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安易新的重新加入,让气氛变的分外诡异。
灯光照耀着他们,忽然的转变,白之遥感觉突然失去了依靠,整个身子不稳,随手抓住了一旁人的衣边。头正好撞在了一个僵硬的胸膛上,许是冲击力太强,鼻子撞的太疼,皱眉的将眼睁开,抬头看去,身子僵硬,他为何会在?“小新,我是在做梦吗?”
安易新面不改色的道“是,在做梦。”
白之遥略显失落的重新垂下头去,可垂头之后微微勾起的唇角泄露了她的心情。
紧拽着他衣边左侧没有意料之中的搁人,她手抓的地方是第二颗扣子的地方,离心脏最近的扣子没有,手拽的很紧,一时情绪难辨。
白之遥试图想要贴他更近,可是又不敢,明知是梦她还是希望能长一些。
一曲完毕,白之遥有些不舍的停下,松开他的衣边,手又变的空落落的。正放下,却被他强硬的拉住,环住他的腰。
音乐缓缓又重新想起,是那么熟悉,由小提琴拉出的曲调,尖锐而不刺耳,犹如踩着探戈跳舞的女人。
仅仅开头她就确定是什么曲子了,而她的脚在他的带领下,已经不自觉的跳起来了熟悉的探戈。
阿根廷探戈无冕之王Gardel创作“PorUnaCabeza(一步之遥)”
这首Tango风格的曲子,曲式为ABAB,首段呈现慵懒以及幽默的口吻,进入到B段转小调,转而呈现激情的感觉,接着又转回大调。
两个部分那种前后矛盾而又错落有致的风格充分的展现了探戈舞中两人配合的默契。进入B段后的激情将舞者与观众的情绪推到最高点。然后突然做减慢,回到首调收尾。
而用小提琴演奏最为美妙。
这首曲子是她对他的定情之曲。
那时的她,那时的他,就在一个午后遇见了。
可是他不知道她,她却在那个午后记住了那个在教堂门口拉琴的他。
一步之遥她听过很多遍,可是,唯独他能让她的心情随着他的琴音起起伏伏。
听完后心情的畅快淋漓,所有负面的情绪一散而光,让她整整听了他一年的音乐。
她以为日子会继续下去,直到他消失了一个星期,她怎么也找不到他。
她才明白她对他是怎样的一种情感。
所以她才会做出了之后的事情。
后来,知道了这首阿根廷探戈,她就发誓要学会,付出的心血可想而知。
只是,他们从没有在大众的面前跳过。
这首曲子贯穿了他们从相遇到相知的点点滴滴。
如今曲子重新响起,曾经那个拉小提琴的人,他已经弃艺从商。
小新,我们的爱情是不是最终会成为一步之遥呢?
其中的悲凉真的难以言语。
曲子重新回到了最初的平静,就如他们的爱情,归到最初的陌生人。
头随着音乐的消失,慢慢的靠上他的胸膛之上。无赖的暗示还要继续下一曲。
周围的人深吸了一口气,对于她的胆大发出讥笑。
而两人沉浸于音乐之中,没有其他能够介入。
安易新瞧着靠在他身上的女子,这样的场景,多少次在他的梦中出现,如今真人躺在他的怀中,他竟不敢吵醒她,怕醒来后的她,又会以那种陌生的眼光看着他,平静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仿若她与这里的一切都无关,刺的他心疼的难受。
想到此,不觉将怀中的人抱的紧了紧,然白之遥嘴中嘟囔着疼,迷茫的抬头看向他。
而安易新看向他手刚按的地方,一块青紫。
脑中不由想起,刚才她被那三人围住的场景,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们竟对她做了这些事情。
其实白之遥的皮肤属于那种轻轻一碰就会青紫一块的,说到疼,还不至于。
可刚刚的一声疼,即让安易新愧疚,又能让那三人受到惩罚,这不正是一举两得之事。
白之遥想,她从不是如表面般天真,相反她还是有仇必报之人。
“小新,不疼。”她笑着道。
安易新看她眉眼弯弯,眼眯成一条线,心里说不出的心疼与愤怒。
“小新,我好想你。”白之遥将刚才放在他腰间的手整个的环住他的腰,让他们靠的很近。
这个怀抱她想了好久好久,如今终于能够实现,真好。
“你既然想我,为何我的订婚宴竟能看的如此平静?”安易新质问道。
“我很想,很想,阻止,可是,我不能,我不能给你幸福,所以不能和你在一起。小新,别怪我。”白之遥沮丧的说道。
白之遥,五年的时间难道还不够吗?
如果,五年的时间,还是不能让你主动回来,那么不妨用任何其他法子。
白之遥,你也别怪我。
手被他握的深疼。白之遥那通红的眼眶,真的让他很心疼。
白之遥,曾经我以为不管任何事情你都不会放弃我。
突然喉咙感觉有异物上来,下意识的憋住,第一反应是他怕脏,可是,现在僵持的场景又该如何打破呢?又想起刚才他破坏的诺言,最终酒水憋不住带着残渣直接吐了出来,吐在了安易新华丽的衣服上,白之遥顿时慌了,她怎么犹豫了下,它就吐出来了呢!
