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独眠

    
    时间过得真快，几场寒流之后，时间就推进到了11月。一到11月就让大家颇有种快有盼头的感觉。简而言之，11月到了，12月还远吗。12月到了，寒假就近在咫尺了，想想就让人心情愉快。
    周四蒋玉瑶正在图书馆里看书，电话嗡嗡作响。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躺在通讯录里但是几乎没有联系过的大学同学张婉宁的电话。周围看书的同学被电话声打扰，不耐烦的四处打量噪音来源，蒋玉瑶赶紧接起来溜出图书馆。
    “玉瑶，我是张婉宁啊。”那边张婉宁热情地寒暄。
    “婉宁，你好啊，找我有什么事情吗？”蒋玉瑶不习惯这种故作熟络的对话，干脆开门见山地直奔主题。
    “找你这样的大忙人，要是没事儿的话，等闲不敢叨扰你。这个周五晚上，咱班班长白长青从广州过来出差，想大家聚一聚，王老头也过去，你也过来吧，都在清城，可是好几年不聚了。”张婉宁噼里啪啦地说道。
    “我不过去了吧，你们去就行。”蒋玉瑶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同学会她满打满算只参加了毕业聚餐。
    “你说说，自从毕业，咱们有多久不见了，每次同学聚会你都不参加，这次王老头都过来了，你还不过来不好看吧，咱们班长还以为你对他有意见呢。你不给我面子总得给王老头跟班长面子吧，好歹当年咱们班长帮咱们班争取利益的时候可是毫不含糊的。”张婉宁不放弃，执着地游说。
    “可是，”
    “别可是了，我可是打一圈电话了，除了你，大家都点头了啊。”张婉宁放出大招。
    蒋玉瑶犹豫了一下，话说到这份儿上，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了，但是还是垂死挣扎一下，“都有谁啊？”
    “咱们班留在清城的就我们几个，我，程小素，齐一伟，乔宏明，桑梓森…”张婉宁开始掰着指头帮蒋玉瑶数算。“我说蒋大校花，你看看，连高升院长的王老头都来了，你可不能再推辞了。”
    “那行吧，几点？”蒋玉瑶问道。
    “周五晚上六点半，城南往事。程小素跟我打赌，你肯定不去，没成想，还是你给我面子，谢谢啦。”张婉宁笑着说道。
    蒋玉瑶被张婉宁的话逗笑了。
    挂了电话，她开始回想自己那些老同学的样子。除了自己寝室的那四个人，别人都是一派面目模糊。隐约记得白长青高高瘦瘦的，带着眼睛，颇为精干的样子。能记得起得益于他是颇能控制场面的人，大小事都出面安排，而且从来都是长袖善舞，游刃有余，因此见得多印象就深刻些。
    城南往事，算是整个清城比较高端的地方，她想着要不要先提前把聚餐钱预付了，她实在不习惯让别人买单，aa总觉得没必要。又转念一想，自己的同学们大都混得不错，自己多此一举倒像瞧不上谁似的，于是作罢。
    周五晚上，蒋玉瑶估算了一下时间，在图书馆里消磨到六点，然后直接打车去了城南往事。早有张婉宁等在大厅里，见蒋玉瑶过来了，亲热的挽上了她的手臂，“玉瑶，大家都到齐了，就差你了啊，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漂亮呢，真是一点儿都没变。”
    虽然回忆里记不太起同学们的样子，但是一打照面，名字和长相就自动匹配好了。比如张婉宁，虽然略有些发福了，但是一眼就能认得出。
    现在的张婉宁可不是记忆中那个永远怯生生的一团模糊的影子，紫色的丝绸衬衣配白色的西装裤，看上去颇有精英范儿。听说在设计院升职很快。今儿看上去，是有些巾帼不让须眉的意思。
    她有些尴尬地任张婉宁亲热地拖着她的胳膊，她实在是不习惯这种故作熟络，一边礼节性寒暄，“你也没怎么变，还是那么年轻。”
    “谁说的，你看，我生完孩子都胖了一圈了，我老公说我跟个吹饱气的气球一样。”
    “瞎说，哪有那么夸张，我觉得你现在肉肉的，很有福气相，比上学那会儿耐看多了。”
    “你就哄我吧。”
