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独眠

被怼哭的前夫女朋友

    
    到底还是自己打车回的家,快递的虞城的土特产早已经先一步回家,躺在小区门卫的保安室里。蒋玉瑶费力地弄回家,分门别类,准备分给同事。鉴于最近一直麻烦程璟琛,于是理所当然地分给了他一份。
    程璟琛倒是并没有推辞,痛痛快快地道了谢,然后收得干脆利落。
    虽然这趟娘家过得着实闷气,但是再见到程璟琛,心里总是高兴地。
    “手怎么了?”程璟琛看着蒋玉瑶包扎过的左手问道。
    “没事,被玻璃划了下。”
    “包成这样,最少得缝三针。”程璟琛瞟了一眼蒋玉瑶的手,表示不信。
    “你简直神了,就是三针。”蒋玉瑶睁大眼睛看着程璟琛。
    “我那里有药,下午我带给你。”程璟琛被蒋玉瑶看得不自在,硬着头皮说。
    “不用,没事的。”蒋玉瑶推辞。
    程璟琛没再坚持。
    “回了趟虞城,再来清城感觉冷得直接受不了。今天有我的课,想不去都不行。真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啊。”蒋玉瑶坐在车上抱怨道。
    程璟琛被蒋玉瑶胡乱引用的古语弄得忍俊不禁。心里想着,这位小时候语文怕是没及格过。
    “喂,我跟你说,想笑就笑呗,你说你笑点这么低,还能天天绷住一张脸,你早起第一件事是不是往脸上敷冰块啊。”蒋玉瑶说话的时候是看着他说的,把他想笑又立马绷住脸的表情尽收眼底,所以打趣的理直气壮。
    “你知道你特别像什么人吗?”
    “不能是罪犯吧?这可是职业病。”
    “特别欠教育的熊孩子。”
    “…。”
    等到了学校,蒋玉瑶发现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奇奇怪怪的,她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加快脚步往办公室走。
    嗯,全学校最八卦的宁老师一定会给她答案的。
    推开办公室门,徐湛麟,宁若然都在。俩人看她来了有些吃惊,又有些尴尬,神色颇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们这是,我今天一进学校就觉得全学校都怪怪的。”蒋玉瑶放下包打趣道。
    “你手怎么了?”徐湛麟看到蒋玉瑶包裹得严实的左手问道。
    “嗨,被玻璃给划伤了。”蒋玉瑶说得轻描淡写。
    “严重吗?小蒋?”宁老师凑过来问。
    “不严重,看着包得吓人,没什么的。”蒋玉瑶回道。
    “你不要想不开啊。反正,唉。”宁老师欲言又止。
    “怎么了,你们这是?”蒋玉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蒋玉瑶抬头,得,熟人,钱景怡。肖柏梁的头号迷妹,她自己口中的肖柏梁的青梅竹马。
    钱景怡的爸爸妈妈是自己前公公婆婆的同事,大家都在理工大的家属楼住。楼上楼下,邻居很多年。
    都怪肖柏梁有张祸国殃民的脸,小姑娘对他很是痴迷,自然对自己的态度就算不上有多友好。
    那时的蒋玉瑶哪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啊,颇有些气不过的她,话里话外刺儿过她一次,结果小姑娘哇得一下哭得惊天动地。肖柏梁全家都以为自己欺负了她。
    后来蒋玉瑶看开了,由己及人,自己从小看上了个大白菜,每天浇水施肥,刷脸,刷经验,眼瞅着要能摘了结果被人家偷走了,想想自己也受不了。何况跟个未成年较什么劲啊,人家好歹还有法律保护着呢,从此遇见她躲着走。
    蒋玉瑶问过肖柏梁,“喂,你知道楼上那小姑娘为什么看我不顺眼吗?”
