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宠行凶:毒医快穿

162 至尊纨绔皇太女06

    
    “宋汀兰!你给朕站住!”把人打了,把局面搅得一团乱,你倒想拍拍P股走人了?没那么便宜的事!
    宋博雅气得七窍生烟,“你给朕进来!”
    她可还知道这里是哪里,远近的那么多侍卫看着呢,她一点都不想让人看笑话。
    她转身向里走,宋汀兰吊儿郎当地跟在她后面。
    “这可是您让我进去御书房的啊?要是打扰了您跟二妹谈论什么机密事件,那可不怪我。”
    “你也好意思跟朕说这事!如果不是你不靠谱,这本是你的责任!朕还用得着去给汀玉添事情?”宋博雅时刻不忘给宋汀玉树好听的名声,也时刻不忘贬低宋汀兰。
    “皇姐这样说可是不满意我了?”宋汀玉轻蔑地扫一眼宋汀兰,就同她爹一样没把宋汀兰放在眼里,“如果皇姐终于有那么点责任心了,不如从明天起就由你来辅助母皇处理要事好了。我早就想歇歇了,最好像皇姐一样吃了睡,睡了吃。”
    宋汀兰迎着宋汀玉轻蔑的眼神灿然一笑,“二妹说的话可是真心的?”
    宋汀玉突然不敢直接回答了。眼前的宋汀兰有点让她看不透了,她的直觉告诉她对方挖了坑给自己。
    果然,不等宋汀玉回应,宋汀兰就直接说了,“母皇,既然您说这本就是我的责任,二妹也说她早就想歇歇了,那从明天起,我就来您这儿报到了。”
    她说的是肯定句,宋博雅和宋汀玉听着就是心里猛跳。见过夺权的,没见过这么明摆着夺权。
    她说来就来?谁同意了?
    宋博雅张嘴就想训斥,宋汀兰比她更快的开口,“母皇,儿臣也知道自己以前很不靠谱,但儿臣这次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后,儿臣想重新开始了。儿臣毕竟是这大夏国的太女,儿臣如果再不立起来,那都对不起列祖列宗。母皇,您不会不给儿臣立起来的机会吧?”
    呵,你要是不怕文武群臣说你打压太女,那你就别让我进御书房!
    她都这么说了,宋博雅反驳的话就不得不吞进肚里了。
    本来宋汀玉就是二殿下,是没有资格越过宋汀兰去帮助宋博雅打理国事的。但宋博雅给文武群卧诉苦了,说什么她年纪大了也需要一个人帮帮她了。还说什么宋汀兰是个靠得住的吗?就算宋汀兰日后继位了,宋汀兰不靠谱,不也得替她先培植一个靠谱的人出来吗?
    因为这个理由,宋汀玉这才光明正大地越过宋汀兰,成功进驻御书房,并且一进就是好几年。
    原来宋汀兰不学无术,也从不把这种事情放在心里,也就从没对此提出过异议。但现在的宋汀兰不干了,人家要夺回自己的权利。你可以不赞同,可以跟她背地里斗,可你却是不能光明正大的阻止。
    宋汀兰头项那个“太女”的帽子就是她最大的护身符。
    宋博雅那个内心呕血啊,直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让宋汀兰走了,还反而把人叫进了御书房,不然是不是就没有现在这出了?
    宋汀玉也是憋了一肚子的不甘愿,对于刚才自己拱火的话特别想时间倒流追回来。
    “啊--”这时旁边的椅子上,白贵君突然发出了痛呼声。
    张贵上前禀报,“女皇陛下,白贵君的身体可能摔伤了,得马上请太医来看看了。”
    白贵君在椅子上以一种古怪的姿势侧歪着,宋汀兰想了一下他的受伤过程,基本就猜到这人也就是把P股墩了一下。
    叫得那么凄惨绝对是过了,至于打着什么目的,谁又不懂呢?
    “传太医!快传太医!”宋博雅下完令后转身又对着宋汀兰大吼起来,“你还傻站着干什么?不知道道歉吗?怎么说她都是长辈,君后就是这么教你目无尊长的?”
