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不能说的秘密(8)
傅子涵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刚买下来的公寓里。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孤独的身影。原本搬离和上官静怡居住的地方买下了这里,就是为了想和自己心爱的她打造一个幸福的家,买的时候毫不犹豫选择了这间接近两百平方的公寓,几乎花光了他这些年的积蓄,可是却一点儿也不心疼,只要一想到这里或许会是他俩生活的地方,就觉得甜蜜。
可是如今为什么会觉得这里如此冷清?
原来无论他多么努力,还是追不上她的步伐。
或许这就是他和她之间的鸿沟吧!
淡淡的忧伤爬满了他的心口,他走到冰箱面前,打开,从里面拿出许多瓶啤酒,然后一屁股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开啤酒,一股脑儿地喝了起来。
印象中每一次应酬他似乎都没有醉过,也不清楚自己的酒量到底有多深,但是这一刻,他倒真的希望自己可以醉过去,最好醉死,永远也不要醒来,生活太苦,他好像找不到让自己更加努力的动力了,难道他傅子涵活着就只能靠女人?
他用力地放下酒瓶,大声地笑了出来。
目前他的生活好像也就只能靠女人!
如果没有上官静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这大半辈子他活得真够窝囊的!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敢去追,都没有资格拥有,他得到那些名誉地位金钱又有什么用?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许多,就连喝着酒,都觉得自己喝到了自己的眼泪!
肖遥觉得自己和傅子涵摊开说清楚了,心里压着的大石头终于落下。其实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女孩子的第六感一向准,她早已知道对方喜欢她,只不过他没有明说,她也不好说什么。后来他和上官静怡在一起了,她以为他早已忘记她了,原来不是。
回到家门口,她忽然看见沈陆的车子。
“咦,那家伙来了?”
正准备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却突然又想给他一个惊喜。
于是,肖遥高高兴兴地回了屋里。
“回来啦?遥遥,我给你端碗糖水。”
“哦,谢谢。”
沈玉婷有点激动,虽然肖遥的话不多,但印象中她似乎从未对自己说过一句“谢谢”,扑闪着眼泪,她兴奋地朝厨房走去。
清润的甜味儿透过味蕾传遍全身,肖遥看了看一直站在身旁的人一眼,然后说:“阿姨,您坐下吧,您这样看着我吃东西,挺怪的。”
“好好好……”
沈玉婷连忙坐下。
“小陆来了,现在和你爸爸在书房谈话,一会儿……”
“没事,就让他们谈吧。”
两人再度沉默,气氛一下子变得尤为尴尬。
“遥遥……其实我和小陆……”
“没事,我和他结婚不会受任何人影响。”
肖遥说话的语气尽量和缓,虽然沈玉婷也没有什么错,但是她也做不到真正接纳她。
“那就好那就好……小陆他……挺苦的……”
“嗯。”
肖遥不想在这里和她谈心,毕竟她觉得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到和对方推心置腹的地步。她只是不想住在一起还摆脸色给对方看而已,并没有熟络到可以谈心。
“我喝完了。上去了。”
她把碗一放,转身就上楼去了。
如果裴依玲如今还活着,会怎样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呢?肖遥不想去想,那段过往太痛苦了,她花了那么多年都未曾走出来,现在看到对方,她能心平气和地和对方说话,能住在一起,就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
刚经过书房的时候,里面传来摔碎东西的声音,肖遥走动的步子一顿,忍不住靠近书房的门,听听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的爸爸许久未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
沈陆虽然说曾经一声不吭离开过她七年之久,可是如今真相已经大白,当年的他也有难言之隐,为什么肖明章还是耿耿于怀?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下身段接受他?要知道她一直没有谈过恋爱,她的心底里还是愿意等待他的呀……
“看来当年对你的打击还是不够大!我小看你了!”
“伯父,您……”
“别叫我伯父,只要你一天是沈力行的儿子,你一天就是我的敌人!”
肖遥的心“咚咚”地跳着,虽然明知道自己不该继续站在这里偷听,可是她的脚却像石头一样,千斤重……
“伯父,只要您是遥遥的父亲,我都愿意尊重您,不管您曾经对我做过什么,我……不想她难过。”
“你的那位好父亲,抢了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要不是你父亲,我的依玲至于……至于……”
肖明章的语气显得苍白无力,听得肖遥一阵揪疼……
“伯母和我父亲清清白白,您为什么总是揪着过去不放?虽然他们曾经相爱过,但是婚后的他们从未做过任何逾矩的事情,您为什么总是……”
“她的心里始终住着一个男人……无论我做什么,都进入不了她的心,这么多年来,要不是看在遥遥的份儿上,指不定哪天她就离开我了……那种无力感……我拜你父亲所赐!”
“我父亲和我母亲婚后生活甜美,他们相敬如宾,您可以胡思乱想,可不能对我父亲母亲的爱情枉加评论,他从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他甚至为了得到您的信任,远离自己的家乡和亲人,在国外辛苦创业,他吃过的苦头有多少,您应该知道!”
“哼,就凭你是沈力行的儿子,这辈子都休想做我的女婿!”
“遥遥有她的选择权,您怎么可以……”
“她是我的女儿,我肖明章和裴依玲唯一的女儿,我是她的父亲!”
“不管怎样,我只希望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样她会快乐一点……”
……
后面他们谈论了什么说了什么吵了什么,肖遥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她扶着墙踱着步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径直走到床边,整个人虚脱一般地倒了下去……
她不是没有想过去问,问清楚沈陆这些年究竟是怎么想的,哪怕再苦,只要有一个支撑的理由他就应该回来……她,难道不足以成为他回来的理由吗?
只是她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一直敬而远之的父亲,竟然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叫她有何理由再去责怪他?有何颜面再去面对赵清苑?一个那么无辜、那么和蔼、那么慈祥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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