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怕失去剧情优势,就因噎废食吧。
赵睦心中冷笑,日后改变的地方只多不少,何必这般杞人忧天。他缓开口:“那你师傅留下的东西呢?”
秦小林用手擦去脸上的冷汗,有些无力的说:“我来的时候,师傅早就驾鹤西去了,确实不知有何遗物。”
“哼!”赵睦冷哼一声,神情不悦道:“那我如何信你?”
“储物袋里有地图,禁制玉简,留音玉简。”秦小林把他的储物袋递给了赵睦。
赵睦接过储物袋,神识往里一探,白光一闪,两枚玉简、一张地图就被他捏在手里。他经过仔细检查,发现的确和秦小林说的一样。
“啊…”秦小林一声痛呼,晕了过去。
赵睦扛着被打晕的秦小林,一闪身,人就回到左侧厢房。
半个时辰后,赵睦伸了个懒腰,从厢房里走出,来到小梅二人待着的房间。
小梅此时已经给辛如音包扎好伤口,正坐在赵睦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一脸忧色的望着昏迷不醒的辛如音。
辛如音双眼紧闭,脸色不像之前那般苍白,上面也有了些血色。她眉头舒展,呼吸匀称,显然睡得很沉。其身上换了套干净的衣裳,周围的血迹也被清理干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那块,也被缠上了绷带,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的有些晃烟。
赵睦撇了眼辛如音,随后看向小梅,问道:“东西在哪?”
小梅一听,就知道赵睦指的是小姐师傅的遗物,见赵睦神色冰冷,而秦小林不知所踪,暗道糟糕。
“老爷回来时,只带回那张秘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小梅故作镇定,手不自觉的紧扣在一起。
赵睦皱了下眉,面唰的一下就冷了下来,沉吟道:“我已经拷问过秦小林,你最好如实说,不然...哼!”
赵睦一脸杀气的看了看辛如音,又回头盯着小梅,气机狠狠锁定着她,威胁之意非常明显。
随着赵睦那声冷哼,小梅感觉肩膀上突然压了一座大山,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吃力的说道:“厉前辈,我说的句句属实,老爷回来后不久就去世了,身上除了秘方,之前的储物戒不见踪影。”
赵睦掐弄法决,一个白色的椭圆护罩就盖住了他和小梅,这个护罩光芒一闪,就隐于空中。
“这个是禁音罩,我们之间的谈话,没其他人可以听到。”赵睦冷冷的看着小梅,直看的她一头冷汗,才接着说道:“我先问你几个问题,这些我之前已经问过秦小林,待会还会问你小姐,但凡有一处出入,你和你小姐,活不过今晚,你可明白?”
小梅心里一片冰冷,脑中闪过许多念头。
才逃出绿袍人的狼穴,又闯到这厉飞雨的虎口。而这厉飞雨之前那般轻易解决绿袍人,自己等人怕是插翅难逃。自己只能是如实相告,只希望这厉飞雨不会恼羞成怒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唉,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思虑完,小梅低声道:“小梅知道。”
“你家老爷是什么修为?”
“元婴期。”
“他留下了哪些东西?”
“治疗小姐病的秘方,一些阵法盘和几门阵法秘籍、法决。”
小梅见赵睦刚舒缓的眉头又忽的一皱,连忙解释道:“小姐因为体内有疾,我资质不好,是以,老爷没有留下太多东西,怕我们怀璧有罪。”
赵睦依旧皱着眉,接着问道:“他葬在哪里?”
“院子往西五里,不过只是衣冠冢。”
“嗯?什么意思?”
“老爷回来把寻得的秘法交给小姐后,告知小姐他大限将至,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没有说具体去处,只是说是越国。”
赵睦没有接着问,而是在想,原文只提到辛如音自幼被阵法大师收养,却没交代这阵法大师的修为。要他真是如小梅所说,是元婴修士。
那在这个结丹期都能横行,被称为老祖的天南,一个元婴期的阵法大师,怎么可能岌岌无名?而且,根据辛如音后来的遭遇,不难推断出她师傅应该是无门无派,是个散修,不然辛如音怎么会沦落到被付家所欺。但散修真的可能修炼到元婴期吗?
太多太多疑惑,一下子就涌现在赵睦心头,他稍稍收敛了下心神,问道:“他走之前,是怎么说的,你全部告诉我。”
小梅大致的把当日的情形叙述了一遍,赵睦仔仔细细的听着,等小梅说完,沉默了好一会,又确认道:“他最后说的是‘叶落归根,该回去了’?”
“是的。”小梅似乎怕赵睦不信,用力的点了点头。
赵睦一言不发,却想起了另一个可能。
元婴修士寿命可达千年,要是注意养身,多个几百年也不是没这种可能性。辛如音的师傅要果真是元婴期且大限将至,差不多能对应上千年前那场变故。
千年前,越国和其他的地方一样,是正邪对立,而在当时今日执掌越国的七大派,只不过是不入流的小门派。为了生存,七派只能在正邪两派间做墙头草,哪一方实力强些,就往哪方倒。
所以,当时的正邪大派都瞧不起七派!可是后来,正邪双方发生了一场极为惨烈的大战,高手尽出,此战过后,两方都实力大损,再也无力压制七派这些小门派。结果,过了一段时间后,竟然被七派联手将他们双方连根拔起,连道统都被灭的一干二净。
有可能,这个阵法大师就是当时越国正邪某大派的余孽,那么隐居在这元武国,在死前却回到越国,倒是也能说的通。
“落叶归根。”赵睦喃喃道,声音很低,就是旁边一直在注意他动向的小梅都没有听见。
接着赵睦又问了小梅几个问题,这才一个近身,轻轻往她后脖颈一拍,将其打晕。
赵睦解除了禁音罩,把小梅挪到一边,坐到了她的位置上,看着辛如音。
辛如音此时还是睡着,似乎因为这盛夏时节,天气有些炎热,鼻尖上调皮的立着一滴汗珠。
赵睦微微一笑,淡淡的开口道:“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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