    她要是不吱声的话,宋汀兰还不怎么生气。偏宠这种事情放在哪个家庭里都是存在的。更何况当年这位和常家之间本就私心不和。这位居然还是生下了带有常家一半骨血的女儿,还立为了太子,姬笑笑以旁观者的角度而言,宋博雅至少做到了表面上的和谐,足够了。
    但当宋博雅当着白笑函的面对她甩脸子的时候,姬笑笑就忍不了了。
    我没看见时我什么都能忍,但你要是让我看见了,呵呵,不好意思,我没有怂的习惯。
    “母皇,你确定让我堂堂太女给一个妾侍道歉?”
    宋博雅气直了眼,“你胡说什么?谁是妾侍了?”
    宋汀兰昂首跟她对视,“那您给我解释一下,白贵君不是妾侍还能是什么?”
    “他,他是……”宋博雅噎住了。又是一个能做不能说的事情!
    宋汀兰冷笑,“您要是以母皇的身份非要强迫儿臣道歉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这事儿刚刚可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的,这为了白贵君的被道歉体验着想,咱是不是也得到大庭广众之下道歉才合理?”
    她停下来,目光转向了已然神色巨变的白贵君脸上,“白贵君,你说呢?”
    白贵君瞄一眼脸色犹豫的宋博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别人只知道宋博雅的确专宠于他,还一宠就是二十多年,但唯有他知道,宋博雅宠着他也不过是一种对各种教条约束不满的宣告。她想证明的是:看,你们顶多能强迫我娶常家长男,可是你们管不了我喜欢谁!
    从这一点上来说,宋汀兰真不愧是宋博雅的种,习性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万分不愿意听从别人的安排。只是宋博雅远没有宋汀兰有胆量,宋汀兰敢真的反抗出来,宋博雅却是爱皇位更甚爱男人。
    当把她的女皇面子跟他摆在一起的时候,不用宋博雅怎么表示,白笑函心里明镜似的,他非常清楚宋博雅会选什么。
    就像当初在他面前指天发誓会一生一世一双人,转身就把常雪修娶进门的时候一模一样。
    让宋汀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一个贵君道歉?这种事情只要一传出去,那就是妥妥的宠侍灭君!宠侍灭君那可是大夏国的大忌,宋博雅怎么可能带头做!
    白贵君给宋汀兰跪下了,“臣侍冒犯了太女殿下,恳请太女殿下大人有大量,原谅则个。”
    “爹--”宋汀玉屈辱极了,一声“爹”忍不住就叫出了口。
    白贵君顿时脸色大变,“二殿下!”她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喊自己呢?
    但那一声“爹”已经叫出来了。
    宋汀兰看宋博雅,“爹?母皇您可千万别跟儿臣说您年纪大了没听清。这就是您一向觉得比我靠谱的二妹做得出来的事!叫一个妾侍为爹,她可真敢啊!”
    扑嗵,宋汀玉也跪下了,“儿臣错了。但是儿臣只是太心急了些,并不是……”
    “你闭嘴!”宋汀兰上前一步打断她的话,“并不是什么?并不是冒犯了君父殿下是不是?我的好二妹啊!我原来不跟你计较可不代表着我就是个傻子!你说你天天早早进宫给白贵君请安?你是不是忘了,你应该喊父后,应该请安的那个人首先得是我爹!”
    这道理其实谁都知道,但谁会提起呢?
    没看到一个月本该有半个月待在君后殿的女皇其实是待在贵君殿吗?没看到二殿下哪怕出宫立府了,也依然出入贵君殿如自己家吗?听说人家在贵君殿都不喊贵君和母皇的,喊的是爹和娘!
    这个“听说”也是桂嬷嬷说给宋汀兰听的。
    宋汀兰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心里都记在了小本本上。
    她进宫之前就做好计划了,哪怕常雪修不提让她去给宋博雅请安的事情,她自己也要主动去的。
    她头上这个太女殿下之位,只要她活着,她就绝不允许被人算计了去。
    “母皇,儿臣知道儿臣过去不争气,您就算不喜欢二妹,也不得不喜欢。毕竟总得从矮个儿里面拔个将军出来不是?可是啊母皇,二妹还小啊,您这样的专宠专爱是有可能毁掉她的啊!”
    宋汀玉气到双眼通红,什么叫因为老大不争气才不得不喜欢老二?谁是矮个儿了?她是凭实力赢得了母皇的喜欢好吗?
    可是任她有万千不服,她现在也只能跪得听训。
    宋汀兰还怕她不够气,就特意过去吊儿郎当地绕着人走了一圈。
    “母皇,今天她在御书房,在我们自家人眼前这样失了规矩也就算了,我是大姐,我能包容她。可以后若是在外面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呢?到时候群臣上本弹劾,您说这不是害了二妹吗?”
