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整个大院乃至整个京城再也没人敢给她算命了。
即使这样,墨语也毫不怀疑——这所谓的帝王命格绝对是那位算命老大爷一个口误,要不怎么会突然天谴呢?墨语懂得算卦、占卜等巫术(某个人曾经教过墨语这些东西),她也自己给自己占卜过,但是结果却是“移魂双生,一个胎里不足,一个后天有难,各有其磨难;长子多福,23岁有一次大劫,度过可以一世昌平,度不过就要完蛋大吉;次子安顺,同样有一次大劫,度过之后可开灵智”
所以这辈子再次听到这个关于“命格”的理论时,墨语毫不犹豫的认为,这绝对又是一个年级大了、老眼昏花的老大爷(某只:伦家那么帅,怎么可能是老大爷啊喂)的扭曲理论吧。但是事实并非如此简单。
“是的。”沈舒婷点头。
“那么那次劫难呢?”墨语笑着问。
“在你十七岁的时候,你将会有一次大劫,据说那位高人(后期会讲到,这是个关键人物,请注意咯),是生死劫。”生死劫,顾名思义,就是危害到生命安全的劫难,是命格中并不常见的一种(也是神棍、半仙的常用词汇,你懂得)。但是很不幸的是,这一世的墨语就是这个稀奇古怪的命格,且无法改变(尝试过,不行)。
“为了破解,你就只能改变自己的性别,从而改变自己的命格。”沈舒婷继续说。而接下来的话墨语也是猜得到的,无非就是自己怎样怎样躲过灾祸啦,然后十七岁时被砸了头、昏迷了几天、然后活蹦乱跳了、聪明了、可爱了(沈舒婷版本)、可恨了(墨子羽、墨子悦、各个老师……)。
对此,墨语摊手无奈,啧啧啧,这孩子也真是可怜哦,千方百计的改命格,结果,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哟。
说完这些废话后,沈舒婷终于决定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再喝一口。
“婶婶,这些咱们以后说(当然,不说更好),咱们现在先说正事,我的行程怎么安排。”墨玲月说。
“随意啊,反正你都这么大了,无所谓咯。”墨子悦捏着嗓子,惟妙惟肖的学着沈舒婷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被墨谦仁提着领子扔走后又自己爬了回来)。
“那就这样吧,小羽和小悦把手头上的事情解决完以后,马上赶来京城与我们会合,亲爱的,”沈舒婷说着将目光转向墨谦仁,“你就留下来看着这两个小坏蛋,别让她们搞事情,如果出了什么事,找你算账哟。小玲,你和小羽他们一样,但是记住,把最近的大型手术推掉,你的主要任务是联系修华(墨家大房长子,墨语和墨玲月的亲哥,墨家小辈们叫他大哥)、重轩(墨家大房次子,墨语的三哥)。”
“好了,你们各自去干各自的事情吧,小语今天晚上你可以好好玩一玩,以后可能很长时间都不会回到这里了。”
“ok,走吧,干活去咯。”墨玲月毫无淑女形象的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个懒腰(惹来沈舒婷白眼一枚)。
——————————我是可爱的分界线啦啦啦啦————————
当所有人各自散去,墨语低头笑了声,然后将自己的最后一杯茶水一饮而尽,走上了楼梯,回到自己的卧室,“刷——”的一声将落地窗上的窗帘拉上,虽是正午,但没有开灯的卧室还是一片漆黑。
“我觉得,你该回来了。”一声轻灵缥缈的声音响起,墨语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的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
“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浑浑噩噩的把你的二次生命浪费掉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只是带上了几分焦急。
“当然不是,你觉得我像这样的人吗?”墨语一枚一枚的解开自己的白色衬衫扣子。
“那你看看你在做什么!”那个声音渐渐的带上了一丝怒气,“你在学校里浪费你的时间,根本没有好好利用这几天宝贵的空闲时间!你难道不知道,在京城里有多少人想让你死呢!”
“那又如何?这并不是我所担心的,”墨语将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况且我并不认为这是浪费。”
“在这几天里,你除了吃了睡睡了吃就像头猪一样,根本没有提升自己的实力!在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实力更重要的东西吗?”
