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独眠

    
    “喂，你说你妈今天没时间见我还是干脆就是不想见我？”蒋玉瑶戳戳程璟琛的手，问。
    “她今天那个会还挺重要的，”程璟琛解释到一半，闭了嘴。因为他也圆不下去了。提前一周就告诉了家人，要带女朋友回去，如今出了这样一出戏，用意很是明显。
    “你看看，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吧。”蒋玉瑶哼了一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外边是车水马龙。
    “北京的车真多。”她抱怨，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土妞模样。
    “对不起，窈窈。”他开口。
    “有什么对不起的，又不是你的错。要我，我也不同意，好好的一个未婚大小伙子折我这么个已婚老妇女手里，换谁他妈都不乐意。”蒋玉瑶咬着手指说。
    “你敲我干什么，我说，是换谁的妈妈都不乐意，不是讲脏话。”蒋玉瑶抱着头解释。
    程璟琛笑了。
    “我都36了，你才29，是我赚了便宜，骗了你这么个小姑娘。”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蒋玉瑶歪着头坏笑。
    “反正没什么好事儿。”程璟琛凉凉地说。
    “我在等着你妈妈给我打电话。然后给我开张支票让我走人什么的。得多少钱呢？我要一个亿，你说你妈妈给不给？”蒋玉瑶坐起来，一脸兴奋地问。
    “原来我在你眼里如此值钱？”程璟琛气不打一处来，讽刺道。
    “可不就是。我跟你说，你妈要是给我一个亿，我就拿着支票走人，然后回清城等你。我们拿着钱吃香的喝辣的，买车买房养孩子。想想就幸福。”蒋玉瑶乐得笑出了声。
    “你这么无赖？”
    “可不。一言九鼎的是君子，你看我像君子吗？”
    “是不太像。”程璟琛点点头。
    “要不我就君子一点，拿着钱远走高飞，什么小鲜肉，老腊肉的，挑顺眼的养上那么三五十个，一天换一个，一年换一批，想想也挺好。”蒋玉瑶兴奋地差点拿出手机计算一下，如此花费自己的身家能支撑几年。
    车子突然停下，然后自己就被狠狠地吻住了。他说，“想都别想。”
    “我新涂的口红！”半晌，气喘吁吁的蒋玉瑶推开程璟琛，拉开挡阳板，对着镜子大叫。唇上有个清晰的牙印，几欲出血。
    “再让你乱讲！下车。”程璟琛毫无悔意。
    蒋玉瑶磨了磨牙，放弃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想法，从包里掏出一次性口罩，把咬伤的嘴巴遮了个严严实实。这要让人看见，还活不活。
    酒店是提前订好的，寸土寸金的地方，哪怕价格感人但是并没有多大的房间。蒋玉瑶把自己摔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
    “你看看你，哪有半分淑女样子。”程璟琛放下行李，碎碎念。
    “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咬的，你好意思说我不淑女，你算绅士吗？”蒋玉瑶骨碌一下爬起来，把程璟琛一把推到墙上，插着腰，贴近他的脸，仰起头来，让他看自己嘴上的伤口。
    却被那人一把抱住，就势压到了床上。
    嘴被堵了个结实，身上的衣服被拉扯开。蒋玉瑶努力挣扎未果，干脆腿也被人家压了个结实。突然她就放弃了挣扎，任他咬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留下浅浅的齿痕，然后肆意的笑起来。
    “你轻点，色狼。”她嗔道。
    他故意重重的咬了她的脖子一下。
    “哥哥，疼。”她的声音带着委屈又透着说不出的魅惑。
    程璟琛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跟你说，你真的轻点，这才几天，你就饿成这样，自制力退步了，程局。”她的腿缠在他的腰上，明知身上的男人不经逗，还是忍不住拿话逗他。
    “真是中了你的邪了。”
    一室春色无边。
    “你不见我，我就睡了你儿子。”蒋玉瑶傲娇地想。
    程璟琛的妈妈李凤仪第n次打错了牌，对面他姨妈李静仪兴奋地把手中的牌推到，“糊了。”
    “不打了，心不静，干什么也心不在焉的。”李凤仪把手中的牌推到一边，叹了口气。
    “今天不是儿媳妇上门吗？你这是唱哪儿出？”李静仪悄悄比了个手势，自家儿媳妯娌两人借口要逛街悄悄地走掉了。
    “你也成心的不是？”李凤仪瞪了自家姐姐一眼。
    “什么成心不成心，小琛今年也三十有六，好容易带回个喜欢的来，你这样阻拦图什么呢？提前把人得罪光了，以后当心人家有了孩子不肯给你看一眼呢。”李静仪向来心直口快，跟自己妹妹也没圈子可绕，直来直去。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女人什么情况，我要是同意了，我们程家成什么了？明儿满京城还不得传遍了，我们程家卖儿子！”李凤仪气呼呼地抱怨。
    “那总好过为了强奸犯的孙女一辈子不娶，那才是天大的笑话。”李静仪把水杯往李凤仪面前一推，说道。
    “我知道，什么名门淑女，大家闺秀，哪怕小门小户，只要身家清清白白，随便哪个他挑一个，我敲锣打鼓给他办婚事，可偏偏这么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李凤仪说着眼泪就滚下来了。
    “妹夫那边怎么说？”李静仪眼见着自己妹妹这样，也不好再说深了，她这个妹妹，一辈子掐尖好胜，性子要强的很，奈何生了程璟琛这么个冤孽，好像专为打她的脸而来。
    “能怎么说，自然是同意。同意？！能同意吗？！他不怕人家笑话，我还怕被说三道四呢！单亲！离异！眼下还出了人命，哪一条，哪一桩配进我们程家门？！”李凤仪一说起自己丈夫，气更不打一出来。
    “凤仪，你什么都好，就是爱要面子。李嘉艾那件事，我是百分之百支持你。小琛跟她在一起，那就是胡闹，就是我们家念宗跟念洺如此，我也是要打断他们狗腿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我听说那个姑娘是难得一见的旺夫命，自己又有本事，虽然是二婚，但是整整差着你家小琛七岁呢，难得不是冲着你家家世来的，你还想要个什么样的？”
    “旺夫命？唬谁呢？”李凤仪的话里微带了一丝迟疑。
    “她前夫，一文不名的穷小子，自从跟她结了婚，一路飞黄腾达，现在公司放眼全国也能数上号，最近才拿了我们家念洺的投资。你们小琛跟她在一起多久，提局长这事儿马上近在眼前了，顾春林倒了，恐怕妹夫高兴地睡不着觉了吧？”说到最后，李静仪压低了声音。
    “凑巧而已。”李凤仪仍是嘴硬，但是心里已经开始活动。
    “哪有那么多凑巧？我看着，只要排排八字，俩人合适，没什么不行的。何况他俩的事儿闹这么大，人尽皆知了，突然被拆散了，众人说闲话的岂不更多，万不可授人以柄啊。你啊，就是小处清醒，大处犯糊涂！当年若不是我死咬住口，你是不是准备看在孩子的份上，同意了那桩事儿！要那样，你们家的日子，真是甭过了！”李静仪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妹妹的额头。心底里叹了口气。万幸有自己这么个姐姐给她照看着，不然，这个妹妹，真是不省心。
    李凤仪想起那些事，愣了一会儿神。然后匆匆告辞。
    李静仪给程璟琛打了个电话，“小猴崽子，你托得事儿我可是给办妥了。你想想怎么谢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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