    这种一边抹黑对方,一边拐着弯的夸自己的不要脸话也就宋汀兰说得出来了,直把宋博雅说得一愣一愣的。
    但宋博雅这时候最想问的却是,什么叫谈……合?听起来怎么不像是说和的意思?
    宋汀兰叹一口气,做视死如归状,“母皇,今天就算您要惩罚儿臣,儿臣也要冒死进谏了。儿臣听说好多人都在传二妹想顶掉儿臣的位置,白贵君想再上一位荣登一国君后呢!”
    “什么?胡说!”这是慌乱的宋博雅。
    “女皇陛下,臣侍没有,绝对没有!”这是吓破了胆的白笑函。
    这依然是能做不能说的那种事情。
    宋汀兰摊手,“我胡不胡说的大家心里都清楚不是吗?白贵君和二妹有没有那个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得让大众相信你们是真的没有那种想法。母皇,儿臣不成器,可是不会处理这种事情的,所以儿臣只能汇报给您知晓了。母皇英明,一定能完美解决!您不知道,其实在儿臣的心里,您是无所不能呢!”
    最后还不忘拍一小P。
    可是这一小P只会拍得宋博雅更心塞。
    她没办法跟宋汀兰较真儿说,到底是谁让你“听说”的,把他弄出来跟朕对质!她自己做了什么她自己可太清楚了,她根本没有底气跟人硬刚。
    还是那句话,她爱这个皇位胜过一切。她就算想把位置传给宋汀玉,她也希望是在群臣的建议下,是在大众的推动下。而不是她放弃了宋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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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汀兰这一请安真是请的惊天动地。白贵君被禁足,二殿下被要求面壁思过并上交书面自省报告,而宋汀兰则获得了去御书房协助处理国事的权利。
    当宋汀兰和桂嬷嬷回到君后殿的时候,桂嬷嬷见到常雪修就痛哭失声了,然后声泪俱下的向常雪修阐述了宋汀兰在御书房是如何的以一打三,最后还一点损伤没有的大获全胜了。
    常雪修听了不胜欣慰,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担心,他怕宋汀兰锋芒太盛,因此招了某些人更恨。
    对此宋汀兰这样解释,“爹,我都差点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他们更恨吗?原来我倒是不争不抢过,可你看有用吗?还不是助长了他们更嚣张的气焰?爹,您别担心,儿臣心里有数。儿臣这次真的长大了,以后就由儿臣来守护爹,保护爹,您就等着漂漂亮亮地做太君后吧!”
    常雪修听得那个舒服啊,从头到脚每一个汗毛孔都熨帖。
    等宋汀兰和柳一舟走了,常雪修抱着桂嬷嬷又痛哭了一场。
    “桂啊,我闺女长大了!这回真长大了!”
    桂嬷嬷这回没劝,也陪着一起哭,“主子,今天就哭这最后一回啊,以后咱再不哭了。咱就等着享太女殿下的福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受了多少不能说的委屈,被宋汀兰今天在御书房这么一闹,好像都发泄出来了。
    “主子您当时要是也在现场就好了,就白贵君和二殿下那脸色儿都让您半年夜笑醒了。”
    “去,低调点儿!说正经的,以后在这后宫里就更得小心了。白贵君什么人,太女殿下不了解,我和你还不了解吗?他如果是个手腕儿差点的,都不可能得宠这二十来年。”
    “是,殿下,奴才晓得了。”
    桂嬷嬷要退下,却被常雪修又叫住。
    “内什么,你等会儿再走,你再跟我说说当时的经过,尤其是那两人的脸色儿。”
    “……是。”桂嬷嬷哭笑不得的又回去说了。
    君后殿这边其乐融融,贵君殿那边就是一片兵荒马乱了。
    “宋汀兰!她怎么敢如此对我!她怎么敢!”
    咣当,宋汀玉摔了桌上的茶碗还不解气,又一脚踹倒了桌子。
    一屋子的宫侍嬷嬷莫不低着头恨不得低到地底下去。
    “都退下!”白贵君心里也有气,但他到底年长,还能压制。
    等屋里侍候的人都退干净了,他这才继续说道,“玉儿别急,也别气,她就能替你明天去御书房做事了又如何?过去十几年就没长过的脑子还能一下子就长出来?你且等着看吧,往后有的是她闹出的大笑话呢!”
