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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陪我等Z总的过程中,R1接到P部长一个电话,说工会主席KX(兼任副书记、副总)要见我一见。晕!这铺垫也铺垫得太久了吧!好吧!说不定有更大的震惊呢!
R1和我敲门进去时,她没有抬头,像正在专研着YL的国际战略大事。扫了一遍,K主席办公室约四十二、三平米,办公室中间略靠后一张中号老板桌垂直于窗户放着、一把固定式皮椅,桌上放着一台进口固定式液晶电脑(比QF的要大一些),办公桌正前方靠墙放着一套木制沙发,办公桌正前方放着一把立式仿皮靠背凳子,侧面放着三个大大木书柜,书柜的玻璃是茶色,看不清里面的辩证。
过了十秒左右,她缓缓抬起头来,说缓缓,是K主席在以一种电视、电影里常见的慢动作抬起她尊贵的头,典型的维特根斯坦的山村上放置一个“国际YL集团公司”的名字的面孔,约五十岁左右。
“欢迎、欢迎”她也没有起身,手被鼠标黏住,或许身子舍不得离开她正在研究的YL的国际战略大事吧!我想起我在清朝晚期的朝廷见到的惊人的一幕幕,难道我要行大礼?我没握剑,维特根斯坦,我们的理智的界限到底在何处?连斯坦利?卡维尔都找不到北,惊讶中我释放着自我的习惯。
“你好!”我又笑了笑,有了在QF副总处的遭遇,我抢在K主席连半个“坐”都还没说,就在KX主席对面的凳子坐下。R1依旧猫着的身子呆立一旁。
忘了话题从哪里开始,我的重复被省略得越来越少,我得给这位K主席腾出空间,她不断说着,应该说是她和R1共同配合介绍着,比如:维特根斯坦的山村人最得意的他们的博士什么的,总算听明白了。
K主席也是博士,据说是前苏联的“苏联古拉格管理学院”的社会深度控制专业的博士,苏联解体后该学院改名“俄罗斯远东战略管理学院”。她带着一二三分怀旧的情绪谈及这所世界之巅的顶级大学。又,虽然她和她华夏、朝鲜、古巴的同学们都有着要恢复伟大母校昔日荣光的愿望,并曾联系过俄罗斯总统普京,但看起来这个愿景也不太可能实现了。考虑到国际YL集团公司的实力和美国人在“美国西太平洋大学”事件中遭受的失败,普京不敢马虎,委婉地托人向他们表达了时机不成熟的遗憾。
对了,她在她的事迹之外还向我介绍YL公司的高科技,这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说YL公司自动化程度极高,又问我对YL公司自动化程度最高的能源部有何看法,这就难办了,说实话吧!将他们的骄傲搁在何处呢?吹吹拍拍吧,拖拉机吹成月球车太困难了。于是,我对她的谈话不置可否,而是把一套高度自动化系统、装置应该具备的条件和目前该专业、技术在国内发展情况、先进程度告诉她。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不知她是没听懂还是听不懂,继续展示着。有一个词语我被强化多次后记住了——“专利”,YL公司有很多专利,我只得装不懂了,其实我原本想告诉她/他们:专利所展示的不同不等于高科技(后来我所看到的、听到的事实也印证了我的判断)。也罢。有时想,一个山村拿出一件宝贝容易吗?
我觉得自己比维特根斯坦温和得多,虽然在内心深处我憎恶这种温和,因为在我给出温和的同时却加大了面向自我的难度,也不能因温和而离般若更进一步,般若应离于一切平庸的是与非的判断,或说在这种世俗的判断之上,这样才能从容给出离于怜悯的温和相的温和。有时我问自己:今天你对自己说不了吗?心中顿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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