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为我停留，我又为谁回首

    
    106、宴会厅的纷争
    耿直买了戒指，兴冲冲地往回赶，他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在挑选戒指的时候，心里就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天就跟许诺正式求婚！
    推开门的一瞬间，病房里的情景让他脸上的笑容凝固，最后消失了。他快步走到病床前，握着许诺的手担心地问道：“诺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冒了这么多的冷汗？”
    “许小姐刚刚干呕不止，刘医生刚给她开了些止吐的药吃下了，你放心，过一会她就没事了！”小王护士回答道。
    “怎么会这样？诺诺，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还很难受吗？”他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
    “我没事了，你别总是这样大惊小怪地好不好？眉头皱得跟个小老头似的都不帅了！”她强打起精神和他开着玩笑，努力地扯了扯嘴角对他微笑着。
    这样故做坚强的许诺更加让他心疼了。
    “诺诺，这是我给你买的戒指，我给你戴上试试合不合适吧！？”他微笑地对她说道，拉住她的手就要帮她戴上。许诺心里“咯噔”一下，反应过来耿直要做什么后，不知哪来的力气，把手从耿直的手里抽了出来。
    “诺诺？！”看着突然握空的手，耿直心里难免焦急起来。
    “耿直，你是知道的，那天我只是为了报复书恒和王语心才故意那么说的。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我不该不顾忌你的感受自做主张地利用了你。那天我太荒唐了，现在我郑重地为那天的事跟你道歉，你千万别把我那天说的什么中秋就结婚的话当真啊！”许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那么些玩世不恭的态度。
    “诺诺，你可以把那天说的话当成玩笑话，但我已经把它当真，是你说的中秋节就和我结婚，婚宴我都订好了，新房也交待林嫂帮着布置了，而且结婚戒指我也已经买好了，你现在想悔婚，晚了！”他不由分说，拉过她的左手，硬是把戒指给她套了上去。
    “现在戒指你也戴了，你就是我的人了，三天后就是中秋，我们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如果你还打着逃跑的主意，我劝你还是放弃，因为直到婚礼结束，我都会让人二十四小时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的。”难得耿直霸道一回，却是用在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许诺身上。
    许诺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对他说道：“耿直，你这又是何苦呢？”
    “诺诺，我是认真的！婚礼三天后照常举行，我已经通知了许叔和白姨，明天小柯就去海东接他们过来。”他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着。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耿直，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爸妈？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同意自作主张呢？”许诺听他说要接父母过来，不免紧张起来。
    “我为什么不可以？如果我征求你的意见，你会同意吗？你不会！所以我自己决定就可以了。你什么都不用去操心，一切我都会安排妥当的。你只要乖乖地等着做我的新娘就可以了。”耿直依然固执己见。
    “可是，耿直，我真的不可以嫁给你的。”耿直的执着，真的把她逼急了。
    “为什么不可以？诺诺，我爱你，这就够了！”他真诚地望着她说道。
    “可是我不爱你，所以我不可能答应嫁给你的！”她也顾不得伤不伤他的自尊心了，对他嚷嚷道。
    “现在不爱，不代表将来不爱。我们可以先婚后爱的，不是吗？”他固执起来真的让人抓狂。
    “我怎么就和你说不明白呢？！”她有些泄气了。
    “说不明白就别再说了，一切听我的安排就可以了。”他完全就是吃了称砣铁了心。
    “耿直，你听我说，我其实骗了你，我不是低血糖，而是得了……”她急得想把真相对他和盘托出。
    “我不管你得的是什么病，总之我娶你娶定了，就算只有一天能在一起生活，我也要让你做我的新娘。这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就请你让我达成心愿，好不好？”耿直握着她的手，放缓了语气对她说道。
    他深情地看着她，好像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般，那样专注的神情，让她怔住了，想要拒绝他的话却再也说不出口来。