    宋汀玉摇头,“你想的太简单了!她不需要有脑子,只要她身后的人有脑子就行了!”
    “什么意思?你是说今天她的所作所为都是有人支的招儿?”
    “不然呢?她被砍中了一刀,失忆也就罢了,还能破天荒的开了窍,突然变聪明吗?你看她今天的表现,不仅把我们的面子和里子都削了,就连母皇陛下不也被她架了起来?”
    一想到宋博雅果然如宋汀兰暗示的那样更爱这个皇位,宋汀玉就气得火冒三丈,她一个转身又把旁边的落地大花瓶给踹翻了。
    “哎哟我的小祖宗哎,那可是女皇陛下特意赐的!”白笑函急急过去查看,可他还能怎么办?花瓶已经碎了。“这可坏了!这可坏了!”
    白笑函绕着碎了一地的花瓶碎片转圈急,“你母皇陛下来我这儿的时候最多,如果让她发现了花瓶碎了一定会很生气,她要问起来我可怎么说。”
    宋汀玉也就慌了一下,很快就有了主意,“这一天里,宫侍嬷嬷的进进出出这么多趟,有个不小心撞了摔了的,不是很正常吗?你慌什么慌!”
    白笑函吓了一跳,“玉儿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让我栽赃陷害?为了你,我平时多注意这些小细节你不知道吗?我连最低级的扫地奴才都能给个笑脸,你现在让我把事儿赖到他们身上去?”
    他是奶娘之子出身,他非常清楚自己缺什么,没有什么。所以他从不跟像常雪修这样的大家之子比气场。他就擅长温柔小意,他就把这一点发挥到了极致。对宋博雅温柔,对同伴温柔,对下人也温柔。
    就凭着这一点,他得以盛宠二十年都不衰。
    他也是这么教导宋汀玉的。因为宋汀兰的脾气很跋扈,所以他希望宋汀玉在性格表现上也力压宋汀兰一头。
    结果现在宋汀玉却让他去陷害下人?白笑函突然有一种不认识宋汀玉的感觉了,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置别人的性命于不顾了?
    这事儿要是奴才干的,那奴才还能活得了?他的女儿怎么这么残忍!
    宋汀玉一看白笑函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这是觉得我残忍了?你这就忘了我们今天遭遇了什么?”白笑函的温柔在别人眼里是和善,在她眼里就只是软弱,“你的人被宋汀兰当众打了,你还得上赶着给人下跪认错,最后连我都受了连累,那你觉得宋汀兰她残不残忍?她都要逼死我了,我还得继续好脸感谢她吗?”
    在宋汀兰不反抗的时候,宋汀玉早就习惯了那个不学无术,没多少威胁性的宋汀兰。现在人家奋起反抗了,宋汀玉根本接受不了。在她的概念里,宋汀兰就得那么一直废物下去。
    现在废物不想废物了,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宋汀玉陡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她身后肯定有人支招了,依我分析,只能是那个把太女府搅和的乌烟瘴气的什么柳正君。能逼得宋汀兰把常灵玉都给休了,这个柳正君的野心可不小呢。”
    “你要干什么?”白笑函心惊胆战的,“你别胡乱做什么手脚啊!你得知道,你母皇的心可一直在你这里的,她最满意的就是你大气懂事的表现。你可别学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阴谋手段,回头扳倒宋汀兰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
    “行了,您别管了,我自己心里有数!”宋汀玉这时哪里还听得进去白笑函的劝解,今天从宋汀兰那里受来的屈辱已经让她气到没了理智。
    她甩手就走了,只当后面频频叫她的白笑函的话是耳旁风。
    白笑函瘫坐在椅子上,只觉得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他哪里是在怨恨宋汀玉残忍啊,他是在担心当宋汀玉残忍的这一面暴露于人前之后,宋汀玉就更难从宋汀兰的手里夺权了。
    当晚本来都说了一家三口一起吃个饭,这回也吃不成了。宋博雅原来不来的时候还派张贵过来通知一声,这次可倒好,白笑函枯等到了半夜,连张贵都没等来。
    这事儿很快就传开了,消息传出宫的时候,朝中部分敏锐的大臣就嗅到了一股子大夏国要变天的意味。
    站二殿下的人自然就紧张起来了,但一直坚定站太女的人可就恨不得普天同庆了。
    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稳定!一代皇室最重要的是什么?是血统!
