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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在一片噪音中,我带着我走入必然的迷途。
我左看右看,找寻着可能用作办公的地方,寻影不遇。后电话联系,电话即以有线的绳索方式钻进密密匝匝的工场中,而回音如蛇吐着信子。好不容易,联系上上次通话的人,神秘的气息通过手机传来,幽幽地带着说话者的回音,有种重声的效应,感觉自己始终在被某个隐形的人重复、自己的话也在被复述着。
危险地沉浸在那种诡秘的气氛中,突然,晦暗的阳光下一个人影从路旁工场的夹竹桃丛中钻了出来,没一点儿声音地闪现在面前,我大吃一惊。他猫着腰,看不出身高,脸色有些惨白,像是许久不见阳光似的。
他左瞧瞧、右望望,眼光游离、躲闪着,神情有些紧张,动作有些诡秘,像电影中常出现的地下党人的接头场面一样,他迅速地扫视四周,见暂时没人,于是迅速走近我,并排,低声单单说了一句:“跟我走”,一下子,我仿佛觉得进入电影中的角色。
穿过夹竹桃林荫,透过工场间漏下的几缕阳光,我看清对方,这时他已经站直身子,约有一米八左右的个子,瘦高,有几分忧郁和神经质。
“我们先前联系过,你就叫我R1吧!”他说话了:“你果然是我们要找的人,很好!你终于来了。欢迎!”原来是那位之前和我联系过的人事部门的神秘联系人,终于接上头了,可我看不出能成为我们的痕迹。这时,我发现他的声音完全变了一样,怀疑他先前与我通话时采用变声处理。
“哦!原来是个高个的小伙子”我自言自语,似乎又是在对他说。
他听了,像触电一样,又立即条件反射似的猫下腰,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嘘”的一下,眼光敏感地向周围扫了三遍,低低地恢复我先前在电话中听到的声音:“不要乱说,这里安装了二十四小时全天候的监视的,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被录音”。
我想起我在明代时的一事,有一次,听太祖在大殿推敲“四鼓咚咚起着衣,午门朝见尚嫌迟。何时得遂田园乐,睡到人间饭熟时”.中的“嫌”,改作“忧”时群臣的表情。
见我满脸不解,他移向旁边一略微开阔的地方,背向树荫,惊惶地说:“这里很多人都在痴长,其实,像我一样很矮的,我们都要努力去看见自己的矮,因为矮才是最科学、最合理的,录音是为了保密,又可以帮助我们这些人正视自己的矮,努力打造科学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
我越听越糊涂,不就说了一句实话吗?难道他的个子真的不高,是我看错了?借助旁边的梯子,我看见他躬着的身子发出一阵阵无声的叹息。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口袋中的而语法字典,我能摸出支撑他的躬着的身子的拐杖吗?或,这语法字典能帮助他们走出维特根斯坦的山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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