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江湖的故事

第282章 ,小少爷

    
    黑暗依旧,心依旧黑暗!
    叶心吸一口气,又吐出一口气,对于谁来说,有一个孩子,都是幸福的事,叶心却没有一点点幸福可言,反倒很是痛苦,虽然他没有问秦心,为什么要生下叶凡,他还是有愧疚,对叶凡的愧疚,对秦心的亏欠。
    他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也没有尽到男人的责任,所以只能愧疚,其实他和秦心只是个意外,没有所谓的爱情。
    秦心当然知道有大事发生,她就想在发生前,让他们父子相认,给叶心一点力量,最少告诉他,他的身后还有人等待他,不是他一个人面对所有的一切,他有孩子,有女人。
    这是女人的想法,非常感性,对于女人来说,这就是她全部的爱,她的所有。
    那么男人呢!男人看到的点就和女人的不同,叶心绝对不能相认,他当然希望相认,不过为了叶凡好,绝对不能认。
    他不能给叶凡希望,天亮以后,一切都会结束,今夜给他们希望,明夜再度痛苦,叶心做不出来。
    毕竟没有希望,就会习惯绝望,哪怕过得很难堪,依旧会坚强的活下去,但当看到希望以后,再回到绝望中坚强,很多人接受不了,虽然叶心相信叶凡不是这样的人,能接受所有的一切,叶心还是不想这样做,不能给再次让他们受伤。
    恨,有时候能激发出一个人的潜能,绝对不能让叶凡存有一丝幻想,一切得靠他自己,作为他的孩子,本该有属于自己的骄傲,谁让他是叶心的儿子,接下来所有的生活只能靠自己,叶心并不会出手帮忙。
    酒坛空,他也累了,叶心收拾好疲倦的心,闭上眼睛,躺地上睡起来,黑暗依旧,亏欠依旧,睡着睡着,叶心还是忍不住扔出一样东西回去,至于是什么只有吴老鬼知道,当天夜里,找到秦心,和叶凡,然后安排到高级的酒楼中,吴老鬼脸上带有笑容,很激动的笑容…………
    叶心是大人物,绝对的大人物。
    时间总是很快,天亮了,叶心看着自己跳下去的地方,亲切地说道“老几位,该见面了,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然后站起来,走出去,这一夜他看起来老了很多,胡须长出来,眼神中带有忧愁,一身的凄凉。
    一切该结束了…………
    开始,结束…………
    结束,开始………………
    人生总是那么快,又那么短暂,今天结束了。
    黄昏!
    又是黄昏,为什么每件事的发生都在黄昏,毕竟黄昏那么美丽,为何要发生很多事呢!难道不该对黄昏好一些吗?一天就快过去,就不能缅怀下黄昏吗?这可是一天中最后的光芒。
    天上的云很红,就好比艺术家雕刻的画一样,很是打动人心,叶心看着黄昏,仿佛看见了他们,这些年,真的过得不容易,活得很是痛苦,十年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总之比别人想的痛苦一百倍,那一剑比他们看见的重很多。
    他一步步走在黄昏下,背影很是落魄,眼神中没有半点的光芒,大人物多半是孤独的,毕竟面对的事不一样,情绪依旧不一样,现在的他,可以说最孤独的一次,因为身后没有他们,想吵下,最后发现没有人。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小少爷有一种很是奇妙的感情,哪怕从未见过,小少爷和他有一些像的地方,都是大人物,这种类似,不同于高湛,对于高湛那是热血沸腾,然而面对小少爷,他更多的是孤独。
    一个孤独的人!
    面对另外一个孤独的人!
    叶心的孤独是短暂的,然而小少爷的孤独是一生的,虽然他没有见过小少爷,不过他能感觉到他的孤独。
    黄昏还未退出…………
    很朴素的梨园,院子里种着很多花,现在开得无比鲜艳,每一朵花,每一颗树,甚至是地上的草,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带到院里来,火红色的天空,五彩斑斓的梨园,非常美丽的画面。
    整个院子的设计,就是为了回归到大自然的本身,叶心踩在石板上,感觉到心无比的平静,这种静很舒服,就好比泡在温泉中一样,哪怕你想很悲伤的事,心都会静下来,绝对没有一点的波动。
    阵法!
    这是叶心刚开始想到的,如果不是阵法,有些说不过去,一个人一直活在这种阵法里,必然是可怕的,因为过于平静,没有恨,没有热血,没有冲动,只有一种心态,静,平静。
    叶心越往里走,面色越来越平静,他的心同样很平静,唯一不平静就是他的头脑,他的思想,他不能让自己沉浸在其中,这种感觉太过于舒适,不是人该有的情绪。
    叶心能控制自己的思想,他又推翻前面所想的,不是阵法,绝对不是,这是一种习惯,一种可怕的习惯,如果其他人走进来,一定会习惯或是喜欢上,如此舒服的气氛。
    叶心一步步往前走,不敢停下来,如果停下来,他怕自己会爱上这种感觉,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一个淡然的表情,一张淡然的面孔,一个淡然的语气,智者该有的面孔。
    小少爷,或许只有他才配得上这副面容,没有感情,很冷酷的一个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见到他了。
    叶心走得并不快,一只脚落下以后,再提起另外一只脚,踏上去,每走一步,他脑海里的画面就变得很深,他整个人的气息,同样很平静,习惯,很可怕的习惯,就好比他已经习惯,这样的平静。
    不管他走得快,还是慢,路总会走到尽头,黄昏还没有退下去,叶心看到亭子,然后又看到棋盘,最后眼神落在人的身上,很是淡然的一个人,他人好像坐在棋盘前,又好像没有坐在棋盘前,给人虚无缥缈的感觉,如果有人说他是神仙,叶心一点都不怀疑。
    好在没有人说!
