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惊人的强大力量突然爆发出来时,最靠近的宋恕之被瞬间弹飞了出去,苏凝离得远,只是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
回过神,哪还有什么人在。
宋恕之半跪在地上,长剑抵着地上,他用剑支撑着身子,苏凝却发现他的手在微颤,下一刻便嗯哼一声吐了口血出来。
可见他受伤之重。
—
大理寺
自天禄阁出来,江单便回了大理寺,忙活了一个下午出来。
正好遇上宋恕之回来。
看着宋恕之脸色苍白,还有昏迷的上官齐,他很是不解。
“你们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他绕着宋恕之行了两圈,吃惊:“大人……你受伤了?”
宋恕之咳了两声,将那喉中的血丝咽了下来,他的脸色有些难看,没有回答江单,算是默认。
“我让人去请大夫。”
“不用。”宋恕之望着江单:“小伤。”
江单犹豫了一下,才转身回来。
“居然还有人能打伤宋大人?”江单边给宋恕之倒茶,边道:“这倒是难得了,自我识得大人起,打得过大人的只有那瑾瑜王……而今还有第二个?”
宋恕之瞥了他一眼,声音微沉:“上官连城恐怕也打不过他。”
江单讶异,望了望苏凝,不敢相信般,苏凝耸了耸肩。
上官连城打不打过那灰衣人,她可说不准,她又不知晓得上官连城的真实实力,反正她是打不过。
宋恕之给江单说了一番来龙去脉,虽是很简短只有那两句。
“找到了凶手,与我们猜测得没错。”
“凶手有同伙,很厉害。”
江单瞬间便明白了。
苏凝:“……”
“杀死黄粱的凶手是洛云,她又有同伙,是多人作案?”
江单在道:“洛云杀黄粱做什么?”
宋恕之刚一抬眼,江单便很自觉的点了头:“我知道了,我让人去查查那个洛云的背景。”
可是好自觉了。
苏凝并不理他们,只是盯着那昏迷的上官齐沉默着在想什么。
江单突然停了与宋恕之的讨论,行了过来在问:“你和上官齐怎么回事?怎么会和大人一起。”
苏凝撇了撇嘴:“无辜过路人惨遭横祸。”
说着,她起身:“人是因为你们宋大人的关系遭殃的,你们负责,我要走了。”
“噢?”江单语气十分端庄。
苏凝打了个哈欠,两眼甚是迷离。
“还有事吗?”
以为别人看不出的他那做作的话语,江单的笑甚是得体,点了点头:“那四十具尸骨查出来了。”
苏凝神色一愣,望着他,眸子颤了颤。
“怎么说苏姑娘也被牵连到了这个事情中,苏姑娘若想听着也可以。”
苏凝张了张嘴:“我很是好奇。”
江单点了头,行回了宋恕之旁边,边道着:“我自天禄阁查出的几个七八年前被划掉名字的官员,只对上了一个。”
“顾伯庸。”苏凝接了他话。
江单侧首望她,便听得苏凝垂了眸,继续道:“七八年前的那个顾家被灭满门,长安城里而今还不少人记得,说书人隔三差五也会念叨上几句,听过的人都会知道。”
江单恍然大悟,他与宋恕之便不知道了,他是四年前来到的长安,不过顾伯庸这个人,他倒是有所耳闻。
他道着:“顾伯庸是景兴有名的大将,景兴立国三百年来,将士无数,唯得这顾伯庸盛享枭将之誉,他生前战功磊磊,受世人爱戴,七年前一起叛国案,他被旭帝下旨击杀在萧关战后的回来路上,此后一代枭雄陨落,而顾家的四十来个仆人也在第二天被血洗灭门,包括顾伯庸当时在长安城里的两个女儿…那四十具骸骨身上的致命伤皆是官家刀所致,便是官家所杀,该是没错了,那些骸骨便是当时的顾家仆人。”
只是…江单也疑惑:“我不大明白,这顾家仆人的骸骨怎会被人沉入湖底,黄粱也死在那处……”
这就像是有人故意引诱他们一样。
“又是顾家?”宋恕之冷笑了一声:“这近日长安城里发生的几桩命案都与那被抹灭了的顾家有着些关系。”
江单点了头,声音微沉:“没错…但是关于顾家当时的灭门案的记录很少,不过关于那顾伯庸的子女传闻倒是不少,且大人该也听闻过……”
在宋恕之抬眸望他时,他便道:“顾伯庸的大儿子顾怀瑾年少便入战场,战功不少,年纪尚小便战功不少,闻名天下的少年将军,二儿子顾之恒,文韬武略,不说他在战场上有其父将军之姿,便是那文采,更是以公子之名闻名天下。”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顾怀瑾与顾之恒都死在萧关一战中,而顾伯庸的女儿顾锦书是长安第一美人,有天女之姿,在顾家被血洗的那夜里也死了。”
那些个文记里记载着的盛世人儿,说实话,江单甚是好奇来着,遗憾着没能见上一见,在那年华里,他也还是个浪荡少年,那顾家的少年却已是名满天下,享世人之仰,可惜啊…。英年早逝。
宋恕之微蹙了眉:“还有一个呢?”
江单耸了耸肩:“那顾家小女儿,唤顾稚初,七八年前顾家灭门时,她的年纪尚小,听闻与其他的女子不大一样。”
说着他抬手往苏凝的方向一指,苏凝听得正出神,被他那么一指,神色颇为慌张。
江单继续道:“同上官齐甚为要好。”
苏凝的身子微僵,挪了两步,露出后面昏迷躺桌上的上官齐。
宋恕之望了望上官齐,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在问:“上次那个灵牌送去昭王府,上官连城什么反应?”
江单嘴角一抽,咳了两声:“瑾瑜王爷近日都不往大理寺来了。”
宋恕之嘴角一扬,笑得很是高兴。
“继续。”
江单无奈摇头,又道:“那顾稚初同那顾锦书一同死在顾家灭门那晚,按理说,顾家人死光了,怎还有那么多事牵扯到顾家去。”
宋恕之微眯了眸,意味深长:“有人想扯出七年前的顾家案。”
“顾家有何隐情?为何要扯出?”江单不解。
宋恕之起了身,瞥了一眼江单:“若是知晓得了,我们还需办什么案?”
说着,他又朝上官齐走去,伸手在上官齐的身上点了几处穴,便听得上官齐闷哼一声,在悠悠转醒……
苏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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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插曲:
啊湛怀里抱着一包袱包着的灵牌位,心情十分忐忑的进了昭王府。
那瑾瑜王爷正用完午膳,是那侍卫白辞接过那包袱,他摸了摸,脸色有些怪异。
啊湛心惊连道:“这是我家大人让小人送来的,说是给王爷。”
看着白辞解了包袱,啊湛磕磕绊绊:“东西送到了,小人便先行告退了。”
没得那王爷同意,啊湛连行出门,才踏出门,便听得那屋里传来的“嘭”东西碎裂的东西,吓得那啊湛落了一身冷汗。
房里,白辞看着上官连城脸色青白,眼中一片寒气,而桌上的牌位碎裂成几块。
白辞在心里吃惊:这宋恕之真是…在挑战他们家王爷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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