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它变成你的戒指。
就这样,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滑过。
一天晚饭的时候夏妈妈发现沐天不在,问了叶子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两人便急匆匆的出去边喊边找。
“都办好了吗?”
“是,二少爷。”
“给我!”沐天接过那对祖传的和田玉对戒,仔细看了看女款戒指的内圈,“xyz,嗯没错,卡也对,谢了,我走了。”
“二少爷,等等,前几天我跟你说大少爷他回来了。”
“嗯,”
“大少爷说让我告诉你,他明天就来接你回家。”
“明天吗?”
“是!姥爷说你已经在外面住了两个星期了,该回去了。”
“好,我知道了。”还好我已经把想要给你的东西准备好了。
“阿姨,丫头,我在这!”
“沐天!”
“沐天,你这孩子干什么去了,出去怎么不和阿姨说一声。”
“哦!我就是想起白天的时候有东西落在外面了,出来找找,已经找见了。”
“找见了就好,回家吃饭吧。”
“嗯。”
跟第一天来这里一样,蔚沐天又是一夜未眠。
一天前。“姥爷,冷老来了。”
“哦?快请进来。”
蔚管家口中的冷老叫冷宿岩是蔚凌老友,他们在蔚凌白手起家的时候就相识了,是莫逆之交。
冷宿岩现在是宜山大学的教授,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蔚凌和许红玲婚姻的见证人。
蔚家祖传的戒指内圈都刻着女主人名字的缩写,许红玲的名字就是冷老亲手刻的。后来顺其自然的沐天妈妈的名字也是由冷老刻的,也就是说谁的名字刻在戒指上就代表谁是蔚家的女主人。而多年来关于戒指也形成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只有冷老刻上的字才作数。
“你还有心情看文件?看看这个,这是沐天刚刚叫阿伍给我送来的,他拜托我把这三个字刻在戒指上。”
蔚凌拿起来看了看,淡淡的说“那就照着这个刻吧。”
“你同意了?都不问问这个人是谁?”
“什么都没有沐天重要,老冷,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听你的,我不能在一件事上错两次。”
“哼!你才明白?付出了代价之后才明白?早你干嘛去了。哼!”说完冷宿岩站起转身就走。
“这就走了?”
“不想看见你,我这气还没消呢。”望着他的背影,蔚凌深深的叹了口气,对于蔚坤两口的死,他也有间接的责任,他又何尝不痛恨自己。
离开的动力是来日心怀期待,方长更好相见。
又是新的一天,一大早,蔚沐晨洗漱好就出门了,他要去接蔚沐天回家。
一路上,他都没有想好要用什么方式让沐天乖乖听话。他很好奇,夏家到底有什么吸引着沐天。
想着想着蔚沐晨的车在一个转弯处停了下来,他却被眼前这有趣的场景吸引住了。
只见一个小女孩双手向后,维护着身后一直在哭却比她还要高出大半头的另一个女孩,对面是三个围住她们的男孩子,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嚷嚷了起来,个子较小的女孩据理力争、不卑不亢,显然男孩子们没讨到什么便宜。
以一敌三?现代版杨家女将?他很想看看这个小女孩接下来会怎么做。
“大虎二虎,你们太过分了,为什么又欺负人?。”
“叶子,这是我们新认的大哥,我们以后就跟他混了。叶子叶子,我们只为难新来的,你不知道她家可有钱了,我们就是想要点钱花。”
“新认的大哥?哼,他也是新来的吧!你们怎么不欺负他?”
“那不一样,这事你就别管了,前几天你帮了我们,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二虎,我帮你们不是想着让你们感谢我,以后不再欺负我了,而是我拿你们当朋友,现在她也是我的朋友,我肯定要管。你们就那么缺钱吗,缺钱为什么不自己赚?”
“怎么赚?”
“捡塑料瓶、卖废铁什么的,我前几天还卖了10块钱呢,这几天塑料还涨价了呢。”
“啊?那多丢人呀!”