    只有皇家继承大统的人血统纯正,这才足以稳定朝纲;朝纳稳了,这大夏国才会稳。
    原来宋汀兰不学无术,拥护血统和稳定的朝臣不是不上火。但再上火也不能推翻不是?大夏国建国至今,历代都是女皇和君后的长女继承大统。如果这次因为宋汀兰不靠谱就换一个人的话,那以后呢?是不是每一代都会见样学样了?那大夏国还能稳吗?
    所以这一部分朝臣宁可做下了以后为大夏国家死而后已的心理准备,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让二殿下竞争上位的。
    二殿下的才华有目共睹,他们也欣赏,但谁让你先天血统差那么一截呢?只要宋汀兰不死,那么宋汀玉就是才华盖世,这辈子也顶多做个可以参与朝政议事的实权贤王。
    这大家心里都做好了即将迎来一个昏君的准备了,结果你宋汀兰突然又上进了?好,好啊!
    不少人晚上睡觉都没睡好,各自摩拳擦掌,准备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无论如何也要帮助少主子弄一个开门红的。
    结果到了第二天,在班房里早早就到了的众大臣却发现,太女呢?为什么还没来?
    有人就说了,头一天嘛,可能不适应,迟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大家纷纷点头附和,对对对。
    然后等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宋汀兰还是没到……
    有人脑筋一动:肯定是先到朝堂上等我们了呗。人家是太女,跟我们能一样吗?还用得着在班房先报到?
    对对对。大家又附和着上朝去了。
    结果到了朝堂上一看,女皇陛下都出来了,宋汀兰依然只影皆无。
    众人:……
    伤害辣么大。
    此时的宋汀兰干什么呢?还在被窝里赖着呢。
    昨天表现好,再加上跟柳一舟在君后殿里也打破了零舌吻记录,天时地利人和,得意不行的宋汀兰哪还忍得住自己伸向柳一舟的魔爪。
    回太女府后,饭都没顾上吃,她就跟柳一舟滚床上去了。
    她没有记忆,但别人有啊?姬笑笑早就打听过了,在大夏国,方方面面都以女为尊。这夫妻夜生活自然也包含在内。
    只要一想到娇羞的雍局被她压在身下酱酱酿酿,姬笑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真的太期待雍局剪辑相关片断时的表情了!
    会一样羞不自胜呢?还是会一如既往的高冷默然?
    在跟人滚到床上前,姬笑笑的志气说有天高都不过分。她还在心里提前准备七个体位,用不用得上另说,至少足够随机应变了。她甚至在脑海里提前预演了一下整个过程,想着雍先生什么表情她该怎样应对,雍先生叫到什么程度她才应该发起冲锋。
    然而计划不如变化快,现实打脸就是那么的猝不及防。
    刚开始她就没有能压过人家!她反被人家压得结结实实!
    她突然想起来发生在君后殿的舌吻了,面前的小娇羞小可爱可是一吻就能秒变霸道总裁的主儿。
    事实证明她这个时候的觉悟还是非常精准的。
    她幻想中的被压雍局连个片断都没出现,人家全程霸道总裁范儿在线。前戏冗长,体位丰富;节奏熟练,坚韧不拔。
    姬笑笑还想反攻?不存在的。她光用剩余的理智去支援喘气都要忙不过来了。
    后来怎么睡过去的,她完全没印象了。半夜的时候被叫醒了一次,她迷的糊的睁不开眼,被柳一舟亲自喂了一碗粥。喂完粥后她寻思着接着睡吧,结果不知道为什么又被折腾了一遍。
    次数倒是不多,但持续时间长得令人惊悚。反正她最后还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再醒来的时候就天光大亮了。
    秋水和冬月正围在床前急得不行,人家早朝都开始了,他们家这位主子才被叫醒,这可怎么办啊!
    柳一舟在拿湿布巾给宋汀兰擦脸,“殿下,您从今天起得上早朝去了。”
    宋汀兰看到他就没有好脸,“你现在知道我得上早朝了,你昨晚想什么了?把我这样折腾又那样折腾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秋水冬月听得满脸通红不敢抬头,小谷雨则挺胸撅腚恨不得把宋汀兰的话都裱到牌匾上然后挂起来示众。
    哼,看这回谁还对他家主子的受宠有疑问!
