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之梦中缘

冬念夏锦春思华

    
    金忱住院的时候,联系不上宋辛,后来她打了金鸿恩的电话。电话听不出异常。问闫肃什么情况,但是金鸿恩什么也说不出来,说等她出院了,派宋辛去接她,到时候都会知道了。
    后来金忱出院了,宋辛扶着金忱坐上车,留下郑逍他们。车上,金忱直接开门见山就问到底怎么回事?
    “也许,你应该都知道了。”宋辛叹了一口气,把手上的文件交给金忱。“这里有你想了解的一切。你的父亲其实是基鸿的元老。而我也是基鸿的。十六年前,基鸿内部出现分歧,分成两派,一派叫固,一派叫鸿。当年,您的母亲也是在那次去世的。这次固派卷土重来,在英国被杀害的,其实是固派的人,是想刺杀我的,但是那次我去找闫肃,阴差阳错,闫肃却杀了他。”
    “你为什么要告诉闫肃,是我派你过去的。”
    宋辛不说话,傻小姐啊,你是优帝的独女,我是优帝的总经理,而你的父亲更是优帝的总裁,我找上一个小小的经理,闫肃不是傻子,你和郑逍在一起了,他自是明白的。
    金忱看着资料,有些事,其实她早已知道了,比如母亲的死,比如基鸿。只是没想到这到底还是影响了她的感情。“那如今,闫肃那边会怎样?”
    “那边已经打点好了,闫肃将会全部承认下来,和我们优帝,基鸿都不会有关系。”
    “你们好可怕。”金忱望着资料,“是不是被你们利用完的人,都可以舍弃?”
    “小姐。”
    “好了。以后我们少见面吧,请最好的律师,帮他减轻一些刑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金忱说完再也不说一句,望着车外不断闪烁的景色,突然感觉好似她的人生一般,那么的匆忙。
    回首她的十八年的时光,从小到大从无玩伴,只有宋辛跟着自己后面,她从未在学校念过书,从未参加过任何的所谓的上流社会的宴会,亦或是下流社会的聚会。小时候她很少看到父亲,院子很大,仆人很多,和她同龄的小孩也是有很多。在五岁之前她身边是一个年迈的老管家,老管家很慈祥,他总是带着她出去各种游玩,有时这个国家,有时那个国家,那时候她觉得老管家就是自己的父亲。他教她做人识字,教她怡情养性。五岁之前的时光,都是充实和幸福的。每次回到院子,又有很多小伙伴在那一直等着她,只是那些小伙伴来来去去,面孔总是换了又换。后来老管家也被换了,换成了宋辛。她才意识到是她的问题,老管家走了后,她学会自己长大,那些曾经的小伙伴,渐渐认清他们的面孔,留下来都是阿谀奉承的,那些她想交的朋友,一个个都离开她了,如果以前她不知道他们去了那里,可是前两年,她都知道了。
    那几天,雪很大,可是在屋内的金忱丝毫都感受不到,她在楼上画着外面的雪景,后来有人上楼的声音,想来应该是父亲回来了。她一直对父亲是很高的敬畏。老管家说,父亲是一个了不起的人,是一个大英雄,老管家走了那天,还跟她说,别恨父亲,他只是忙,没有时间来陪你,说,也别想我,这样你会过得不快乐。金忱放下手中的画笔,兴高采烈跑到父亲的书房,可是宋辛都是手臂满是伤痕,看到金忱在,很是惊讶,因为她应该在法国学习。
    “忱忱。”金鸿恩有点慌张地想掩饰什么,可是金忱丝毫不在意宋辛的伤痕,她只在意她的父亲有没有伤到?因为她觉得宋辛有天也会像老管家一样离开她,越是关心,日后越是难舍。
    “爸爸,您没事吧?”
    “没事,忱忱怎么回来了?法国不好玩吗?”