“你们现在这样才比较丢人吧,大虎二虎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听我的我现在就去你们家告诉你爷爷看他打不残你们。”
“这…。大哥,怎么办?”说了半天夏叶子才开始仔细打量他们叫做大哥的这个男孩,看起来年龄也不大,应该和正在哭的这个姐姐差不多,齐眉的头发黝黑,和他的肤色很搭配,可是他怎么看上去一点也不凶。
“嗯?怎么样?黑木炭,你的两个跟班已经没有胆子了,你也回家吧。让开!”
“黑木炭?小姑娘,我不想打女孩,你自己起开吧。”张建勋知道自己不白可是也不至于跟炭一起并论。
“白费口舌,我家还有事我着急回家,哈!来吧!输了我认,赢了你们就滚。”
“好!”本来张建勋是想在气势上吓唬吓唬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孩,让她知难而退,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倔一时叫他骑虎难下,不动手真是没面子了,就硬着头皮上了。
面对张建勋的进攻,夏叶子都能灵巧的躲开,只是他们两人力量悬殊太大,步步后退中,夏叶子右手一不小心划在了凹凸不平的水泥墙上,几道血印火辣辣的疼,一分神,脚下不小心又滑了一下,眼看着夏叶子就要摔倒在地,张建勋鬼使神差的以更快的速度上前扶住了她。
“哎呀!嘶!谢谢你啦!”被欺负了还笑,这丫头真是古灵精怪。
“你的脚扭到了?”
“嗯,可疼了!”
“那…。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下次再比试。咱们走吧。”
“嗯嗯,咱们走。”大虎二虎一脸轻松的给夏叶子竖了个大拇指转身跟着张建勋离开了。
看见他们走了夏叶子转身对女孩安慰道“姐姐,你没事儿吧,别哭了,他们都走了,我了解他们,放心以后他们不会再欺负你了,你要去哪呀?”
好事做到底,还要送人回家?蔚沐晨看够了热闹便上前“假装”热心的问“小杨姑娘,你们需要帮忙吗?”
“嗯?你认错了,我不姓杨,起开。”
“嗯,我本来想去前面的超市帮姥姥买瓶酱油的。”
“是吗?我也正要去买盐呢,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静。”
“哦,白静姐走吧,咱们一起去。”
“嗯,你真好,真厉害,刚刚真是谢谢你。”
“小事小事,不用客气呵呵。”见两人根本没搭理他蔚沐晨此时觉得无比的扎心。
“哎哎,小姑娘,刚才跟你开个玩笑,我是想跟你问个路,你知道夏叶子家怎么走吗?”
“夏叶子?你找我干什么?”
“你就是夏叶子?”蔚沐晨心想他早该想到的。
“我是来接沐天回家的。我是他大哥,我叫蔚沐晨。”
“沐天他要回家了吗?好吧等等我就带你去。哎呦!”夏叶子刚准备走,但脚踝已经红肿疼走不了路了,蔚沐晨这才意识到说话这半天功夫她原来一直是在强忍着疼痛,
“没那本事还爱管闲事,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自作自受!上来。”
蔚沐晨背对着夏叶子半蹲了下去,他很庆幸自己今天穿了一身宽松的休闲装。
“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你这样说我但我还是会谢谢你的。”
买完东西,蔚沐晨背着夏叶子先把白静送回了家,“你怎么了,刚才还生龙活虎替人打抱不平,怎么现在一言不发了?不是说要谢我的吗?”
“嗯谢谢你。”
“就是说说呀。”
“嗯,不然呢?”
“那不行。”
“那我就回家给你画一幅画吧,你那么喜欢杨树叶,我就给你画一片杨树叶。”
“小气,你就没有什么值钱的吗?等我生活窘迫了还可以卖了换钱。”
“我妈说我们家我最值钱,可是我妈是不会把我给你的。”
“哈哈,给我都不要,一看你就很能吃。”两人有说有笑转了个弯老远就看见在门口焦急等待的蔚沐天,夏叶子出去的时间有点久了,他有些担心。
见蔚沐晨是背着夏叶子回来的,蔚沐天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你怎么了?”