    太女殿下都不去她自己的院子了,日夜就住在了他家柳正君的屋里呢。
    柳一舟的脸上再次露出了娇羞的表情,“殿下,您说什么呢?昨晚……昨晚不是您老是喊着不要停不要停么。”
    宋汀兰目光呆滞了一下,一回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毕竟离上次吃肉也好长时间了,她昨晚是有点兴奋过度,一时没控制住。
    Emmmm,这就有点尴尬了。
    秋水冬月心里掀起的惊涛骇浪就别提了。这二位主子话里的意思是她们想的那个意思吗?太女殿下真宠这位柳正君都宠到任由他压了?刺激,太刺激了!
    小谷雨的目光落到宋汀兰的肚子上后就不动地儿了,要照这个激烈程度的话,那岂不是很快就有小主子抱了?
    宋汀兰不想上朝去,“我昨晚一共也没睡上两个时辰吧?我被你折腾成这样了,你还让我去上朝,你还是不是人了?不去!打死也不去!”
    她把身上的被子裹紧,翻个身一骨碌滚到床最里面去了,做足了要出尔反尔的意思。
    秋水冬月欲哭无泪,“殿下,那可是早朝,满朝文武和女皇陛下可都在等着您呢,您一声招呼不打就不去了,那像话吗?”
    “反正我原来就没像过话,也不差这一回了!出去都出去,我今天就不去了!”宋汀兰太困了,打定了主意破罐子破摔。
    秋水冬月乞求地看向柳一舟,“柳正君,您劝劝吧。虽然现在赶过去也是迟到了,但总比没去来得好听点是不是?”
    柳一舟看看床里边那个裹得紧紧的蛹,“殿下今天如果去上朝,我就给殿下做佛跳墙吃可好?”
    宋汀兰瞬间从被窝里露出头来悲愤的瞪他,“如果我不去,你就不能给我做吗?你敢!”
    柳一舟柔柔一笑,“殿下,您知道我敢的。”
    宋汀兰觉得自己胸前的伤口好像抽疼了那么一下。
    身为宠君,难道他不应该时时刻刻把自己侍候好,唯恐自己生气的么?为什么他还敢这样对自己!她可是太女殿下!
    “柳一舟!你还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太女殿下!”他再敢砍她一刀试试!
    柳一舟:“是,您就算死了,也会一直是一舟的太女殿下!”
    宋汀兰:……
    想骂人了!这哪里是小娇羞小可爱了?这分明就是变态砍人狂好吗?
    最终宋汀兰还是被送上了进宫参加早朝的马车,然后在下朝了,满朝文武都走清之后,她才赶到了御书房。
    宋博雅看到她的时候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了,“太女殿下,你还知道来啊?朕还以为得吃过午饭之后才能看到你呢。”
    宋汀兰陪笑脸,“母皇陛下,那哪能呢?儿臣这不是一时不适应,结果就起晚了么?不过您放心,明天绝对能准时报到了。”
    “行了,废话少说!这些就是原来汀玉的任务量,从今天起交由你负责了。你先看一遍,随后一一报告给我听你的处理意见。”
    咚的一声,张贵把一米多厚的折子拍到了宋汀兰的桌案上。
    “这么多?想累死谁呢?”宋汀兰绷不住淡定脸了,这些要是全看完还得报告,怎么都得天黑了吧?
    宋博雅不生气,“看不了是不是?没事儿,看不了就回去歇着吧,朕会找别的皇女来帮忙的。”
    对于宋汀兰第一天就迟到的事情,宋博雅就算生气也是有限度的。宋汀兰永远迟到,最好一次也别来才是她最满意的。
    看不了?做不到?那可太好了。快点滚回去吧!看着她就来气。宋博雅心里这样想着。
    宋汀兰看一眼宋博雅的表情,突然问道,“母皇,儿臣是您亲生的么?”
    说起这个事宋博雅就来气,她张口就道,“不然呢?你以为你是凭什么安然活到现在的?”
    如果不是亲生的,就宋汀兰这样的,都活不过一岁去。
    姬笑笑替原主悲哀,“母皇,既然是亲生的,那您为什么看着儿臣不像在看孩子,反而像是在看仇人?”
    “你当朕愿意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汀玉熟读诗经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你在烧朕的御花园!汀玉十二岁就能给朕打来一只老虎,你呢?你连猎场都不敢下!”被女儿当面点破的确有一点难堪,但宋博雅的怨气更大,“你还有脸埋怨朕?你哪怕有汀玉的一半好,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种境况!”
