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人从袖子里拿出一副画像在冷琰面前比对了一番,又在冥染面前比对了一番,对身旁的人说道:“没错了就是她!抓起来带回去。”
话音刚落,那一伙人就要冲拿下冥染,幸亏冥染反应敏捷,一下子躲开了,拉起冷琰就跑。冷琰把她护在身后,说了一句:“跑什么?凭他们还不能从我手中带走你。”
那几个人被冷琰的话激恼了,为首的说道:“还等什么?都给我抓下!”
冷琰推开了冥染,只过了三两招就把那几个人解决了,冷琰见几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叫着,他一脚踩在为首地人身上,问道:“为什么要带她?”
“公子饶命啊,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上头只说找到画像中地女人,没告诉我们是因为什么。不信你看。”那为首的人拿出一副已经被揉皱的画像递给他,冷琰才松开了脚,那几人趁此机会忙溜了。
冥染也凑过来,冷琰打开画像一看,也十分的惊讶,那画像上的人竟跟冥染一模一样,冷琰问道:“你确定你没有仇家?”
“不、不可能,我真的从未离开过冥禾族村。”冥染坚定的回答道。
“走吧,不然很快就天黑了。”冷琰收起画像对冥染说道,才刚走没几步,冥染就停了下来,有些犹豫不决,冷琰问道:“怎么了?”
“我,我想再在这儿多留几天。不然以后可就没有机会出来了。”
冥染的话正合他的心意,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冷琰带着她住进了一个小客栈,可惜他的钱不够,只得开了一间房,一个晚上,冥染出奇的安静,没有说什么话,冷琰以为他是累着了,就叫她早早的睡下了,他则一个人买了一壶酒,一个人坐在了屋顶上,喝起了闷酒。
他从小是最恨男人喝酒的,可偏偏他越来越常喝起酒来。脑子里想着白天冥染说的冥吉,他心情越发的沉重,冥吉可是冥禾族的大英雄,他常年住在冥禾山下的落崖谷,怎么可能没听过呢,只是,他怕以后会与冥染纠缠不清了。
“噢,你够可以的,打发我睡了,你就偷偷的在喝酒!过分!”忽然他的身后传来冥染的说话声,他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无奈的摇摇头,他说道:“说吧,为什么突然间不回去?你可是天天嚷着要回家的。”
冥染走过去,坐下夺过他手里的酒壶,扔了下去,紧接着,地上传来一个叫骂声:“谁啊?找死啊!”冥染忙把冷琰按下去,两个人躺在瓦上,不出声,那屋下的人又说道:“真是见鬼了,算老子今天倒霉。”
听到那人走远,冷琰没有恼,一只手托着左腮,侧身盯着冥染淡淡的说道:“扔我的酒干嘛?”
借着月色的光亮,看着一身酒气的冷琰,冥染的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想避开冷琰的视线,回道:“我不喜欢你喝酒。”
“不喜欢?为什么?”
“小的时候,我父亲曾经试过连喝三个月的酒,日日醉醺醺的,连我爷爷被人杀害都不知道。所以,我不喜欢。”冥染说道。
冷琰笑了笑,在她的一旁躺下了,久久之后才回答道:“我也不喜欢喝酒,可人呐要是尝过一次酒的味道后酒很难戒掉了。”
冥染有些奇怪地转过头看着若有所思地冷琰,她从未见过脸上能起波澜地冷琰,即使把他最宝贵地药瓶都扔了,都未曾见他有什么不悦,而今夜,他估计是酒喝多了,竟然话都变得多了起来,她看了一眼黑黝黝地天空,慢慢地说道:“你有敬重地人吗?我有,就是我的爷爷,他在我心里就是个大英雄,从小到大就他最疼爱我了。”
“嗯,可你今日为何不回去?”
“反正说给你听也无所谓。”冥染说:“我怀疑他们要找的人就是我娘亲。”
“罗绮?”冷琰忽然想起她在落崖山庄与杨逸轩的对话,接了一句话回道。
“嗯。”冥染说道:“她在我很小地时候就离开我了,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打探她的下落,今日我想他们要找的就是她。”
“你想找她?”