“她的脚崴了,手也擦破皮了,先回去消毒吧。”先开口说话的是蔚沐晨。
蔚沐天从蔚沐晨背上接过夏叶子抱着她就往家走,脚步快的都能参加奥运会了。
蔚沐晨忽然想到怎样让他这个倔驴弟弟心甘情愿的回家了。
“快坐下我给你擦药,到底怎么回事,就是出去买个盐的功夫你怎么弄成这样。早知道就我去了。”
“小伤一点我没事的。对了我刚刚碰到一个漂亮的姐姐,原来他就住刘奶奶家,以后我们找她一起玩吧。”
“嗯,好!”
“沐天,你过来一下”蔚沐晨开口说道,
“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叶子她受伤了,我要再在这照顾她几天。”
“你知道叶子的伤是怎么弄的吗?刚在外面她帮助了一个被三个男孩子欺负的,比她还要高半头的女孩。”
“什么?”
“你的这个朋友真是倔强,自不量力还爱管闲事。”
“哥,你知道吗,她于我来说不只是一个简单朋友。”沐天把头转向一侧,这叫人充满无限遐想的朝阳显得十分的不应景。
“可是她的善良勇敢是需要被保护的,你要是真为她着想,就跟我回去,你的身份保护不了她,只有你自己变得强大,才能做到你想做的事,任何事。”
“我,跟你回去。”果然是他蔚沐晨的弟弟。
“好,也快中午了,那咱们就在这吃了饭再走。”
“嗯!”
中午吃的饺子,夏妈妈已经猜到了蔚沐晨来的目的,特意给叶子打了预防针,“叶子,如果你出去很久了妈妈是不是会很想你?沐天也有家人对不对?那沐天是不是也应该回他的家了呢?”
“嗯,妈妈我知道。”
“阿姨,谢谢您的款待和这几天来对沐天的照顾,真的很感谢您,那我们就回去了。”蔚沐晨很公式化地说。“那个杨树叶,我们就要走啦,期待与你的下次再见哦。”说完蔚沐晨对夏叶子来了个摸头杀,不过夏叶子可没领情,
“你才是杨树叶,沐晨哥哥再见!再!见!”蔚沐晨却被她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逗笑了。
“小丫头,以后你可以叫我大哥,记住啦。”
“阿姨,您一定要保重身体。”蔚沐天对夏妈妈鞠了一躬,包含了他的感激。
“丫头,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那沐天我去门口等你。”
“嗯。”
蔚沐天和夏叶子来到了院子里,“丫头,这个送给你。”蔚沐天拿出准备好的祖传戒指,穿了个绳在上面,“转过去,我帮你带上。”
“沐天,这是什么?”
“这个戒指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了,上面刻了你的名字,带着它不要忘记我!”什么时候才能再看见你这笑成月牙的眼睛呢!“对了还有这个,等我走了你给阿姨。”
“这是什么?”
“你给阿姨就知道了。”
“好吧。沐天其实我很舍不得你走,我会很想很想你的。”这句话就像一双灵巧的手拨动了蔚沐天的心,
他紧紧地将夏叶子圈在了胸前,深深的呼了口气眼睛直视着夏叶子很正式的说道,
“丫头,待我青丝绾正,回来为你铺十里红妆,你可愿?”
虽然不懂他的意思,但夏叶子还是看着蔚沐天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跟着小脑袋上下闪动。
见她点头蔚沐天漏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那丫头我们说定了你一定要等着我!”
“嗯!”此时的蔚沐天只怕再多说一个字眼泪就要狂奔出来,便转头走了。
坐在车里,蔚沐天缓了缓情绪,对车窗外喊道“记得我说过的话!”
“记住啦。”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我有些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给的银行卡我看她们不会用的。”
“哥,这个我知道。”
“那你还给?你也免不了这俗气的套路!”
“正是因为他们不会用,我才给的。”
“什么意思,你小子真是弄不懂你。”
“哥,小丫头这个称呼不合适你对她叫。”
“啊?你听见了?呵呵!”蔚沐天再没了话,脸上也没了笑容。
白驹过隙,弹指六年,这六年夏叶子过的小心翼翼、备常辛苦,这六年蔚沐天过的忙忙碌碌、不曾松懈;这六年无数次的午夜梦回,无数次躲在床角的泪水,无尽的彻骨思念。
第二章时隔六年,再次相遇。
“张建勋,你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们家送这些吃的了,我和我妈都吃不了了,好多东西都快坏了。”
“阿姨现在下不了床,你要上学既没钱又没时间我这不是怕你和阿姨饿着嘛!”
