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边金鸿恩才知道自己的女儿竟然背地里练了武功,这事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气得不到一处来。“你说你怎么解释?你竟然教忱忱学武功?”
“只是想让小姐有一技傍身,以免遇到坏人,宋辛隐瞒董事长这么多年,也只是为了小姐安全着想。”
“为她安全着想?那你教的可是少林武功?里面是否还有我们基鸿的鸿创拳?”
“鸿创拳过于凶残,宋辛只是想让小姐防身,并未教授。”宋辛已到此时,还不卑不亢,回答冷静。
“那你觉得你没错?”
“没错。”宋辛完全没有认错的态度,或者说他根本不认为自己有错,何来卑微之态?
“好,有骨气,以后忱忱的事,你别负责了,老张,老张。”金鸿恩喊来管家,“去基鸿重新找个代替宋辛的人保护小姐。”
“是。”老张回复完准备退下,宋辛一下跪下,“宋辛错了,我只是守在小姐身边,这偌大的优帝,只剩它是干净的,给小姐留一处干净的地方吧!”
“优帝干净?优帝肮脏之处,你未曾见识。”金鸿恩笑着,“还有你,你以为你洗干净了?终究不过是基鸿的一条走狗,迟早也是要反噬忱忱,不如现在解决掉。”
“董事长,拜托,我只是陪在小姐身边,我错了,宋辛知道错了,我不该教小姐武功,我不该不知悔改,我不该违背董事长的命令。”宋辛也是可怜之人,爱不得,求不得,恨不得。
“你还记得你当初武功是谁教你的吗?你还记得当年为什么救你回来吗?”金鸿恩的问话,让宋辛一下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
那年他九岁,本还不是孤儿,还有一位酗酒成瘾的妓女母亲,那天,雨很大,母亲要喝酒,可是家里已无酒可喝,她就这样迷迷糊糊趁着大雨出去买酒,可是雨太大,她出了车祸,车子跑了,他在后面眼睁睁望着自己母亲被撞,望着车子逃逸,又从母亲身上碾压过去,雨水顺着她的血,流到他的脚下,他害怕的一动不动,面前的母亲似乎也从来没这么清醒过,有气无力地唤他。
“幸儿,幸儿。”母亲朝他招手,他只是傻傻地站着,不知道怎么办,一直到母亲落下她微微抬起的手,再也唤不出他的名字,他本名宋幸,宋随母姓,母亲愿他幸福相伴,可是日日却是责骂鞭打他,母亲愿他幸运一生,可是却给他这样一个身世,埋怨他的父亲,埋怨他的出生。不如辛字相伴,煞伤艰难,倒是符合他的命数。
这个世界上,他唯一的亲人,就在这场大雨里,离开了他,他一直守在母亲身边,可是等来的是金鸿恩。那天雨很大,他就看到一个男子抱着已经去世的女子,向他这边缓缓走来,男子浑身是血,女子面容姣好,可是已经毫无血色,胸口更是一片血红。男子走到他的身边,突然吐血倒地,女子摔倒在他的身上,从身上滚落一个小金锁,上面刻有念锦平安。他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看到金鸿恩基鸿的身份,在世人眼中,他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子,一个一事无成的倒插门女婿,其实宋辛那知道哪些,谁是金鸿恩,什么是基鸿?他只是一个路过的悲惨小孩而已,他只关心母亲不要再打他,他的父亲是谁?为什么要抛下母亲和他?但是他还是被金鸿恩捡了回去,见到了牙牙学语的陈念锦,也是后来的金忱。那也仅是一面之缘,直到三年后,他杀了师傅,成功出师,取名宋辛,守在金忱身边。师傅无名,终日黑纱蒙面,那日,往常比武,可是师傅却弱不禁风,一刀毙命,那时候的他是懵然,出乎意外,望着躺着地上的尸体,那真是自己的师傅?怎么会这样?金鸿恩问他确定要看吗?他犹豫了,望着下人抬走了师傅的尸首,有时候他就在想,那人是师傅?那人长什么样?不过更多的时候,宋辛还是心存幻想,那只是一个陌生人,不是他的师傅,未曾把面容印在脑海中,罪恶感也不会那么强烈,这也是这么多年,宋辛说服自己的借口。其实即使是一个陌生人,那也是一条生命。
金鸿恩唤起他沉睡的记忆,那不堪回首的过去,那是他不愿想去的过往,那时候的他,他以为这辈子就是这样,不是杀戮就是不幸,在九岁之前,他经历心灵上的摧残,九岁之后,他经历身体上的摧残,不过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直到他出师,金鸿恩让他陪在金忱身边,守着这个天真聪慧的孩子,孩子吵着跟他学武功,他便一遍又一遍的不厌其烦的教着她,孩子吵着跟他学画画,他还是一遍又一遍地教着她,孩子吵着要吃他烧的饭菜,他便一遍又一遍学习,做着孩子喜欢吃的口味,后来孩子大了,不再和他那么亲近的,后来吵着学做生意,他又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两年前,他送给她,当年他捡到的金锁,可是从那以后,就变了,他送给她,只是单纯想让她知道她曾经有个名字,叫念锦。不是她父亲所说去世的姐姐的名字。
“两年前,你已经挑拨我们父女两不和了,如今还在背地教我女儿练功。”金鸿恩气得坐在椅子上,宋辛从腰里掏出一把匕首,金鸿恩一下吓到了,以为是要刺杀他,没想到他竟朝自己刺去。
“宋辛知错了,如果让宋辛离开小姐,宋辛宁愿一死。”宋辛握着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流出,触目惊心。金鸿恩见他如此,连忙喊来私人医生,此事方可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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