“嗯。”冥染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冷琰自言自语的说道:“那我陪你找吧,谁让我喜欢救人救到底呢……”
这一夜的月光变得比往常更加温柔了,洒落在已经熟睡的冥染的脸上,冷琰只得叹了口气,抱起她轻轻地从屋顶越到他们地房间里,把她安顿下来,他就一个人靠在一旁睡了。
可能是酒精的缘故,冷琰一觉睡醒已经是晌午了,自己的身上还被人盖了一张被子,而冥染早就不见了踪影。他的心里有些失落,竟没想到她会不辞而别,他以为以她的性情,要是走的话定然是会大闹一番的。
青煌城虽然地处国之偏南,但来往的商人都要经过这里,这座毫无特色的小城渐渐的便也热闹起来,尤其是每日来往的旅客和商人多了起来,于是也成了江湖中人的聚集之地,小小的一座城里就有江湖最大的两个帮派在这里盘踞,其中以岩珑堂的势力最盘根错节,接着是近年来的后起之秀,秋水阁。与岩珑堂不同的是,秋水阁是一个以杀人为生的组织,只要你出得起钱,没有杀不了的人,这也为什么短短几年内秋水阁会如此快跃起。
如同往日一般,街上都是各色各样的人,冷琰独自一个人在街上走着,刚到一个药铺门口,便围着许多的人,让他心生疑惑,这药铺名为“百草堂”,在此已有上百年的时间了,最难得的是这药铺的药并不贵i,许多百姓都买的起,也因此十分受这里的百姓的拥护。
冷琰穿过人群,见到这个药铺门口抬着一个人横放在门口,已经盖上了白布,看上去应该是尸体,旁边站着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一个瘦弱的妇人,一脸的憔悴,衣衫褴褛,铺在尸体上哭得十分凄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在几个年轻的伙计搀扶下走到门口,正和那一群人在争辩着什么。看热闹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各有各的理,唯有冷琰在一旁不出声,他曾经师承于百草堂,心里本就很敬重百草堂,他大概听出了个原委。
听那妇人的哭诉,原始她的孩子生了病,本是小病,但因为吃了百草堂的药而病情加重导致夭折了,现在非要百草堂赔偿,而百草堂的人不愿承认救治过这个小孩,但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想着息事宁人的堂主打算赔偿了之。
“等一下!”冷琰拦下刚取钱出来的药铺伙计,面无表情的说道:“这个小孩是生是死,你们查看过啦?”
此时,众人才恍然大悟,这帮人一到门口就闹,哪有记得起要查看尸体,那老者忙吩咐伙计起来:“去查验一番真假,看看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
那妇人立即拦在那尸体前,对着冷琰破口大骂起来:“你安的什么心啊!我儿子都走了,你们竟然这么狠心,还要打扰他的死后清净,老天爷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妇人的话,那几个壮汉本想拦着的,谁知那个老者有说道:“虽说死者为大,但我们百草堂也不能随意背这个罪名。还请你不要阻拦。”
“怕什么,就让他们查,自己治死了人,还敢抵赖。”其中的一个壮汉义愤填膺的说道。
一个年轻的伙计走过去,掀开了白布,一个十来岁的男孩脸色苍白,毫无气血躺在那里,查探的伙计用手探了他的鼻息、脉搏、脖子处,有些失望的回到了老者身边,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是无生命的体征了。”
“儿子啊,你的命好苦啊,这帮杀千刀的,娘不能为你讨回公道,还不如随你去了。”听到他们的话,那妇人似送了口气般,扑到尸体上放生大哭起来,那几个壮汉也骂道:“你们敢不赔钱,我们跟你们拼了。”
“不如我帮你看看这孩子还有没有的救,说不定能救过来!”冷琰走到妇人旁边半蹲下来冷冷的问道。
“都死了几天了,如何能救?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还未等妇人说完话,冷琰一手伸过去,抓起了那孩子的手,把起脉来,皱了皱眉头,从怀里的一个拿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塞进了小孩的嘴里,并要了一杯水喂下去,很快,那小孩竟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了妇人一眼竟然开口喊了一句:“娘。”
那妇人竟然愣在那儿说不出话,全然没有孩子醒过来地喜悦,冷琰站了起来对老者说道:“报官吧,都骗子罢了。”
“等等,你怎么知道那个孩子没有死?”那老者问道。
“你见过死了几天身上一点尸斑都没有的尸体么?”冷琰忽然又盯着那几个壮汉。不屑地说道:“你们好手段,竟然能配到还魂香的假死药,可惜遇上我了。”
听到是一场骗局,围观的人群一下子激动起来,开始纷纷谴责起那几个人来,冷琰没有继续留在那儿,走了,他又来到了昨日的那个茶摊要了一壶茶,悠闲的一个人品起茶来,他是不时地四处张望,忽然很想看到那个熟悉地背影,虽然偶尔气得他想把她扔出去,但忽然不见她闹,竟然不习惯。
正当冷琰想得出神时,面前出现了几个身影,还未抬头他便能感觉到来人地怒意,一个人怒说道:“敢坏我事,你小子是不想活了?给我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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