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逸带领一队十六人组成的亲兵出了京城,一路向西,奔赴西延边境线。
此事很快在京城传开,飞速传向全国各地。
西延与大永本来就有旧怨,如今又伏击百姓心中的守护神唐家军的少将军、栽赃他们一向尊崇的监国太子、还敢出兵挑衅,瞬间引爆了大永人心中的愤恨,是以,楚云逸亲自西征,得到了朝野民间的全力拥护,甚至有许多商户主动捐赠药材被服鞋靴等军需物资,声称顺道让西延狂贼尝尝打压大永商户的滋味!
一时间,大永境内群情激愤,街头巷尾谈论的全是太子西征一事,年味儿倒是淡了许多。
没过几日,民间开始流传“凤女显灵”、“五国统一”云云。兹事体大,又是众望所归,此等言论自然得到了官府一致默许,故而,大永朝即将一统五国的传言便如洪峰过境般席卷了天下。
西延和南疆闻风,冷笑连连,怒不可遏,倾灭大永的决心越发迫切,不等与楚云逸当面对质,墨景弘便挥军杀入,两国交战正式打响!
昌盛朝官民沸腾,人心惶惶,全体朝臣向宫泽昊谏言“联合西延共抗大永”,被宫泽昊以“昌盛大永世代交好”为由当场驳回,群臣无奈,长跪宫门外叩请皇上三思,百姓闻讯,也纷纷自发的跪在宫门外请愿。
宫泽昊命人劝遣臣民归家,未果。一日后,有数百臣民晕倒在宫门外,霎时间,民怨载天,众人首次对他们引以为傲的战神新帝心生不满!
宫泽昊下旨,再在宫门外聚集者,一律按抗旨不遵之罪论处,并命九百御林军在京城内维持秩序,尔后,面不改色的处理完政务,进入清冷空荡的后宫,飞身跃上停靠在长春湖畔的水墨画舫,凭栏而立,凤眸清幽遥望帝京方向,任那飞雪扫过俊如谪仙的容颜,雪水丝丝缕缕浸透龙袍,扎进苍凉的肌骨。直到半夜,他才轻浅一笑,披霜载雪,缓步回了寝殿。
帝京城内,于丹青懒洋洋的倚在宝座里翻看信纸。
良久,她把信纸一张张摞好,递给旁边的丁兰,“传给丁荟。”
丁兰捧着这厚厚一叠纸,迟疑看她,“娘娘,您当真决定了?”
于丹青眉梢略抬,“难不成,我这大半日是在写着玩儿?”
丁兰摇头,皱着脸看了看手中信纸,“奴婢只是不明白,这样真的能够瓦解西延经济?若是——”
娘娘如此巨量的银钱投入,若是失败了,太子府名下的许多产业怕是难以为继。
于丹青徐徐闭上眼,“实在要亏就亏,亏了再赚就是。”
丁兰自认见过的事儿不少,还是被于丹青这姿态狠惊了一跳,盯着她云淡风轻的面容看了半晌,应声“是”退了出去。
*
六月十三,宁王又一次收到唐家军八百里加急传回的捷报。
六月十五,于丹青收到丁荟传回来的密信。
密信言,西延洙马坡上,双方酣战之际,突有大量唐家军将士神态呆滞,疯狂袭杀同僚,使得军心大乱,节节后退。
幸而太子英明决断,即刻命亲兵将举止异常的将士全部劈昏,押送回营,又令投手向西延投掷一枚黑火药球。
火药球甚威,西延大军伤亡惨重,正当其震惊骇然之时,太子于乱军之中放话敌军:“此乃西延与大永之战,与南疆无关,鉴于战场首次出现巫蛊乱象,若南疆将士迷途知返,解我将士之蛊,本宫不罪及战场之外南疆人,否则,区区南疆必将沦为一片焦土!”
西延军中混乱,怒斥不信。莫侍卫言明南疆诸多隐密部族及哨防,西延军中方才传出一声怒喝,质疑太子之仁念,扬言大永妄图并吞天下之心,人尽皆知。
太子言:“南疆弹丸之地,瘴瀣横行,本宫还未放在眼里。”
西延军中窃窃低语,混乱许久,终是未信太子之言,再次兵戎相见!
历经两日两夜浴血奋战,西延荔城失守,五十余万西延大军退守靖门关。
隔夜,南疆虎威大将军夜访太子。
次日,四百余名举止异常的唐家军恢复正常,南疆六千余名将士随虎威大将军撤离西延。
西延大军与唐家军在靖门关内外对峙。
密信看完,于丹青轻蹙的眉头已彻底放平,嘴角也已略微弯起,她的夫君果真是个心怀远大的良善之人。
“隆盛祥如何了?”于丹青窝在凉椅中,把信叠好递给跟前的丁兰,双手在圆滚滚的小腹上来回轻抚着,面噙笑意望向丁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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