    “你长得比她漂亮,受不了呗。”
    “什么跟什么啊,她喜欢你,觉得我横刀夺爱了好不好。”
    “蒋小姐,人家才上高中,你脑子除了不画图的时候可以倒出点儿浆糊来贴门画。”肖柏梁嗤之以鼻。
    后来听说钱景怡文化课比较不达标,于是爹妈出钱去欧洲留学,学了个艺术系。听说她去了国外,蒋玉瑶大大松了一口气。实在怕极了这种随时随地能哭倒长城的演技派。
    学成归国后,钱景怡的爹妈费尽人情,把她弄进了清大服装系讲中国传统服饰。算是跟蒋玉瑶是同事。自己前婆婆还曾经跟她感慨过,钱景怡在国外学的是艺术品管理与鉴赏专业,怎么跑回国教中国传统服装史了,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误不误人子弟蒋玉瑶不清楚,看今天此情此景,来找自己麻烦是跑不了的。
    “你别太过分啊,钱老师。”宁若然很有义气的挡在蒋玉瑶身前,说道。
    “宁老师,你这是出的什么头啊?我找蒋玉瑶说清楚一些事情。跟你们又没关系。”钱景怡说得理直气壮。
    “那师哥,宁姐,你们先出去一下吧。”蒋玉瑶见来者不善,率先清理战场。都是成年人,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沟通的。
    “不用,而且门也不用关,今天我就当着大伙的面把话说清楚,省的一个个背地里嚼舌头。”钱景怡把半掩的门拉得更大,加大声音说道。门外是不明所以或是已经知道什么事儿专等看八卦的同事。
    “你什么意思,钱老师?”蒋玉瑶问道。
    “我就想让你跟大伙儿澄清一下,我和肖哥哥在一起是你们离婚以后的事儿,不是你们之间的小三。”钱景怡盯着蒋玉瑶大声说。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意味。
    一股荒谬感油然而生,蒋玉瑶冷笑了一声。她抬起手腕,将遮在衣袖下的手表露出来,看了一眼,“钱老师,现在是八点十分,上班时间。当初王院长请我过来,据说是为了教书育人,帮孩子们开拓一下视野和思路,从来没说过我还要在工作时间客串一下社区调解员,帮着同事澄清八卦新闻,管理家长里短的。这是第一。”
    “第二,你这样冲过来,说这样一番话,我心理比较阴暗,就直接默认成你是来跟我炫耀和示威的吧。但是,我觉得我和肖柏梁算是和平分手,帮他现任澄清一下,不为过,大家都听好了,离婚是我和肖柏梁为数不多能达成协议的地方,如若要拆,这位钱老师,”蒋玉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钱景怡,不屑的嗤儿了一声,就差把“不够格”三个字说出来,“所以她不是小三。”
    “第三,你今天跑过来跟我闹,肖柏梁知道吗?我劝你最好跟肖柏梁说一声,该公关公关,该遮掩遮掩,我作为天一的股东之一,还真不想看着股价再往下跌了。这大半年天一的股票好容易触底反弹了,再砸回去,天一姓不姓肖,那就两说了。”
    “我劝你啊,要哭回去哭,如若刚才清了场子关了门,那是咱们俩的私事儿,自然是另一番说辞和光景,人家给我面子,我自然给人家台阶,要是有人非把脸扯下来扔我脚底下,我不踩都是对她不起。”
    “行了,大家,热闹也看了,八卦也听了,录视频的该删就删了吧。算是给我一个面子。沉寂了好几年,一出来就上热搜,不是离婚就是回应离婚,今天要是再因为怼我前夫的现任上个热搜,没作品还天天蹭热度当网红,我觉得我非得被设计界开除了不可。到时候没准也得走走王院长的路子,教个中国古代建筑材料史之类的讨饭吃。所以各位千万手下留情。”蒋玉瑶丝毫没给钱景怡说话的机会,一口气怼过去,眼见着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姑娘就要哭出来了。
    看热闹的众人被蒋玉瑶后来的话弄得哄然大笑。蒋玉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把u盘从包里翻出来,然后越过钱景怡去上课。
    “师哥,你要是有纸巾一会儿钱老师哭了你就借给她两张,我活得糙又顶不爱哭,没那东西。”临走到门口,蒋玉瑶还不忘回头挖苦。说完迈着大步,离开了。
    此时要问蒋玉瑶什么感觉,爽!痛快。这两天积攒在心里的郁气一扫而光。真的是好久没这么痛痛快快地过活了,想想这两年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憋屈到最后,连蒋玉瑶自己都觉得自己原本就是一副忍辱负重,唯唯诺诺的性子。
    蒋玉瑶渐行渐远,目睹过这一幕的同事在内心狂开弹幕,天呢,人不可貌相。他们从来不知道,看上去温温柔柔的蒋老师,怼起人来有这么一点情面都不留。果然,能占住肖太太这个位子这么多年,不是狠角色是不行的。
    ------题外话------
    小剧场
    程璟琛:你不是说拿热水泼回去了吗?感情热水都是泼你自己手上了?
    蒋玉瑶:我泼了,但是最后失误了一下下,被玻璃给划到了。
    程璟琛:乖,听话,以后想找人茬的时候带着我,你这个人太擅长杀敌一百自损八千,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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