第一反应是晕倒,摸着头道“小新,我头好疼。”
整个身体靠着他就直接晕倒在他身上。
安易新瞧瞧自己左肩上酒渣,以及右肩上的白之遥。
遇到她,还真是时刻都给他惊喜!
周围跳舞的人,都被此景所打断。
杨漾与安逸也停了下来,一直跟随在安易新旁边的黑衣男子上前,已经拿着一个毛巾,来到他的身旁。
安易新接过毛巾,然后将白之遥拦腰抱起,快步离开了舞池。
安逸看着离去的两人,再回头看了看杨漾,说道“杨漾,现在你还没有看清吗?”
杨漾沉默不语,“安逸,一切都过去了,放下吧!”
以前的错过,现在放下吧!不然,徒留的就是悲伤。
虽然我曾没爱过你。
杨漾离开时,眼还是看了眼门口,舞会结束了,他还是没有来,让别人放下,那么她又能放下吗?
安易新将白之遥轻轻的放在沙发上,见她睫毛微颤,叹息一声。
“易新,之遥怎么样了?”杨漾推门而入问道。
“你很关心她?”安易新挑眉道。
杨漾瞧着一旁睡着的白之遥,道“你应该知道我们本是很好的朋友。”
安易新看着她,眼眸深邃道“你先照顾她吧!我去换身衣服。”
待安易新走后,杨漾一脸无奈的道“好了,别装了他走了。”
白之遥眼快速的睁开,眨巴着看着她,“我装的那么假吗?”
“你是想希望他知道你是假呢?还是不希望?”
“希望又不希望。”白之遥吐吐舌头,道
“明知道不该,可是还是忍不住。”
“扮乖是你的特长,我还不懂你。只不过,你还真狠。”
“是他先破坏诺言的,我只是告诫他罢了。”白之遥恨恨的说道。
杨漾想一生只需一个舞伴,那句话其实是白之遥对安易新说的吧!
“是谁先破坏诺言的,白之遥你比谁都清楚,我不需要你的告诫。”门突然的打开,安易新笔直的站在门口,衣服还是那件衣服。
谁说只能她给他下套,他就不能给她下套吗?
白之遥本坐起的身子,整个人被吓的站了起来。
脸色很是难堪,嘴唇轻启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才挤出了这么一句“小新,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脚上前几步,可有没敢太靠近他。
“我想我并没有心情听你的解释。在你这里除了欺骗还是只有欺骗。”安易新冷漠的说道。
白之遥听到他的拒绝,因喝酒微微泛红的脸庞还是抵不住的苍白,紧紧咬了咬嘴唇。
要说的话,竟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白小姐,不会以为我们跳了一支舞就能旧情复燃吧!”
白小姐?多么陌生的称呼。
“那你为何要和我跳舞?”为何会担心我?明知道可能会得到更糟糕的答案,她还是没有控制的问出了口。
“只是为了告诫自己别犯第二次愚蠢的错误。”安易新冷笑道。
快速的低下头,为了掩饰突然溢满眼眶的泪水。
明知道他的举动是在故意报复,报复她的离开。
他从不善良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可是他的冷漠,还是让她心疼的发怵。
“易新,也许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杨漾微拽了他的衣裳说道。
白之遥将要掉落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苦笑了下,梦终归是梦,醒来就必须面对分离。
重新抬头看向安易新,有一种过分的决绝,道“希望你能原谅我今天的鲁莽,也能原谅白沙不对的行为。”
安易新以为会这样的逼迫能够听到什么恳求他留下的话,可是,她却说出了这样的话。
果然,清醒的她,实在可恨。
“不知道,白小姐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请求我原谅呢?白氏集团的外孙女的身份?我怕我们并没有什么交情。”
“你的前女朋友,不知道这个身份可不可以?”白之遥快速的说道,透着一丝残忍。
既然现在的状况已经如此糟糕了,那么再糟糕点又有什么呢?
“好,很好,怕我没有理由不原谅了,是吧!”安易新听完,手握了握,然后又松开了。若不是他控制住了,怕他此刻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如今他只能快速离开。
“白之遥,你好自为之。”
果然只要与她有关的任何事情,都能让他发疯。
门重新被关上的“砰”声,让白之遥放下了所有的伪装,泪水不住的流下了,再也没有办法控制。
在一旁的杨漾,心疼的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
白之遥奇怪自己居然有勇气说出那样的话,说出那话,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彻底的结束了。
前。女朋友,会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怕安易新也是知道,这意思,才会让他那么生气的离开吧!
难道时间,真能让人变的面目全非。
连挽留的话,都不再愿意对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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