“我现在不会饿着,相反我每天怕浪费食物现在都吃胖很多啦!”
“没事,胖了更好,你不觉得你胖了更像二虎家养的那头猪吗?我就喜欢他家那头猪每次路过他家门口它都会冲我叫几声哈哈!”
“哼哼你的审美还真是特别,你跟他是亲戚?难怪每天会跟你打招呼!好啦没话说了回家啦。”
“哎,我去你家帮你做饭呀!”
“哎不对,你给我买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钱?”
“哎呀,你这什么眼神看我,打劫的事六年前我自从遇见你就不干了,这是我爸给我的。”
“你爸?他们从美国回来啦?”
“没有,给我寄回来的。你就不要操心这些小事了,赶快回家吧咱们。”
“咱们?”
“对呀我都是你的,所以你家就是我家。”
“你这什么逻辑?”
“快走吧,阿姨一会儿该着急了。”这六年张建勋别的本事没长,唯独这死缠烂打厚脸皮的功夫叫他练的炉火纯青,他推着夏叶子就往家走。
六年前,自从蔚沐天走后,夏妈妈有一天带着夏叶子去一趟夏妈妈的老师家,说了些什么夏叶子也没听懂,只记得那是个头发半白特别和蔼的老头。
但夏妈妈回来就开始魂不守舍,整日的恍恍惚惚,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日积月累身体也开始变的越来越差,再加上每天要给人上好几节课,疲劳过度直到三个月前的一天夏妈妈突然在课堂上晕倒了,医生说让卧床休息,但是三个月了,夏妈妈的病情看起来没有一点好转反而好像越来越严重了。
吃过了晚饭夏叶子催着张建勋回家,“好了你快回家吧,天都快黑了,一会你爷爷奶奶要担心了。”
“那好吧,要是有事千万记得过来找我。”
“知道啦,你每天都会说一遍,木炭牌复读机。”
“哼!你现在除了不丢人什么都丢,什么都记不住。我不多说几遍怕你又忘了,行走啦。”
“我送你到门口。”
“好了,快回去吧。”
“嗯,你也要小心。”
已经22点了,叶子一边在跟瞌睡虫斗争一边写作业,她知道她并不聪明,因为她的好成绩与她付出的努力并不成正比。
“叮!叮!”胸前滑出的戒指不小心打到了正在勤奋疾书的笔,夏叶子的思绪跟着戒指又飘回了六年前。她长大了,蔚沐天当时给她戴上这个戒指的用意现在她多少还是能猜度出几分的。
这几年她无数次的悔恨自己当时怎么没有也送给沐天一个物件,他现在会不会已经把自己忘了。
“哐当”毫无预兆的一声巨响,叶子转头一看只见妈妈不知怎么躺在了地上已经昏迷。
“妈!妈!你怎么了?你醒醒呀,”不论夏叶子怎么喊,夏妈妈还是没有反应,
她吓的双手发抖跟着心跳也漏了一拍,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夏叶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去小卖铺打了112求救电话。
“妈,妈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吓叶子呀,妈你跟我说说话吧,妈,妈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此时的夏叶子已经害怕的连哭都不会了。
“刘心家属,谁是刘心家属?”
“我,大夫我是她女儿。我妈妈怎么样了?”
“你跟我过来一下,你妈妈经过我们初步诊断是脑出血,需要尽快做手术,把手术费交一下。”
“手术?那是不是很严重?”
“嗯,手术是必须的,也是第一步,你妈妈的病情很复杂,手术过后还需要其他治疗,尽快先缴费吧。”
“那大概需要多少钱?”
“手术费5万。”
“5万?可,可是医生你看能不能先手术呢?费用我需要想办法,不过我一定会交齐的。”
“小姑娘,医院不是慈善机构,想救你妈的命就别那么多可是。医院里像你这种装穷想懒账的人很多,都像你们这样医院还开不开啦。”
“医生你怎么这么说?”
