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些图册的缘故总之陆景天在这方面忽然开窍了, 不似五年前那般只知一味使唤蛮力,虽体力够好却并无技巧, 而杜若一直觉得做这件事虽体力不可或缺但技巧同样重要,技巧跟体力结合起来才能和谐, 和谐了才能快活。
五年前的陆景天就想一头发情的蛮牛一样,技巧缺乏使的两人做起来并不很和谐,至少杜若是这么觉得, 但如今这厮开窍之后, 简直一日千里, 尤其再次搬到山上来之后, 虽体力仍有些悬殊,但因陆景天积极钻研技巧, 两人行起榻上之事,也算相当和谐,夫妻之间哪方面和谐了, 感情也好了许多。
感情好了,即便陆景天这种人也渐渐学会了尊重,似这种大半天不管不顾就把她按在榻上的行为, 已经有些日子没做了。
这么想来杜若忽然发现自己不禁不恼反而有几分怀念, 果然夫妻之间也需要适当的调剂,说白了就是找点儿刺激,刺激就是情趣。
想到此, 杜若伸胳膊勾住了陆景天的颈项, 几乎立刻就点燃了男人汹汹的□□, 你来我往,你进我退,你上我下,我下你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清白日两人关起门在榻上折腾了两个时辰方才消停下来。
餍足的火气也没了,抱着媳妇躺在宽大竹榻上的陆景天,觉得这样的生活甚为圆满,给个神仙都不换,于是满足的吁了口气。
只不过这口气还未吁完了,就被腰上一阵尖利的疼噎住,他不禁低头疑惑的看向怀里的小媳妇,这丫头如今学坏了,一有些不如意便掐他 ,若是她正儿八经的掐也还罢了,她这点儿力气,就算用尽了掐自己几下也无妨,只当挠痒痒了,偏偏这丫头掐的时候总会掐一点儿薄皮,且掐他的腰眼上,捏住了下死力的一掐,疼的钻心。
虽说苏铭跟他说过男女之间打是疼骂是爱,可这般疼痛,陆景天也知道定是这丫头真恼了,陆景天见她的手又伸了过来,急忙攥在手里:“又闹什么脾气。”
杜若被他抓住手仍不甘心,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胸膛上,本是想解恨的谁知这厮的胸膛如铁板一般,硬邦邦的,不禁没解恨,反倒差点儿崩了她的牙,松开嘴腮帮子都是酸的,遂瞪向陆景天。
刚狠狠折腾过,眸中尚有未散尽的春潮,被这样一双眸子瞪着,陆景天只觉浑身骨头都有些酥痒痒的,恨不能把人再按在榻上,好好疼爱一番。
心里想着,眼里不免有些幽暗,杜若顿生警惕,忙一把推开他利落的滚到竹榻一头,并拉了锦被紧紧裹住自己,戒备的看着他。
陆景天忽觉这竹榻做的大虽有好处却也有弊端,行起事来是得劲儿了,可小媳妇避开自己也方便,或许自己回头做个小些的,放到外间,正好午憩的时候使唤。
前提是,这丫头不能跟自己闹脾气,陆景天深知这丫头是个有气性的,若不哄好了,这一场脾气真能闹上几日,闹起来便不让自己碰她,莫说几日,一日不抱着媳妇,他都睡不着。
想到此,好声好气的道:“多多都懂事了,你倒成小孩子了,好端端的又跟我闹什么?”
杜若哼了一声:“你这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怒气冲冲的把我扛进来的,怎么是我闹脾气了。”
杜若一说,陆景天方才想起来,她跟苏铭扫听苏士安的事,顿时脸色有些黑,开口道:“你跟苏铭扫听苏士安了?”
杜若这才知道,这厮是为这个吃味了,所以才把自己扛进屋里折腾,杜若没好气的道:“士安是我的朋友亦是多多的干爹,许久不见,我跟苏铭问问怎么了?”
陆景天脸色更不是不好:“你是我陆家的媳妇,扫听姓苏的做什么?以后不许提他,作为女人应当安守妇道才是”
安守妇道?杜若给他气乐了:“陆景天这四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真真好笑,若我安守妇道,如今便是你的兄弟媳妇,能让你一个大伯子给霸占了吗。”
杜若这一句倒让陆景天想起了一件事儿,苏铭曾跟他说过,男女之间行事的时候花样越多越快活,所谓花样也不拘那些图册上所绘姿势,还有言语调情,当日他还不大明白苏铭的意思,故此问了一句,苏铭嘿嘿一乐,在他耳边嘀咕道,这男女之间在榻上百无禁忌,有时候换个称呼,便会生出别样的乐趣,快活之处不足为外人道,只有真切体会了才知其中妙处。
这么想着,便仿佛有一只小手从心里钻出来,一下一下的挠他的痒痒,哪里还忍得住,开口道:“既如此,你该叫我一声大哥。”
杜若虽知陆景天这厮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未想到这么一张看上去憨实板正的脸,竟正儿八经的说出这样不要脸的下流话,一时间竟有些呆愣。
她这一愣神的功夫被这厮伸手拖进了怀里一翻身压在竹榻之上,扯衫腿裙行起事来,那兴致比往日还要高涨,弄了许久也不见消停,杜若受不住想推他,却反被他翻过身子去,拉到榻沿子边儿上,弄得更狠,且嘴里也不消停,非逼着她叫大哥,为了小命杜若也只得依了这龌龊男人,含糊的叫了句大哥,谁知这厮听了更似发了狂一般,这一场事足弄了两个时辰方才停歇。
杜若虽未似五年前一般给他弄晕过去,却也是气若游丝,浑身上下连手指脚趾都动不得,只得任他抱着进浴间洗浴收拾,洗到一半便睡了过去。
直到转天一早方缓过来,杜若正想着寻这厮算账,哪想一睁开眼就瞧见一张粉嫩嫩的小脸,正是自己惦记的多多小家伙,两只大眼正一瞬不瞬的望着自己,见自己睁开眼,眼睛一弯绽出个大大的笑 :“妈妈想不想多多,多多可想妈妈了。”
小孩子软软的童语却直戳进杜若的心窝上,杜若伸手点了点儿子的鼻子尖:“你跟着四皇子念了几天书,学问未见长多少,这小嘴倒是越发甜了,莫不是吃了蜜糖。”
多多:“没吃蜜糖,倒是四皇子的凌云殿里有个好厨子会做花糕,多多吃了许多,还给爸爸妈妈带回了一盒子来。”说着把手里的提盒往上一举。
杜若方看见他手里还拿着攒花的提盒,上头镂空雕着灵芝花纹,精美非常,一瞧便不是民间能有的物件儿,不禁仔细端详了儿子一番,见小脸虽比上回见的时候黑了许多,眉梢眼角却带着欢喜,可见在宫里过得不差,这才放了心,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今儿怎么回来了?莫不是逃学了吧”
多多:“我才没逃学,是太学里放了假,我才回来的,妈妈不信可以问阿泓。”
杜若疑惑的道:“阿泓?”
多多:“就是四皇子。”
杜若愣了愣:“四皇子也来了?”
多多点头:“我说来山上,阿泓就跟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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