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怜花跺跺脚,现在就换成花魁……喔不,现在应该是叫“花时”瞪眼啦。
花时问:“王郎,听闻你到了海外,跟着沈大侠、朱七小姐和熊猫侠过日子。这些年过来,海外的生活可否习惯?”
王怜花:“我过得挺不错的。”
花时确定的说:“王郎食不厌细脍不厌精,怎么习惯了的?!”
王怜花苦笑:“有什么不可习惯的?海鱼鲜美,做成?几乎没有细骨。清蒸、爆炒还是红烧更是佳肴。”
花时可没管这些漂亮话。王怜花对女人都很体贴,即使他对很多女人都没甚感情。这就显得他既多情,又无情。
可能只有真正懂他的女人,才能完全分的出那些是哄人的假话,哪些又是真心的情话,比如说顶着花魁名头的花时。
花时叹了一口气,说:“王郎,你瘦了,黑了。”
王怜花刷的一下换脸,脸上像是滤镜调色那样,显得白净了许多。
“我这是担心看上去太像小白脸了这才抹了点灰在脸上。”王怜花如是解释。
花时没回话,举起一只手,那只手还牵着王怜花的手。
两只手十指相扣,升到王怜花下颌处。花时仔细瞅了瞅,发现了王怜花的鬼话,肯定的说:“有色差,王郎你休要瞒我。”
王怜花轻笑着抵赖:“何谓色差?我颜色可不差。”
花时说:“这也是小木经常说的,你脸上的颜色跟手的颜色不一样。”
王怜花不否认,强行改变话题说:“你在这儿可曾受苦啦?”
花时摇摇头,多年以来作为回暖楼的头牌,这太原城里的花魁,妈妈桑供给吃穿用度都是最上等的。
多年过来,虽然已经成半老徐娘,妈妈桑也很少逼迫她给豪客献身。
王怜花嗟叹:“花时,王郎欠你良多!”
这一行勾当,若是站在食物链顶端了,即使是签下的卖身契而不是卖艺不卖身的,一时之间也没人染指。
这便是给歌姬舞女们从良的机会——若是出头成功,便不致于被妈妈桑逼迫着卖身,便有机会离开这行当。
踩着姐妹们的身体,飘飘扬从良。
若是一个青楼女子不趁着颜色尚好及时抽身,随之而来的便是恩客骤减,走向勾栏。
这勾栏,便是戏子游女卖肉之处。
即便是陈师匠,也都看出花时此时的尴尬处境。
花时摇摇头,想松开那相扣的十指,但是她的王郎并不曾放下。
花时便用另一只手覆在王怜花脸上,细细的描摹他的五官,爱意满满。
陈师匠沉默的听着这些家长里短的话,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看着他们两个人继续相亲相爱,陈师匠也不好打断。
花时最后一遍又一遍抚摸王怜花的眉毛,抚平了眉头,这才恋恋不舍的放下手来。
花时再往后转身,看见陈师匠竟然还站在原地,可能心里在纠结,小女儿相被发现了,形象hold不住,要不要教训一顿?
陈师匠何其“有幸”,看到一个脸红的花魁。花时张嘴呵斥:“你这孩子啊,看到大人家的事情就该懂得避开,知否知否?”
花时骂人都骂的这么柔柔的,说话时语速快起来,满口官话就开始掺杂着江南口音。
陈师匠不太听得懂这吴侬软语,只会觉得花时骂她骂的一点力度都没有(>?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