“没有,”墨语脱下衬衫的一瞬间,露出了背后的一个个伤痕,这是她在重生后不久造成的,这具身体很弱,她不得不想办法提高自己的能力,而她也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地下拳击俱乐部——一个现代的古罗马斗兽场——一个真正的人间炼狱。“所以,你来了,阿旻。”
“是的,我回来了,我们都会回来,迟早会回来。”
墨语褪下最后一件衣物的时候,双眼中的温度已经完全消失,双眼中的阴影几乎化为实质,浓稠的好像要将一切吞没。冰冷、疯狂,这才是墨语的真实一面,她不愿也不能告诉墨家人自己的一切,她不信任——不敢,也不能。
墨语没有再说话,进入浴室,打开开关,双手撑着墙壁在花洒下站着,任由冰冷的水泼洒在她的全身。渐渐地,墨语身周弥漫起一层浅浅的白雾,而在白雾渐渐散去后,墨语背后的伤痕也消失不见。
“要是他们看到我这副模样,恐怕是会被吓坏了吧。呵,连我也是有些害怕呢。”墨语自嘲一笑,从小到大,她的身体似乎就像一个永远不会损坏的机器,不论是受到了多重的伤,都会迅速恢复。这次意外的“重生”倒是给她了一个惊喜,一命双生吗?有意思。
“下来你有什么打算?”阿旻的声音再次响起。
“既然要回去了,那就,”墨语的头缓缓抬起,伸手将过长的刘海撩到脑后,露出一张精致到令人惊叹的完美脸庞,在她的双眼中,有一抹黑色渐渐沉淀,“先送一份‘大礼’给他们好了。
————————我是冷漠的分界线——————————
晚上十一点,墨语出现在m市郊区的一个荒废停车场上,周围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破旧的工人临时居住的铁皮屋。
此时墨语身穿黑色的运动休闲套装,带着黑色口罩和棒球帽,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双眼泛着浅浅的光芒。
她走路时脚步轻缓却欢快,仿佛不是走在阴森荒凉的城郊,而是如同在清晨沾着露水的蔷薇丛里漫步的精灵。
墨语站在整个停车场上唯一的一个建筑——摇摇欲坠的铁皮屋前,小小的犹豫了一下(洁癖又犯了),然后拿出两颗薄荷糖塞进嘴里,最终,走进了那扇铁门。
在铁皮屋里没有摆放一件家具,只有正中间摆放着一块毯子。
墨语站在毯子边,用脚尖挑开毯子的一角,只见在毯子下的水泥地上赫然是一扇木制的小门。
墨语拿出手套戴好,拉开扣环,然后向下一跃,“哒”的一声落在地上,前方赫然是一条人工开凿的小通道。
在陶渊明的桃花源记中曾写到:“。。。初极狭,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但是在墨语向前走了十几米后,却进入了一个淫靡的罪恶天堂。
这里是一个有钱人的天堂,在这里纸醉金迷,劲爆火辣的音乐,穿着暴露的男女服务生在人群中穿梭着,人们在金碧辉煌大堂里、闪烁的灯光下纵情狂欢,灯红酒绿,有的人就地开始做着本能的运动,尽情的释放自己原始的欲望,淫靡至极。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幸的人,但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句话是不会过时的。
面对如此混乱的场面,常人恐怕都不会神情平淡,而墨语却仿佛看不见一般,或者说,无动于衷,如风一般冰冷、神秘,平静的穿过大堂,在这个过程中不是没有人想要触碰墨语,却被她轻巧的躲开了。
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墨语终于在一扇花雕大门前停了下来。伸出双手猛地用力,推开了那扇大门。大门很沉重,但是被推开后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只是有几缕暗紫色的烟雾从门中逸散而出。
墨语走进那扇大门,而大门却是在墨语走进后马上紧闭起来,发出“砰——”的一声闷响。墨语习以为常的继续走着。
走到第五步时,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响起,墨语停下脚步,头部轻轻一侧,一支利箭擦着墨语如同精灵般的完美脸庞,“嚓”的一声钉在墨语左侧墙壁上挂着的一个面具上,正中眉心。
叮叮叮,几声轻响在墨语的右边响起,虽很细微,但是墨语还是注意到了,脚步轻缓优雅的前进一步,向左轻轻一侧,一个旋转,再次向前一步,动作优美流畅的仿佛是在宴会舞池里跳着华尔兹。
当然,如果你忽略在墙壁上钉的几枚利箭的话。
如果有人仔细研究就会发现,墨语做的每个动作都完美的避过了这些“不起眼的小家伙”。
就在此时,漆黑的房间里突然有红色的蜡烛一根根的亮起,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大红色的帷幔纱帐,暗红色的地毯铺满了整个房间,房间的四个角落里各放着一个饕餮香炉,袅袅的紫烟从饕餮的双眼中飘散而出,缓缓地落在地毯上方弥漫开来,在房间大门前有一条由红色花瓣铺成的小径,通往房间正中的一个高台。在高台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个红木描金边的箱子。
------题外话------
来嘛来嘛,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