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娇:国师笑一个

都护铁衣冷难着4

    
    “这位所谓的泠公子是否就是当初流落在民间的七皇子?”修度在修步耳边轻声低语着,修度的言语有些冷,并不像他平日里那蚊蝇一般的懦弱声响。
    这件事他已经知晓了十有八九,不过还差一个肯定的答案罢了。既然如今修步已经对他坦诚了,他也不需遮掩。这层痴傻的皮,也披着的时间够久的了,他也腻了。
    “修度,你一直都是聪明的。”修步瞧着前方,嘴角勾着。前方那请雨之后的芍药正是开着艳丽,芍药瞧着也是和牡丹不相上下,可芍药终究不是牡丹,差的终究是差着的,再像,也终究不是。
    “自然。”已经扯了自己那层伪装的皮囊,他终于露出了自己本原的样子。
    “无双修公子名不虚传。你这次的买卖倒是做的好。”修度扯着嘴角,皮笑面不笑的说着。
    “百变颜弱君也不负盛名。怎的,这买卖不接么?大抵我也是一个极为好的生意人。”修步温声说着,眼神游走在颜弱的身上,略有深意。
    “你不会真是成了太监吧?”颜弱眼神在他那处游弋了几分,打趣着。
    “你若是,我便是。”修步不紧不慢的说着,眸子含着笑意瞧着颜弱,并没有丝毫没有遮掩。
    “你倒是有趣。”颜弱眉眼带笑,眼神凌厉,那一股子风骨便是出了来。即便这脸依旧是适才那好不显眼的小太监面容,此刻却是多了几分让人不可一开眼的风姿。
    所谓风骨大于长相,一向如此。
    再是平凡的长相,有着一傲然的风骨自然风华气度,若是无了风骨再美艳亦不过是皮囊而已。
    “你要的是皇帝,我要的是权势,并不冲突。”修步边是走着,便喃喃的说着。
    二人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上,也亏得是颜弱的内力好上些可以听闻到这声响,不然便是如蚊蝇一般在耳边哼着,扰人的很。
    “你倒是清楚的得很。”颜弱说着,定定的瞧着这笑的一脸淡漠的男子。不仅聪明,而且够狠,对着别人狠,对着自己更是如此。这样的人,若是为敌手,必定棘手。倒不如各取所需,谁也不得罪。
    “颜弱公子说笑了。”修步温声说着,眼底不见底的深邃。
    效忠也是要跟对了对象的,若是效忠之人无了半分本事,效忠二字也不过是笑话而已。这君泠初瞧着是个好主子,其实不然。如今就是可以用着修夙来威胁他,夺得天下大势之后,早晚不过是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他也是要好生的为着自己谋出路才是。
    “倒是难为你了。”越是靠近了宫城,颜弱说话声便是越发小了些。这皇城之中,暗卫可是不尽其数的,况且还是有着一个顾烟波坐镇,一般的人都是不可进的去的。连着他颜弱也是将自己的内力尽数收敛才是可以入了宫的,稍微露出了内力的皮毛,定是就会被顾烟波所布下的阵法所发现。
    若不是他聪慧些,一早就是觉出这修步有着术法底子,他怕是已经被这皇城的术法所牵扯到,灰飞烟灭了的。
    这君泠言虽是一个极好的皮囊,可这也是太过凶险了些。如不是他实在是缺得这皮囊,他也不会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入了宫的。
    皇城,有人想进,亦是有人想出。
    这厢二人正在筹谋之后之路时,跟着挽檀出了皇城的小七已经入了泣血。
    泣血总部一向都是不为人知的,都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之处。
    小七一路行者,挽檀虽是有些不善言辞,却也是和她嘱咐了许多。也并非是挽檀自愿多说,也实在他瞧见了这哨子之时有些惊奇,再加上尊主的指示,他才是大发慈悲的将着这些事儿,告知了小七的。
    泣血不是什么别的组织。
    入了,便是一生。
    若是想要脱离泣血,除非是可以通过泣血之后的小巷。
    据说,那小巷处,机关无数,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出来的。
    都言,入生门则是死门。
    泣血是极多人的生门,亦是极多人的死门。
    想要在泣血活着,就必须学会拿起剑,染上血。
    是以,若是当时小七并未将那老嬷嬷如何的话,挽檀是不会出现的。这样的人,留在泣血也是一个被人所杀的结局,倒不如在皇宫继续绝处逢生的好。
    小七在这一路上,听着挽檀说了不少的事情,她亦是极为认真的听着。
    她既然是可以出了皇城,并是可以在了神仙哥哥处,就一定是要走到了神仙哥哥身边去了的。
    听着挽檀的话,她亦是大致知晓了泣血是怎样的一个地方。
    暗,却也是明。
    所染之血,皆非良善。
    天道不公,唯有手中执剑染血,才可得世间大公。
    得跟着挽檀越发靠近了泣血处,她并未是瞧见什么泣血的模样,入了深山密林之中,更是有些疑惑了,这泣血怎的说也是一个极为大的组织了,在这山中的话,如何是有着那般大的建筑的。
    难不成是什么神迹?
    仔细瞧着前方下了马的挽檀,小七亦是从马上下了来。因的她还未学的如何骑马,便是和挽檀一骑同行。
    瞧着挽檀手里画着极为繁复的手决,继而她就是瞧见自己前方本是密林的景色骤然一变,就是出现了一条石子路,石子路的尽头仍是一片的黑暗,青天白日的,日头还是高悬着,而这石子路的尽头依然瞧不见任何光亮,冰冷的感觉,泛着危险的气息,也瞧不见底。
    ;“入泣血,既是生门,亦是死门。之后你的一切皆是泣血,若想要离开,只得全身不是泣血才可。”挽檀冷声说着,眸子瞧着石子路的前方,大步如风的行着。
    当初,这条路,亦是尊主领着自己进的。这句话,亦是他所说的。既是生门,亦是死门。这句话,直到了现在他才是知晓所谓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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