    “你是傻瓜吗？别人遇到像我这样的累赘，躲都来不及，而你却上赶子地来找罪受，你这木头，干嘛这么傻冒呢？”许诺边捶打他的胸口，边哭着问道。
    他叹了口气，把她拥在怀里安慰着：“诺诺，你就答应嫁给我吧？！我觉得这就是注定的缘分，这一辈子我真的非你不可了。你一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地球，才会遇到像我这么痴心不改，对你一心一意的好男人的！”说到最后，他又开始没正形了。
    “噗嗤！就你，痴心不改，一心一意的好男人？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还真敢说，我都听不下去了！”她取笑他，完了还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我怎么不是好男人了？想我崔大律师也是相貌堂堂，学富五车，一表人材，省城有多少姑娘排着长队等着我垂青呢！你去哪里找像我这样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五好丈夫，最主要的是这么多年了，我眼里心里都只有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哟哟哟，瞧你得意的！我不知好歹？你还上赶子地逼我和你结婚呐！你这不是犯二吗？我要是知好歹了，你还不定成什么样呢！”许诺故意和他抬杠。
    “我乐意，谁也管不着！诺诺，说正经的，明天许叔和白姨来了后，按照这里的风俗习惯双方父母见个面，这事就算是订下来了，但是我爸妈刚好去了欧洲，怕是赶不回来参加咱们的婚礼了，这父母见面的环节咱以后再补上就可以了。后天咱先去把证给领了，大后天再摆酒席，你身体不好，我们就先不蜜月旅行了，等手术后身体恢复了，咱俩再补度蜜月，可不可以？”他征询她的意见。
    “你都安排好了，我能说不可以吗？！”她嘴巴一噘，故意这么说道。
    “当然不能！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夫唱妇随这个原则性问题可不能更改。”他又开始摆大男人的谱了。
    “行，都听你的，大男子主义！”许诺嗔道。
    “乖啊！”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就像摸的是只宠物似的，惹得许诺不满地飞一眼刀给他，他不但不收敛，还故意揉乱了她的一头秀发，看着她那鸡窝头，乐得哈哈大笑起来，气得许诺拿起枕头就向他砸去。
    喜临门酒店*花开富贵餐厅
    耿直接上许诺的父母，并没有带他们去住宾馆，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公寓。安顿好一切后，便驱车带着二老去了预订的婚宴会场——喜临门酒店花开富贵餐厅。
    “许叔，白姨，这就是我和诺诺后天结婚要宴客的地方，你们给提提意见，看看这会场的布置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到位的？特别是菜谱，你们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耿直对二老说道。
    “挺好的，该准备的都准备了，我们没什么建议可提的。诺诺是个马大哈，从小就粗枝大叶的，被我们惯坏了，从来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家务一窍不通，说白了就是个生活上的低能儿，有你这么细心的照顾，在旁边经常提醒她，我们没什么可操心的了。”老许笑着说道。
    “耿直，诺诺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呀？结婚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当起了甩手掌柜的，大小事都让你一个人操心了，真的太不应该了。回头我见着她，一定帮你好好说说她。”白琳说道。
    “嗯，好，谢谢白姨！”耿直连声应道。
    “还叫白姨呐？什么时候改口叫我妈呀？”白琳笑着问道。
    “呵呵，这突然要改口了，还真的有些不习惯呢！”耿直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
    “不习惯？那你是要叫妈呢还是不叫？不叫我可让我家闺女另觅良婿了，等着叫我妈的可大有人在呢！”白琳装出不高兴的样子唬他。
    “哎，别呀！白姨，喔，不对，是妈！妈，你别生气，我叫还不成吗？”
    “那他呢，你是不是也该改口了？”白琳指着老许笑着问道。
    “爸！”这回他倒是叫得顺口，完全没了之前的不好意思。
    “这才是我的乖女婿嘛！都说丈母娘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这话一点不假，你这孩子我是打第一次见面就喜欢来着。对不对呀，老许？”白琳笑眯眯地看着自个的准女婿，心里那个乐呀，用言语都无法表达了。
    “嗯！耿直，你都不知道，你这丈母娘有多离谱，别说是当她的女婿，她恨不得你是她亲儿子呢！诺诺每次打电话回家，她都要念叨着让诺诺带你一块回来，把诺诺烦得都不愿意回家了。”老许应和道。
    “谢谢爸、妈，谢谢你们同意把诺诺嫁给我！”这是耿直的真心话。
    正说话间，门口一阵吵嚷声，耿直好奇地往入口处望去，却意外地看到王语心的身影。
