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平淡的半个月过去了。
可对于颜青和齐沉风来说,这半个月确实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段家的老太爷,本来看上去应该有还转的迹象,可没想到,不知道怎么了,他的病愈发重了。
齐沉风无奈,加急送信给他师父想让他过来。可那白闻,真不是一个闲不住的人。至于他什么时候赶过来,还真不一定。而齐沉风,他的医术也只是皮毛。其实齐沉风最善用的,也就是保命的毒术。
段老太爷这病,当真难治。古时候男儿本就更容易死的早,况且段老太爷的年纪,也实属是大了。
虽然很多人不愿面对这事实,但这真的就是事实。一时间,整个段府的气氛变得冷凝。
段老夫人更是日日守在床头,一步也不想离开。
颜青和齐沉风也是一有时间就陪着,生怕段老太爷醒了他们不知道,也怕段老夫人一下子受不住,所以得看着。
段老夫人看着同样因为守在这儿而憔悴的齐沉风和颜青,她伸出手,握住了颜青。
颜青转头看着段老夫人,虽然她不明白段老夫人的意思,但还是将自己的手握住了段老夫人苍老的手。
“这段日子,你们也累了。”段老夫人的语气有些虚弱,但她那虚弱的身子,却支撑着在段老太爷的床前守了不知道有多久。
“老夫人,这都是小辈应该做的。”
齐沉风的舅舅他们倒是没有时间来,不知道怎么了,他们的生意受到了冲击,而府中的媳妇们,更是操持着府中大小事务。即使他们来了,也是同样有点憔悴的。府中小辈倒是也来,不过到底是因为年纪小,也干不好什么事,便也作罢。
段老夫人看着一瞬间忙起来的府宅,也不能帮上什么。
果真是一旦发生了什么,一切就都乱了。
这几天,段老太爷的身子愈发弱了。
齐沉风其实有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把它放在了心中。
果然,几天之后,段老太爷精神了。可就是这精神,让所有人都来了。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所谓的精神,就是回光返照了。
媳妇们几乎用尽办法是自己的表情不哭丧起来,府中男人们更是绷着个表情,而段老夫人,则将手牢牢握住了段老太爷的,生怕他就这么去了。
段老爷子看着围在他身旁的一大群人,虚弱地笑笑。他说道:“我,我知道,我地时限快要尽了。衡儿。”老太爷叫着段家掌家段衡。
段衡连忙走到床边,说:“爹,衡儿在。”
“以后,段家就交给你了。记住,段家即便怎样,也不能害人。不然,我,我无颜去见我们老祖宗。”
段衡红着眼眶,说道:“是。”
段老爷子看了一圈,看着子孙满堂的场景,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的段老夫人身上。
他看着段老夫人,目光多了些对往日的怀念。
“娴儿,我对不住你,要先走一步了。”
段老夫人看着如此的段老太爷,也一下子红了眼眶。她呜呜咽咽地说:“正瑜,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段老爷子看着一样老了的段老夫人,说道:“不要怕啊,这一世遇见你,已是我的幸事了。”
就这样,在段老夫人含泪的目光中,段老爷子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瞬间,断断续续的哭声出来了,给整个段府蒙上了一层灰色。
之后的几天,颜青和齐沉风也跟着众人将段老爷子的后事一点一点处理着。城内的百姓也有来段府吊唁的,证明着段老爷子对整个段府,甚至整个城的贡献。
等到一切都准备好了之后,颜青穿着白绸站在段府人很少来的小桥上。齐沉风从一旁出现,也同样静默着看着景。
“你说,时间是不是真快啊,一瞬间,一个人就死了。”颜青开口了。
“是啊,是非有时候不是转瞬之间吗?”
如今,段老夫人因为太过伤心,也已经病倒了。想必段老爷子和段老夫人年轻时,也是极为恩爱的吧。
“你说,一起白头,当真那么容易吗?”
“能一起白头,是一种幸运。”
二人就站在那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京城,科举考试又一次开始了。
本次的状元,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叫公孙梁。
大殿上,一脸疲态的皇帝看着下面新出现的状元,问道:“公孙梁?”
“草民见过皇上。”公孙梁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皇帝齐回看见这次出现的新科状元,满意地点点头。
随后,又问了一些问题,公孙梁也对答如流。
四万齐封异就看着那公孙梁,想着是否可以拉入自己那儿。
晚上,四王爷府。
一群门客围着齐封异,说着如今的局势。
然后,齐封异问道:“你们可知,那公孙梁,可是哪里的?”
“回王爷,那公孙梁只是一个七品官员的孩子,想来也没什么背景。”
“那他可以为我们所用吗?”
门客看着显然看好公孙梁的齐封异,说道:“那公孙梁虽不被人熟知,但能成为状元,应该脑子不笨,知道怎么选。”
“那就好,你们几个,让王大人好好请请那公孙梁。”
“是。”
京城势力,就是这样盘根错节,但新的力量,也在慢慢涌入。
四王齐封异,多得就是野心。在他手里,一切都好似一张铺好的网,可是,也没人知道,这张网,究竟会不会被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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