑。
    陛下,要夺了五姓七望的根基,那将玉石俱焚,那到就看看老夫的手段吧。
    很快,执殿力士奉旨出宫。
    并在不久之后,带上了一大群人。
    两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也撂到了殿上。
    满殿的群臣神色各异地看着眼前一幕,都保持了沉默。
    其中那些五姓七望中人,也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仿佛全部置身事外。
    “陛下!”
    似乎看到这些人,那两具尸体,崔仁师的触动极大。
    再一次颤巍巍站起来。
    然后艰难地跪下,向李二磕了一个头。
    “这就是被陆驸马带人殴打致死的两个家仆。一个叫崔旭,一个叫崔峥。”
    然后起身,缓慢走到两具尸体前,缓缓拉开白布。
    果然,露出来两具鼻青脸肿的尸体。
    “这是两位当时找到验尸人,他们负责对两位家仆验尸的。”
    两名普通平民装束,四旬左右的汉子此时应声,跪了下来。
    这些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急忙跪下。
    却是没有说话。
    崔仁师又指了人群的另两人道:“这个崔勇和那个崔护,是在崔旭和崔峥被殴打重伤后,一直照顾他们都家仆。”
    “还有这位是郎中,陆驸马伤人离开后,府中请了这位郎中给验看伤势,他很清楚两位死者的伤势。”
    而后,崔仁师又指这另一人介绍道。
    从死者,到郎中,再到看护的人。
    人手齐备,可以作为完整的证据链。
    崔仁师在介绍的时候,自己也越发自信了一些。
    “陛下如有疑问,请随时询问,这些小民定会如实告知。”
    崔仁师说完,站到了一边。
    反正,人都给你带来了,情况也给你介绍了,怎么问随你了。
    李二心中清楚,无论这件事真相到底如何。
    既然崔仁师已经把人给带上来了,就说明人家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想要从中问出一些破绽,是根本不可能的。
    只要人家一口咬定人是被打完之后死的,又有目击证人,想要撇清陆恒的关系,是根本不可能的。
    李二纵然杀伐果断,也看出来这是一个死局,作为当朝天子,短短时间里,想要破局,他是办不到的。
    “陆恒!”
    李二不禁目光落在了陆恒身上。
    既然是陆恒让人家把人都带上来的,那么只能看他怎么应对了。
    不过,这件事情很难。
    被再这个憨女婿,一时怒气攻心,当着满朝大臣的面,再把崔仁师给打出个好歹。
    要知道,这位陆恒可是动手能力极强。
    而动脑能力,却是时好时坏,发挥很不稳定。
    “父皇,儿臣问问什么情况。”
    陆恒会意,走到那群人跟前,在两具尸体上仔细看了看,也掀开衣服看了看人家都伤势。
    想找到致命的伤。
    看到的是身上有一些淤青,没有明显的外伤。
    这符合当时的情况,因为陆恒的人没有动用兵器,完全是拳脚发挥。
    仔细看完,陆恒问那郎中:“你看伤的时候,这两个人是活着还是死的?”
    “活着的。”
    郎中一副畏缩的样子,随口回道。
    “死的时候,你在旁边吗?”
    陆恒又问。
    “没,没在!”
    郎中有些紧张,但回答得还是很迅速。
    “既然你没看到他们死,这事和你没关系了,先带下去。”
    执殿力士立刻依言过来,要把那位郎中,带出来太极殿。
    “这,这是人证,不能带出去。”
    崔仁师立刻过来阻拦。
    陆恒冷笑:“人死的时候,他没在场,能当什么证人?再说了,不过是暂时带下去,你急什么,如果需要再带进来不行吗?”
    “这,好吧!”
    崔仁师觉得自己再坚持,也是没有道理可言,略一犹豫,便点头答应了。
    满朝文武。
    那些与陆恒交好的大臣,哪些与陆恒有不少过节的臣子,甚至那些与陆恒没有产生过什么交集的人,都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神色各异。
    交好的大臣,替他担心。
    有过节的人,则是在冷言看他的笑话。
    没有产生过交集的那些人,则是完全的在吃瓜。
    所有这些人都很好奇,在所有证据都完全对陆恒不利的情况下,甚至已经算是铁证的前提下,他究竟怎样为自己脱罪。
    看起来,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设身处地,或者易位处之,如果换做他们自己,肯定已经满脑袋大包,有口难辩了。
    陆恒却是不慌不忙。
    来到两位验尸人面前,问:“人死的时候,你们在场吗?”
    “没,哦,在,不,没在!”
    那两人没想到驸马会这样问,一时没反应过来。
    说话已是前言不搭后语,自相矛盾起来。
    如果说没在吧,按照刚才的情况,与死者无关,那肯定要请到殿下的。
    可是,自己是来作证的,要被请出去,还怎么作证。
    然而,他们两个当时真的是没有在场啊,所以把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又咽回去,重新作答了。
    陆恒冷笑一声,怒道:“一会儿在,一会儿没在,你们到底是在还是不在,难道你们是做伪证的吗?”
    崔仁师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当即脸色一沉道:“你们想好了再说,如实说就可,不要慌里慌张,这里虽然是皇宫,没有人会把你们怎么样的。”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开局不利啊。
    光是那两人这样的应对,就显得有些矛盾,但还不是很糟糕。
    “是,大人,我们紧张,我们害怕,我们没有见过这样场合。”两人急忙跪下磕头。
    “那好,我重新问,刚才算你们紧张,现代你们可要听崔大人的,想好了再说。”陆恒并没有揪住对方刚才的失误不放,而是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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