    姬笑笑摇头,“先不说我后来的,就先说说我刚出生的头一年。听说您生下我之后一口奶水都不曾喂给我,而二妹呢,却是您足足亲自喂到了一周岁以后。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小婴儿吧?我做错了什么,又能做错什么,让您那样对我?”
    因为原主纨绔不学好,就看不上原主?快拉倒吧。你自己就是偏宠还想骗谁呢!
    姬笑笑一针见血,宋博雅表情僵住了。
    这是多少年前的陈年旧事了,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天会被宋汀兰给翻出来。但她可不会产生愧疚的心里,她只会勃然大怒,“你现在是在质问朕吗?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这样做!是不是你的父后常雪修?说!”
    宋博雅拍桌站起,大有宋汀兰只要一承认,她立刻杀去君后殿找人算账的意思。
    哪知宋汀兰却是歪头一笑,提也不提刚才的事儿了,“母皇,是就看这些吗?那您能安静点不?不然儿臣的脑子一被干扰就又不够用了。”
    “你,你……”
    “嘘!母皇您小点声,别再让宫里传你我母女俩又吵起来了。那样不利于大夏国稳定!”
    宋博雅那个憋气啊,觉得再跟宋汀兰一个屋子有可能会原地爆炸,她干脆一背手,走了。
    宋汀兰在她走后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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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做佛跳墙需要好多食材,柳一舟就带着小谷雨亲自出门去买了,也顺便回娘家看看。
    自从他出嫁后,除了正经回门那天回去过一次外,这还是他第二次回去。他出身贫寒,别说宋汀兰不愿意他老回去,就是柳父柳母也不愿意他老回去,直说什么会害他蒙羞。
    原主的确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是雍和了,他的想法可就不一样了。
    宋汀兰无能了快二十年了,一朝说上进就能上进的了的?成绩绝对不好做,但声誉却是相对来说容易一些的。
    雍和就准备从这一方面下手。
    他特意挑了一辆低调点的马车,然后就奔贫民区的柳家去了。柳家是本地的老宅子了,因为祖上一直以卖猪肉为生,所以老宅子就是前面猪肉铺,后面给人住的那种。
    传了几代人没修过,还是因为柳一舟要嫁太女了,这才在成亲前大修了一次。连带着整条街的围墙都被宋汀兰出钱,都粉刷一新了。
    柳父柳母在街坊四邻里的人缘不错,大家都夸他们生儿子生的好,这老街坊们都跟着占了不少的光。
    后来柳一舟砍了宋汀兰一刀的消息传出后,也是街坊四邻的帮忙宽慰着柳父柳母,这才让柳父柳母坚持了下去。
    在柳父柳母变卖东西筹钱的时候,这些人也给接济了一些,不然这老宅子都差点卖掉。
    前几天柳父柳母递消息到太女府说,原来接济的钱都加倍还回去了,柳母也找到了一个合眼缘的小徒弟,正准备把猪肉铺重新开起来呢。
    等今天柳一舟回来的时候,一到街口就听到了热闹的叫卖声。柳母的声意很有辨识度,柳一舟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停车,我走过去。”柳一舟要下车。
    前面驾车的小谷雨面露难色,“主子,您就直接让马车进家门吧。还下车干什么呀?空把您的鞋子踩脏了。”
    车帘一掀,柳一舟半探出了身子,“没事儿,我把鞋子换掉了。”
    小谷雨一回头,这才注意到柳一舟竟然早在车里就把出府时的一身盛装给换掉了。现在的柳一舟穿的很普通,如果不是脸太令人惊艳了,也就是普通人家一小爷们。
    小谷雨又急了,“主子,您可不能这样!这要是被有心人看到了,又得说您上不得台面了!您快进马车里把衣服换回来的。”
    可是他的阻止还是晚了,趁着马车已经减速下来了,柳一舟一撑车板,自己跳下去了,“车里的东西太多,不宜声张,你把马车直接驾进家去。我爹娘那里我自己去就是了。”
    “主子,主子!”小谷雨急得不行,可又不敢大喊,也不敢弃车追上去,只得加快速度把马车赶回家,希望还来得及把柳一舟劝回家里去。
    这是猪肉铺开张第二天,昨天没得着信儿的人们今天可都来了。买不买肉倒在其次,重点是听说太女正君的亲娘亲自称重卖肉,这就足够人们来看看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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