“你脖子上的可是中国四大名玉之一的和田玉,而且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还说没钱?”
“戒指?哦对,医生,我有钱了,你们准备手术吧!”
“哼!我就说吧。”没有理会医生的态度,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的叶子急匆匆的跑回了家。
“在哪呢?我记得那天沐天走了之后,妈就放在这里呀。”
那个医生的话让夏叶子突然想起五年前沐天走的时候留给妈妈的一张银行卡,这么多年妈妈一直没有用,即使是在日子最苦的时候也没用过。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是要救命的,希望妈妈和小天哥哥不要生气。
“找到了,妈妈放的地方还真是隐蔽。”
夏叶子在妈妈的一个旧木盒里找到了,这个木盒比夏叶子的年龄还要大,里面放的都是妈妈珍惜的东西。
咦?这里还有一张旧的照片,是妈妈和一个男人的合影。照片上的男人高高大大,戴着金丝边的眼镜看上去很绅士很有气质,可是这个男人夏叶子看着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没再多想,她将照片放回又直奔医院了。
“二少爷,二少爷有情况!”
“怎么了阿伍?干什么这么慌张?”
“少爷,那张银行卡被消费了,而且还不少。”听了阿伍的话,沐天的疲惫的眼睛顿时发出了光,他小心翼翼的问“有多少?”
“5万!”
“马上给我去查!”
“少爷已经都查清楚了,是夏叶子的妈妈昨天晚上突然在家晕倒了,医生说急需手术,夏叶子就是拿这张卡交的手术费。”
“名字?”
“就在市医院,脑外科。”
“昨天晚上?”沐天看了看表,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走!”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快要24小时了,发生这么大的事那丫头现在一定很无助,面对医院抛出的一个又一个难题她一定又在强撑,这样的时间对于她来说定每一分秒都是煎熬。
想到这些,蔚沐天的心很痛,整个人也变得急躁起来,坐如针毡。
“怎么还不到?”
“少爷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堵车了。”
“这样吧,你现在就约见王医生,我先跑着过去了,你自己慢慢开吧,比蜗牛还慢。”
“是,少爷。”阿伍知道只要是夏叶子的事少爷就不能淡定,所以也没有阻拦。
“呼!你好,请问脑外科刘心在哪个病房?”
“哇!帅哥,你刚说你要找谁?”
“脑外科刘心。”
“哦你等等我找找。”这个护士的手虽然在电脑上按着键盘但眼睛却一直在蔚沐天身上上下游走。
“护士,人命关天请快点。”
“哦哦,病人在四楼403”
“谢谢!”蔚沐天还没缓过气来又开始急匆匆的往四楼跑。
403?怎么不在。“您好请问一下403的刘心去哪了?”
“哎,你长得这么帅是他什么人呀?”
“麻烦你快点告诉我。”蔚沐天的耐心早就磨没了,语气开始有些不耐烦。
“哦她现在在6楼手术室手术呢。”
“谢谢!”
“长得帅的人脾气都这么不好吗!”
六楼的楼梯口,沐天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他心心念念了六年的丫头了,不免有些紧张。
她变成什么样子了呢,他是不是能一眼就认得出。
寻找的脚步跟他此时的心情一样没有放慢。
“呜呜,呜呜!”寻着哭声望去,蔚沐天看到了一个坐在“手术中”门前的地上,把头埋进双臂中抽泣的女孩。
“呼!”蔚沐天深深的呼了口气,她会不会就是丫头呢,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又不急不忙的走过去,准备开口就看到了在女孩脖子上悠荡的蔚家祖传戒指。
蔚沐天又呼了口气,然后蹲了下来张开双臂稳稳地将夏叶子环抱住,他本想用一个拥抱让夏叶子安心,可是当抱住她的瞬间蔚沐天才意识到原来更需要这个拥抱的人是他。
因为这个拥抱,蔚沐天将六年来无尽的思念酿化成了一滴甘甜的泉水浸润了已干涸了的心。他声音微颤,缓缓开口,“你已经哭了很久了,如果我像这样抱着你,你能不能就不哭了?”