    “不好玩了,我要回来陪爸爸。”金忱撒娇着说着。
    “好好好,爸爸也陪忱忱”金鸿恩笑着站起来,然后对宋辛说,“你去把伤口处理一下,稍后和我们一起吃饭。”
    “是。”
    那天晚上,宋辛交给她一块金锁,名上刻有念锦平安。她知道这是她双胞胎姐姐的名字,姐姐叫陈念锦,她叫金思忱。老管家告诉她,春思秋华,冬念夏锦。锦念从金,且贵之也。从心?苌??现?酪病R唤跻怀溃?还笮懦稀?墒撬涡粮嫠咚?馐撬?拿?郑?郎细?疚藿鹚汲溃?挥谐履罱酰?夂盟埔桓鎏齑蟮幕蜒钥?妓撼犊?矗?敲吹幕牡?涂膳隆K?嫠咚???哪盖撞皇巧?《?觯??潜蝗舜躺倍?馈K?庑┒际峭ㄍú恍诺模??庠鹆怂涡粒?恿怂涡粮??慕鹚??醯谜馐撬?美蹿财?约旱模?蛭??苌肆耍??氡ǜ锤盖住?墒撬?窒胝腋盖兹ノ是宄??遣皇钦庋?靠墒撬?吹礁盖兹チ四盖椎哪沟兀?抢锘故悄敲吹母删环被??吹礁盖自谀盖啄沟厍城乘咚档蹦甑氖拢?退涡了?滴薅??郎现挥谐履罱酰?⑽藿鹚汲馈J敲媲罢飧瞿腥硕崃四盖椎牟撇???牧撕⒆拥男帐希?鄹牧说蹦甑氖率怠D盖啄沟嘏员哂泻芏嗟奈廾?∧梗?盖鬃叩胶鼙咴档囊桓鲂∧姑媲埃?苁浅林亍K档揭桓瞿吧?拿?郑?慕酢P∈焙蛞恢惫芾瞎芗医邢囊???罄从写卫瞎芗腋??馐退?徒憬愕拿?郑?荡核记锘???钕慕酢8?羌由盍苏飧鲂眨?飧鲂漳敲疵馈C赖椒⒊稣飧鲆簦?粑?际蔷仓沟模?桓叶嘧峭献郑?缘貌徽涫哟诵铡8盖姿党稣飧雒?职僮?Щ兀???鲁觯?笥稚钌钐鞠ⅰ@肟?苏庖黄?被?牧怪?Α=鸪勒驹谀俏廾?∧姑媲埃?驹诟崭崭盖椎奈恢茫?闶撬?
    后来来个陌生男子,戴着一笠黑帽,手中一束锦葵,很是沧桑。
    “你是念锦?”
    “我不是。”金忱直觉地回过去,她不是。
    “也是,你现在叫思忱。”男子把手中的锦葵放在小墓前,
    “你是谁?这个人是谁?”金忱太想知道过去,知道真相了。
    “我觉得你还是不知道为好,我怕你承受不了。”男子抬眼,两道长长的伤疤在他的左脸,打着大大的叉字一般,很是触目惊心。“小念锦都长这么大了。”可是此时他春山如笑,伤疤都显得很温和。
    “你是谁?”
    “我是游固。基鸿的二当家。你也可以叫你一声固叔叔。”
    “基鸿?”
    “中国唯一最大的灰色组织,想来你应该知道吧?不过我现在也不算属于基鸿了,我自己独立出来了。这里所有的墓,都是我们基鸿的兄弟,被你父亲亲自杀死的兄弟,而现在只剩我了。不是我当年独立出来,也许我也早就埋在这了。”
    “我不信。”
    “你当然不信。他最会骗人了,当年,陈蕙,陈瀚,夏锦,夏华,也是这样给他骗了。”
    “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呢?是从你父亲和夏锦的故事说起,还是从你母亲和夏锦的故事说起?你可能不太知道,你也不该出生,只是为了夏锦。你父亲为了夏锦娶了你的母亲,你母亲亦是如此。当年,我不认识夏锦,不知道一个女子是如何让两个人爱得如此,后来有幸见过一面,好在我未早识。”
    刚刚这个人在说什么?为什么她的世界观都有些崩塌了?她的父母同时喜欢一个女子的意思吗?
    游固望着金忱惊恐的样子,心里竟暗自高兴,算是报复一点金鸿恩了。
    “你也不必惊讶。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什么陈家会允许一个毛头小子娶自己的女儿了吧?比起陈家独女是百合的丑闻,这个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子,起码是正常的男子。看看你母亲生了你还把你取名叫念锦,这让一个男人怎么忍?后来你父亲杀了你母亲,可是没想到夏锦也随她去了。”
    金忱这是听到什么?这么荒唐?她叫念锦,无姐姐,父母爱上同一个女子,最后她父亲还杀了母亲,荒唐至极。
    “你胡说。我父母很相爱,我母亲是生病去世的,我叫金思忱,我姐姐才叫陈念锦。”
    “不管你信或不信,日后如还想了解,欢迎随时找我。早日认清你父亲,为你母亲报仇。”他又低下头,抖了抖身上风雪,把长长的疤痕藏入衣帽中,离开这一片小小众多的墓园。此时的墓园又是一层厚厚的雪,一开始风干的锦葵早已埋在雪中。就好像当年的故事一般全部尘封墓地。
    后来她遇到了行刺,遇到了郑逍,从此,无念锦,无思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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