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特根斯坦的山村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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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你在人生的中途迷路时,你却看见一幕幕罪恶的展示,看见那些肮脏的灵魂毫无悔意的痛苦挣扎,而你忍受的煎熬远比他们承受的扭曲更巨大,醒着,你一步步沿着梯子向上,书写着我们身上活着的地狱;当你执意前往山区,你看见愚昧和人的劣根性,那些基于口语的元素在道德之外描绘着生的场景,你掏出要将口语变成一种可以通往远方的表达的语法,而他们比划着双手护着他们之所以存在的这样一个结果;当你穿过既定的图案,天空撕裂成一片片的雪,温柔地飘下,轻轻覆盖在死者和生者身上。
    好吧!我们本就是一个勘不破的假象,你看到他们之所以存在的悲哀,生命卑微的存在,你不能探寻这种存在的意义,你无法探寻这种存在的意义,你的这种探寻将会在卑微面前展示他们诧异的生命的完整,意义是个奢侈的字眼。所有底层世界卑微的生不过是构成那些高大建筑的材料罢了,如果非要找出一个意义,那么就从词语的出发处抹去它们意指,抹去高低,或盗取、曲解一节经文。于是意义出现了,将我一个无意义的存在纳入到并不属于我的整体中,逼真得我们都快要相信了。是的,还有什么比相信谎言更轻松、更令人幸福呢?
    但是,我们真的相信什么?我们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地狱最真实,它能轻易地将你全部的梦想一扫而光,再多的谎言它也装得下,火焰烧得正旺!把地狱照得灯火通明。我们每个人身上都带着各自的地狱,我们关在其中的灵魂面向自己哭泣着、忏悔着,当你将之呈现出来,你感觉自己完成了自己。于是,在地图上根本找不到维特根斯坦的山村的情况下,我揣着自己的圣经独自前行。
    我无事可做,原本以为我已经完成了一件大事,完成了一个自己。你要问我到底完成了什么,我也不知道,真的,我不知道。大约是一只蝴蝶吧!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蝴蝶变成了我,后来这个梦为庄子所盗。也好,一个不存在的梦才是一个完整的梦,我们不能拥有完整,我们可以勾勒完整、梦想完整。庄子发挥得真好!比如:梦对地狱的诠释。
    维特根斯坦的山村的天空矮矮的,简直可以不用梯子就能爬上去画一幅人物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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