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梵生跟着市场部的几个人在街上兜兜转转,因为每天都是吃这些,大家已经有了选择困难症,最后还是陆梵生拉着他们一起去了钟窈吃饭的那家。
“好巧啊,一起坐吧。”胡悦见他们也来这里吃饭热情的邀请着,钟窈虽然想阻止,但胡悦话已经说出口了。
“好啊,正好大家都认识,不过这位置不够坐,我们换里面包间吧,今天我请客。”陆梵生打算用吃来拉近关系。
同事们自然是开心不已,立刻让服务员给他们换了包间,陆梵生也趁此机会坐到钟窈身边。
点菜的时候,陆梵生让大家各自点各自喜欢吃的,但是有心的人还是会问下别人的口味。
“陆经理,你的名字很佛系啊,是不是信佛,吃饭有没有讲究,比如不吃荤什么的?”胡悦问道。
陆梵生回道:“除了初一十五吃素,其他没什么。”
“这么说,你这名字还真和佛有缘?”
陆梵生笑了笑:“小时候菩萨救过我的命。”
“怪不得叫梵生,原来是这个缘故。”胡悦说完勾了自己喜欢的菜后将菜单传给下一个同事。
同事们点完菜后,陆梵生又加了几个大菜,随后大家就闲聊了起来。
“你们谁知道咱们大老板夫人为什么每次来都戴口罩啊,是因为长的不好看还是因为太好看啊?”有人问道。
另一同事回道:“就一普通人,她是我堂姐同学的同学,听说以前家里开纺织厂的,不过效益一直不好亏得饭都快吃不上,很小的时候弟弟掉江里被淹死了,尸体都没找到,不久妈也死了,跟她爸相依为命。”
众人听到这里不由一阵唏嘘,陆梵生不知为何也放下手中的筷子,他一向不关心别人的是是非非,可这时他却不由自主的想继续听下去。
“那后来她怎么嫁给席总的,听说她比席总大好几岁呢。”
“还不是命好,她家纺织厂拆迁拆了很多钱,乾元那时候正好遇到危机,她家帮忙了,然后就结婚了,不过有传言她后来坐过牢吗,但这事没被证实过。”
“坐过牢?”大家面面相觑,陆梵生心中也不由一痛,他很奇怪自己今天的这种反应,但又说不出为什么。
“怎么,你们还没听说过?几年前这事传的可凶了。”那同事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
“没有。”其他人都摇着头。
“那……你们现在也装作没听过啊,我可什么都没说。”那人说完立刻埋头扒着碗里的饭菜。
其他人却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啊,反正现在命这么好,老公又帅又有钱,还有两个儿子,人生圆满了。”
“可她从小失去两个亲人,我想她现在即便家庭和富贵都有了,心里想起弟弟和妈妈还是会难过吧。”钟窈看着嬉笑的同事们忍不住说道,但说完她自己都有些愣住,因为平常她不会说这些是非的,自己怎么突然胆子就大了。
同事们一阵沉默,胡悦见状忙招呼起来:“不说了,时间不早了,吃完快上去午睡,下午还上班呢。”
正在这时,一位女服务员端着石锅走过来,正好从钟窈和陆梵生中间上菜,突然服务员脚下一滑,服务员晃了晃,眼看石锅里滚烫的汤汁眼看就要洒到钟窈身上,电光火石间陆梵生伸手将石锅单手端住放在桌子上,然后迅速将手藏在衣袖里,显然是被烫到了。
“怎么样,有没有被烫到?”他紧张的问钟窈。
钟窈没发现他的异样,只是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头:“没有。”
有同事开始斥责女服务员,本就被吓到的小姑娘更是眼泪汪汪,最后还是钟窈心软说算了。
“不行,去把你们经理叫来。”陆梵生冷冷道。
大家见他刚才还有说有笑,现在却像变了一个人,便都停了筷子看着他。
“算了吧,我也没烫到。”钟窈小声说道。
陆梵生却坚持:“这不是烫没烫到的问题,而是他们安全措施做的不到位,今天虽然没烫到你,但明天可能护烫到别人,他们必须整改。”
“整改?陆经理,要不是你是我们公司的,我们还以为你是工商局的。”一同事调侃道,其他人也跟着笑起来。
陆梵生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我明天去应聘试试,要是真去了工商局,我就专治你们。”
三言两语间紧张的气氛被化解,饭店经理也被叫了过来,陆梵生认真说了几句,经理自然是满口答应,随后经理又训斥了女服务员几句表明自己态度,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陆经理,这石锅两手拿着都重,你却单手就端住,看来臂力不错啊,平时没少练吧。”一男同事问道。
陆梵生没想到他竟然会注意到这一点:“还好,平时是会抽时间运动一下,咱们做销售的,身体不好可不行。”
“那你以前在哪里上班?”
“美国。”陆梵生将设定好的答案说出来。
“哇,厉害。”大家又是一阵惊叹,特别是市场部的人已经知道他是有背景的,所以对他的话都深信不疑。
而钟窈看着面不改色撒着谎的陆梵生,再次佩服这人真淡定,可就在这时,她发现陆梵生的手掌里起了一个水泡,因为他拿筷子手是握着的所以别人看不见,要不是她坐的近也看不出来,是刚刚他为了救自己被烫到的吧。
“你手烫伤了。”她小声说道。
“小伤,回去擦点药就行了。”陆梵生平静的回道。
“我那里有药,待会儿你拿去用吧。”
陆梵生悄悄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怕我和你关系暴露了?”
钟窈愣了好半天:“不要算了。”
陆梵生见她一副生气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行,那待会儿我偷偷来找你。”
他这样一说,钟窈更生气了,可是又无可奈何,毕竟是自己把狠话说在了前面,而且他也是为了她受的伤,现在只能叫他拿住。
回到办公室,钟窈拿了药走到楼梯间,陆梵生正拿着裁纸刀将水泡戳破。
“怎么这么大一个了,之前看还没这么大啊,疼不疼?”钟窈一边问一边用棉签沾了药小心翼翼的涂上。
“不疼。”陆梵生说完怔怔的看着正低头为自己上药的女子,他长这么大,受伤的时候都是独自舔着伤口,从没有人这样的关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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