    “孩子呢？在家吗？”
    “太小了，这才一岁，扔给我老公看着，没带来。”一提起孩子，张婉宁情绪立刻高涨起来。
    “男孩女孩？”蒋玉瑶顺着话往下说。
    “男孩，虎头虎脑的，超萌的。你是不知道，不像我，也不像我们家老赵那个榆木，聪明着呢…。”张婉宁开启炫娃模式，那架势，若不是包厢近在眼前，分分钟能掏出手机来给蒋玉瑶来个图文并茂的解说。
    推开包厢门，都是熟面孔，留在清城的同学差不多都来了。王院长不在。蒋玉瑶隐隐觉得自己被张婉宁给套路了。
    “王院长没来吗？”蒋玉瑶开口问。
    “哎呀，那个王老头现在升院长了，公务繁忙，临时有事说不来了。”张婉宁尴尬地笑了下，说道。其实她压根就没想着请王院长，因为能过来的几率太小了。
    蒋玉瑶没抓住不放，反正就当跟同学叙叙旧呗，套路就套路吧。
    张婉宁拉着蒋玉瑶坐在了剩余的两个空位上，正巧挨着白长青。
    白长青在记忆里略模糊的样子现在算是对照上了。还是那副精瘦的身材，黑色的毛衣裹在身上，是时下流行的宽松款，看上去比周围的男同学年轻一些，金属镜框并没有掩盖住属于生意人的精明，看自己来了，忙不迭站起来寒暄。
    “女神终于来了，我还怕你放我们鸽子呢，这些年每次聚会你可都不来，看来还是咱们白大班长面子大。”程小素开口打趣。好似话里有话。她还是记忆中的样子，说话哔哩啪啦的，大家那时候都叫她小辣椒。只是对比那时候，她化妆的技术进步不少。曾经因为她的妆容，闹过不少笑话。
    蒋玉瑶笑笑，“早知道你们这么惦记我，以前聚会我早就来了。这样吧，前段时间我开了个咖啡店，叫旧时光，这是会员卡，你们有空过去做做，权当算是我赔罪，这样总行了吧。”
    说完从包里掏出面额500的储值卡一张一张分发下去。待到白长青，笑了笑说，“虽然班长不在清城，但是一点儿心意，您还是收下吧，有空过去坐坐，我们家的咖啡师特牛。”
    白长青笑着说，“我还以为就我不在清城肯定没我的份儿，还想着吃亏了呢，这下好了，有空一定过去。”
    大家被白长青逗笑了。
    “这才像话。不过光这个可不行，你说你毕业五六年了，一次聚会都不来，一张卡就把我们打发了？改天一定得攒个局，你请客，这才算有诚意。你别想着赖账啊。”程小素看了一眼储值卡的金额，满意的装进包里。但是对着这么一个大财主，总觉得没占够便宜。
    “何必等下一次，这次我请客。你们不必给我省钱，只要酒店里有的，哪怕开瓶82年的拉菲我也认了。”蒋玉瑶说道。
    “你还是甘心等下次吧，这顿饭可是被咱们白大班长给认领了。你可不许赖皮啊，说下次就下次。可得好好宰你一顿。”程小素说道。
    “自然不会。”蒋玉瑶头大，居然还有续集，她是很害怕这种故作熟络地同学聚会，她最不擅长讲看似情深似海，实际上掰开了揉碎了全是废话的场面话。
    “程小素，你这结了婚，一堆的柴米油盐官司都没把你性子磨下来，小辣椒还真不是白叫的。我们好容易把我们的女神约到了，回头给你吓跑了，怎么办。给你张会员卡还不够，真是蛇吞象啊，蛇吞象。”齐一伟开口想帮蒋玉瑶解围。
    “就是，就是。”大家齐声附和。
    “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还女神女神的，不怕回家跪搓板啊。”程小素可不是吃素的，反呛道。一嗔一笑间颇具风情。这是蒋玉瑶以前从没有注意到的。
    这时正好上菜，程小素终是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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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有亲给我留言评论，终于不是玩单机版了，为表感谢，加更一章。谢谢桃花深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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