    “我说你们怎么办事的？这花开富贵餐厅是我最先看上的，都说好了今天就来交订金，你怎么可以让别人订了去？我不管，你自己想办法让对方让出来，什么好事成双，吉祥如意，梦想成真，金榜题名的这么多餐厅，随便哪个不能给他，他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来头摆这么大的谱？凭什么我先看上的要让给他？那可是我的婚宴，当然得要最好的宴会厅了。”王语心永远都是这副盛气凌人，颐指气使的样子。
    “王小姐，对不起，是我的失职。正好，订了花开富贵餐厅的崔先生今天正好来看会场，人就在里面，要不你和他商量商量？”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对着王语心小心翼翼地赔礼道歉。
    “我倒要看看这个姓崔的是何方神圣，敢和我抢东西？他付得起这个费用吗他？带路吧！”王语心的语气像足了宫廷剧里的那些娘娘主子们。
    耿直本想从偏门离开避开她，可已经来不及。
    “崔先生，请留步！这位王小姐有事和您商量一下。”经理模样的人出声叫住他。无奈之下，他只能缓缓地转身望向王语心。
    “崔耿直，怎么是你？哼，我还以为是谁和我抢东西呢，原来是你。那就好办了，这个宴会厅我看上了，麻烦你让出来给我和书恒结婚用，你再随便选其它的得了，费用我来帮你出，怎么样？”她说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王语心，你也可以选其它的厅呀，费用我来帮你出，就当送你的结婚随礼了。怎么样？”耿直皮笑肉不笑地反问她。
    “你？！呵，崔耿直，那天你带她来搅了我的订婚宴，难道不该补偿我吗？”她像是找了个很好的理由般，大言不惭地对耿直说道。
    “补偿？你对我老婆做的那些事，带给她的伤害，我还没找你秋后算帐呢，你倒先跟我提什么补偿之类的鬼话？！你可真好意思！”耿直凉凉地讽刺道。
    “怎么，真的决定和许诺那贱货结婚了？啧啧，连老婆都叫上了，这速度，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平时装得跟个圣女贞德似的，其实骨子里就是个骚，是个男人都可以和她上床的浪荡货。呸！就她，也配让你下这么大的血本订这么好的餐厅？我劝你呀，还是别摆什么酒席了，免得丢人现眼！”她句句恶毒的诋毁让白琳几乎抓狂。
    “你骂谁贱货呢？说谁丢人现眼呢？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好好说话的吗？像只疯狗一样到处乱吠！”白琳一听这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女人开口闭口地就辱骂自己的宝贝女儿，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声训斥道。
    “你是谁呀？住在海边的吧，管得够宽的！我和他说话有你什么事？这没你说话的份吧。别以为你一把年纪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知道我是谁吗？惹恼了本姑娘，我让你出不了省城的地界。”王语心上下打量了下白琳的穿着，确定了她并不是省城的什么阔太太，所以态度依然是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样子。
    “哟，好大的口气！说吧，你是谁家的女儿，报上你爸妈的名字来，让我看看到底是有多了不起的人物能生出你这样没有教养的女儿。”白琳骂人不带脏字的本事让耿直都自愧不如，幸好许诺没有学到分毫，否则的话耿直哪能处处占她的口头便宜。
    “懒得和你废话，老太婆！崔耿直，这个花开富贵餐厅是我先看上的，你去选别的厅吧！反正娶了那种女人，你也就是向征性地摆那么几桌让她娘家人脸上好过些罢了，什么吉祥如意厅之类的够用了！”
    “不行！耿直，今天这事我做主了，我家诺诺就在这举办酒席，说什么都不换！”白琳被王语心气得胸口疼。
    “老太婆！呵，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不要脸的贱货的妈。”王语心一副欠扁的嘴脸，让白琳真想狠狠扇她俩耳光。
    “你再说一句试试，看我不撕了你那张臭嘴。”白琳警告道。
    “我说错了吗？老太婆，恐怕连你也不知道你女儿有多不要脸，是尽抢别人老公的小三吧？”她冷嘲热讽着。
    “你把话说清楚！我女儿抢了谁的老公？你的吗？”白琳气极，决定了一定要和她理论清楚这件事。
    “没错，你女儿三番两次地勾引我老公，就连我和我老公的订婚宴她还来搅局，这不是不要脸是什么？”
    “说了半天，那人是你老公吗？连婚都没订成，算哪门子老公呀，该不会是你想嫁人嫁疯了，得了癔想症了吧？！”白琳冷嘲热讽道。
    “住口！你这老太婆，和你那不要脸的女儿一样恶毒！你女儿才得癔想症了呢，书恒都不要她了，还没脸没皮地缠着他，呸！”
    “你说谁？卓书恒？呵，卓书恒是眼瞎了还是傻了，居然要和你这种没教养的臭丫头结婚？难不成，那个传说中最不要脸地偷男人种的女人就是你？难怪这么没教养，原来是连那种龌龊的事情都做了的，还要什么脸皮呐，你可真替你父母长脸哟。”白琳骂完这些话，突然觉得心情愉快了起来。
    “你？看我不撕了你！”说着，王语心欲冲上来撕打白琳，却被耿直喝住了。