“嗯?”夏叶子错愕地抬起头,哭红的核桃眼一眨一眨的看着眼前这个人,这人和这话怎么那么似曾相识?
“蔚沐天?”
“谢谢你还记得我。丫头对不起,我这么晚才来。”
夏叶子顾不上膝盖的痛向前一扑搂住了蔚沐天。
两天来的殚精竭虑此时都释放在了她越来越大的哭声中。
“哭吧,丫头,我回来了,你不会再一个人了。”
“二少爷!”阿伍终于赶来了。“王医生来了。”
“好的,丫头,丫头,王医生来了,他是这方面的专家,咱们问问他情况好吗?”
夏叶子似乎还没哭够,艰难的把头从蔚沐天的怀里拔了出来,轻声的说了句“嗯。”
“王医生好久不见,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咱们之间还用这么客气。今儿一大早接到电话我就在想,能劳烦蔚大少越洋致电给我亲自叮嘱的病人是何来历,想来也只有你蔚二少的人才有此殊荣。”
“你说什么?”
“呵呵没什么。病人我已经诊断过了,只是这个病人的情况有些特殊,虽然她的的年龄不是很大,但多个器官已经有衰竭的迹象。手术只是第一步,接下来还要做很多的检查。还有就是病人现在表现出的求生意识不是很强,即使做完手术苏醒的时间也不能确定。”
“那主要是什么原因导致的现在能不能确定?”
“有长期的劳累的原因,还有就是应该是受到了些刺激。”听了王医生的话,夏叶子又哭了起来,她自责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妈妈。
“嗯知道了,谢谢你了,那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就直接给我打电话。还有咱们这还有VIP病房吗?我需要一间在阳面采光好的。”
“这个没问题护工需要吗?”
“不用了护工我会亲自找!”
“呵呵好的,沐天插句题外话,我很好奇这个病人是什么来头,能让你这么紧张?”
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阿伍也很想知道他这个少爷会怎么回答。
沐天侧头看了看在他肩上已经哭睡了的叶子淡定的丢了句“她是我岳母。”
答案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就像是在说我叫蔚沐天一样的自然,笃定。
“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有事情随时联系。”
“呵呵,好的病人在我这里你放一百个心。慢走。”
蔚沐天对着王医生颔首致谢,抱起叶子就走了,动作甚是娴熟。
“嗯?你在干什么?”阿伍感受到了他家少爷冷冽的眼神,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少爷我这不是想帮你扶着点她嘛,嘿嘿。”
“不用,再把你的手伸过来我保证立刻让它变成别人的手。”
“是是,知道了。”
在车上,“少爷,你刚刚那么说我想问问这位夏叶子小姐同意了吗?”
“小声些,她这阵正睡得沉呢。同不同意这都是事实,让她接受是早晚的事。”
“少爷你这谜一样的自信有时候跟东伟少爷比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专心开你的车吧。”
许东伟是蔚沐天的发小,两人家境相当,幼儿园时因在一次跑步比赛上实力相当同时冲过了终点就相识了,多年走来彼此互相照应,兄弟情深。
许东伟最擅长的就是“油嘴滑舌、放荡不羁”,有很多在花红柳绿地方的朋友,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情报网遍布了整个宜山市。
一路上,蔚沐天小心翼翼的拖着夏叶子的头,一动也不敢动,唯恐稍不留神就把她惊醒了。
“哎,少爷,曹操来了。”阿伍敏锐的洞察力在大老远就发现了许东伟的车。
“嗯,知道了。”
“哎哎哎,你怎么才回来,我都在你家等了你半天了,昨天电话里咱俩不是约好的吗。哎等等,这女孩谁呀?还能劳您公主抱!”
蔚沐天抱着夏叶子下车稍一侧身就绕过了许东伟,向卧室疾步走去。扔下“啧啧”了半天的阿伍和表情呆萌的许东伟。
“哎阿伍,阿伍,什么情况?你家万年老冰棍融化啦?”
“东伟少爷,我有种预感,万年老冰棍要变千年老陈醋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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