    所以叶心认为他是人!
    叶心看着他,他却没有看着叶心,反而看着面前的棋子,仙风道骨,不过如此。
    他的脸色无比淡然从容,流露出来的气息智者,棋子握手,天下在手,尤其是他的眼神,很是坚定,这种坚定,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可怕,虽然他没有开口说话,叶心却感觉到很多话说了出来,很是可怕的人物。
    小少爷!
    一个让整个江湖惧怕的人物,今天他总算见到,确实很可怕,从他的气息就能感觉出来,这样一个人,面对他叶心只有输的命,今天他不是来打架的,而是来结束一切的,所以并不害怕。
    “叶心。”叶开口说道,经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他已经失去过去的冲劲,就连介绍都开始简短,不在像从前一样,不管他的语气,还是神情虽然很淡然,并不像他只有一种,冷漠。
    “小少爷。”小少爷开口说道,很淡然的语气,让人感觉不到一点生机,绝对没有一点感情在其中,这个人好像没有感情,不仅没有感情,甚至什么都没有,青春,热血,难过,愤怒,激动,所有的所有在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只有冷静,冷清,冷酷,冷血…………
    这样的人,有如此成就,原本就该有!
    真的太过于可怕,如果没有经历那么多事故,叶心不敢面对他,哪怕花静他们还活着,他都不敢面对他,他的心还存有热血,经过十年的时间以后,他的心平静太多,尤其是知道他们全都死了以后,他的心很少有很大的波动,哪怕听见他有孩子,只存在短暂的惊讶。
    “这盘棋很久了……”叶心看着前面的棋盘,不管是棋子,还是棋盘看起来很有年代感,就连亭子都有一定的年纪,甚至比他的年纪还要大,很是古老的东西,很多事叶心没有去想,因为迷题很快就会揭晓,用不着多费脑子。
    “坐……”小少爷开口说道,不管是他的语气,还是神情无比淡然,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情义,更没有所谓的热血,倒是柔弱书生,弱不禁风的样子,他说的话却没有人敢去反驳,包括叶心,只有照着做的命。
    叶心走过去,看着面前的石凳,很干净,似乎从没有人坐过,棋盘和棋子都被磨平许多,唯独这个石凳没有一点点改变,就好像刚打造出来一样,为何会如此,不过他还是坐在上面,
    “请。”小少爷手握棋子,然后落在棋盘上,当棋子落在棋盘上的那一刻,叶心感觉到,整个江湖浮现眼前,又看见他的一生,非常奇妙的感觉,那些画面很真实,就像重头再来一样。
    叶心拿起黑棋子,然后放在棋盘上,他感觉到一股血腥味,飘过来,他又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他爹娘的是死,他的过往,他的一生,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回放,他就这样看着,过去那些无比痛苦的画面,现在再看过去,居然感觉不到痛苦,很是平静,不对,不对,叶心想着,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他要挣脱,绝不们沉浸在其中。
    “噗……”叶心一口血吐出来,刚好吐在棋盘上,他脑海里的画面全部退回去,小少爷抬起头看着叶心,原本从未改变的淡然,居然带有一丝其它东西,然后又低下头看着棋盘。
    “这是什么棋。”叶心问道,经历过梦境以后,他的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所以才能破解,这盘棋,很简单的就破解掉。
    “命棋。”小少爷又抬起头看着叶心,这句话带有一丝凄凉之意“命棋”本就是生命之棋,下的本就是生死。
    “命棋,生死棋。”叶心原本很淡然的表情,突然间出现恐惧,他在一本古书上见过,对“命棋”解释,每走一步都会死许多人,这个“命”是许多人的命,并不是下棋者,据说“命棋”能改变一个人的生和死,叶心本不相信这种事,现在听小少爷说出来,不由自主的感觉到恐惧。
    “是!”
    小少爷说完棋子落下,再度说道“棋盘破解了。”他的脸色依旧很淡然,虽然眼神中带有一种奇怪,他从未想过,一口血能破解“命棋”纵使他绝顶聪明,他也想不出来。
    “他们呢!”叶心问道,这是他来的目的,他很想知道所有的事,也想知道所谓的结果,对于“命棋”他更加在乎自己的兄弟,他爱的人,传说也好,事实也罢,他只要他们的消息,毕竟棋盘破解了。
    “何必着急,十年都过去。”小少爷开口说道“还在乎这一时半会,今天黄昏很美。”小少爷看着远处的黄昏,眼神中充满希望,对人生的希望,此刻的他和刚才的他判若两人。
    虽然是这样,叶心还是不习惯,尤其是和他说话,真的很不舒服,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叶心比较喜欢吵起来的方式,或许是对他们太过于想念,太久没有吵架,确实想吵一架。
    “我就是这颗棋子,是吗?”叶心又拿起棋子,他们虽然是下棋,不过谈论的都是故事“命棋”掌握别人的命运,然而他的一生,本就是被人安排好的。
    “人不就是棋子,江湖不就是棋盘。”小少爷放下手中的棋子,再度目视着远方,他的血液似乎在发热,他的心好像又回到,原本他以为不会有的时代。
    “你是下棋者,而我只是棋子。”叶心语气无比的冷漠,所有的故事,他猜得差不多,所有的一切都是小少爷主导,他只不过是他手中握的一颗棋子,如果不是能力,够强大,他不知道自己死多少次,面对这样的事,谁都不能接受。
    小少爷看着叶心,说道“其实可怕的不是小少爷,而是这盘棋,不是小少爷控制棋子,而是棋盘控制小少爷。”虽然说一件让他不爽的事,他的语气依旧很淡然,看破生死的淡,现在的他居然流露出其他的情绪,可惜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情绪来得太晚,他已经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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