    她不服，站在那恨恨地瞪着白琳，突然冷笑起来，说道：“你知道这个厅订一天需要多少钱吗？单单场地费就要十万块，你付得起吗你？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也敢和我叫板！”王语心语带讽刺地对白琳说道。
    “王语心，你别太过份了！这个厅我已经付了订金就是我的了，你要想用，等我和诺诺婚礼结束后你再接着用就是了。反正，你已经习惯了等诺诺用厌烦了，不要了，你才接着用，不是吗？”耿直的毒舌真的让许诺刮目相看。
    本是走到门口的许诺，看到王语心在里面，便闪身进了旁厅躲了起来。当听到王语心对母亲说着那些大不敬的话时，本打算出来替母亲出头的，却听到了耿直说的那番话，惊讶之余只能咋了咋舌，在心里悄悄对耿直竖起了大拇指，点了无数个赞。
    “好你个崔耿直，算你狠！但你们给我记住了，你们今天对我的羞辱，我日后一定加倍奉还！”她说完，便怒气冲冲地朝外走去。
    “我等着呢！”耿直凉凉地应着，看着她落荒而逃，真心觉得出了这口恶气，心里畅快多了！
    “恶人都走老远了，出来吧！在偏厅里偷听得差不多了吧，有什么感想呢？”耿直一把推开偏厅的门，长臂一伸就把许诺拉了出来，径直拥在怀里问道。
    “嘻嘻，你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里面？”许诺抬头问他。
    “秘密！”他故弄玄虚。
    “秘密？你就告诉我嘛！”她对他撒着娇。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他趁机提条件。
    “好！”她当真往他脸上亲去。
    “再亲另一边！”他有些得寸进尺了。
    “不要！”她笑着把脸撇向了一边。
    “你亲不亲？不亲我可不说了啊！”他威胁道。
    “好好好，我亲！”这回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往他脸上蜻蜓点水了事。
    “这回不算！”他撇撇嘴说道。
    “你……”她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嘴便被他的吻堵住了，大约过了一分钟，他才放开了她，看着她涨红的小脸，气喘吁吁地模样，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还笑！我爸妈都在这呢，你也不知道收敛些！”她嗔怪道。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是不是呀，老许。”白琳看着俩人和和睦睦地，笑得眉眼弯弯地故意说道。
    “对对对，耿直要想再亲一次的话，我们可以回避的。”老许说道。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啦！到底我俩谁才是你们亲生的？”许诺不好意思起来，嘴里嘟哝着。
    “看看，又来了？这个问题你都问了三十年了，还不烦呐？我和你爸都回答到厌烦透了！是不是呀，老许？”白琳故意揪她的语病。
    看着许诺嘟起的小嘴，大家全哈哈大笑起来。耿直长臂一伸又再一次把她拥在怀中，伸出手指刮了刮她挺直的鼻梁，宠溺地说道：“真是个小傻瓜！”
    “傻瓜你还娶？你比我还傻呢！”许诺没好气地拍了下他的胳膊。
    “就喜欢你那傻得冒泡的样子，可爱！”他伸出手来扯了扯她的脸颊。
    “呵、呵、呵！谢谢你的夸奖，我可受不起！”许诺对着他干笑了三声才正色道：“耿直，他们也要在这里举行婚礼吗？”耿直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好，我们就在这结婚，我要让他亲眼看着我幸福！”许诺说道，耿直听着这话，心里多少不是滋味，脸不由地沉了下来。
    许诺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双手主动环上了他的腰，整个人都窝在了他的怀中，抬头对他柔声说道：“耿直，你别生气！我这次之所以这样做，除了想得到报复的快感外，更重要的是想向大家宣布，我许诺嫁给了另一个同样优秀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对我的心始终如一，不离不弃，值得我许诺托付终身。”
    许诺真诚的话让耿直实在无法对她继续生气，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也不想计较了，只要你开心就好。”
    “能嫁给你，我很开心，真的很开心！除了我的父母，你是唯一一个真心实意地待我的人，我相信你会一直对我这么好下去的。对不对？”她眼里满是期望。
    “诺诺，相信我，在我心里，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你都是那个不可替代的存在，我们会一直幸福下去的。”说完，他又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
    “行啦，行啦，以后有的是时间给你俩腻歪，就不要让我们当超级电灯泡了。”白琳开口说道。
    “妈——”俩人异口同声地拖长了尾音对白琳的话表现出不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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