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晶莹剔透的水晶门,扑面而来的就是沸腾的音乐声和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
景云不太适应的攒攒眉,脚步一转径自绕过群魔乱舞的舞池,坐在了吧台前的一个空位上。
酒保是个二十一二岁的清俊小伙子,见她到来,立刻带着笑容走了过来:“美女,要来点儿什么?”
景云没有来酒吧的经验,也不知道应该点些什么,于是环视吧台其他人点的东西后,一指不远处一个年轻女孩手中蓝色液体说道:“就那个吧。”
“好的,您稍等。”酒保看了眼那个女孩手中酒杯,礼貌对她微一点头,就开始摆弄着手中的调酒器开始调酒。
酒保的调酒的手法不错,上下左右旋转调酒器的动作很是帅气,直把景云看的有些眼花缭乱,没想到,一个简简单单的调酒动作,竟然还有人能做的如此帅气,简直叹为观止。
“您的蓝色玛格丽特。”酒保调好酒往她面前一推,抬眸间正好对上她眸中闪闪发光的亮彩,顿时耳垂一红,连忙低头一笑。
见多了那些或妖娆妩媚或是故作清纯来他撩拨的女客人,现在乍一见这种清澈见底的纯粹目光,他心头竟忍不住突突的鼓噪了起来。
景云没有察觉这他的异样,拿过酒杯试探的轻轻抿了一口。入口微辣,但接着就被青柠的味道冲淡了,后面又有股淡淡的橙味,很是清新好喝。
小心的品尝完,她觉得这味道就像果汁似的,应该没什么度数,于是便放心的喝了起来,喝完一杯后,她举着空杯向酒保招呼一声:“再来一杯。”
年轻酒保微微一笑,随后很快就将调好的酒再次奉上。
景云很快小口小口的再次喝完,然后又要了一杯,就这样,一杯又一杯,她如同喝果汁,喝的最后酒保都有些为她担忧起来,在她再次将空酒杯递过来时,他没有再为她调酒,而是微笑着劝道:“酒多伤身,还是少喝点儿吧!”
“啊?”景云喝的正起兴忽然听到这么一句,不由一愣,。
她觉得自己并没又喝多啊,头脑清醒看人也没有重影,但她也知道酒保是好意,便十分听话的点点头:“好啊。”
其实她自以为还很清醒,却不知道,在别人眼里她已经是醉眼迷离了,双颊绯红如霞、娇喃软语的模样如乖宝一般的娇憨,不知勾起了多少男人心底的火热。
只是,每当他们想要上前搭讪时,就有人拦住他们的去路,然后这些人就会一脸惊恐的连忙退散离开。
酒,虽然不能喝了,景云却依旧坐在吧台边,微醺的撑着下颚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刚才喝酒的时候不觉,但现在无所事事了,却觉得周围的音乐声太响,灯光也太晃,各种充斥在鼻间的酒精味和混杂的香水味,更是让她头昏脑涨。
景云难受的皱了皱眉,就软绵绵的趴在了吧台上,满脸的憋屈。
她不喜欢这里,一点也不喜欢。她想念她的大床,可是她不能走。谁知道那个跟踪狂有没有离开,万一她一出去又被跟踪了怎么办?这都要怪刘泽坤,要不是他,她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不想刘泽坤还好,一想起他,她就忍不住鼻子发酸,眼眶发涩,就连头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他以前对她那么好那么好啊,有事不会好好说吗?怎么忽然说变就变了呢?连点预兆都没有,让她猝不及防的就承受了这一切。
她越想就越委屈,滴滴泪珠就那么无声的滚了下来,落到了吧台的桌面上,碎成千瓣万瓣。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酒劲才上来,也许是泪水流多了,她整个人开始昏昏沉沉,眼皮像坠了石头似的,重的她怎么抬都抬不上去,于是,只好妥协的闭上了眼睡了过去,只是嘴里依然在不停的小声呢喃着。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酒保见她像是睡着了,于是跟自己的伙伴打了招呼,走出吧台向侧后方走去,却不知道,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个男人匆匆来到了她身边。
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冷冽的寒气,像是才从外面进来。而此时,他静静站在景云身后,凝视着她趴在吧台上犹带泪痕的睡颜,一双黑眸,沉沉暗暗。
不知为什么,随着男人的到来,吧台周围忽然陷入了一种怪异氛围,以他和景云为中心,没有再靠近,更没有再大声喧哗,整个吧台忽然变得寂静无声。
许久,男人眸中暗沉才悄悄退散,无奈的轻叹一声,弯腰将睡着的人儿轻轻抱入怀中,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一路,他走的很是沉稳,一双长臂将怀中人的脸紧紧压在胸膛,不让任何人窥见她的面容。
帝豪酒吧门外,男人一走出来,那辆疑似跟踪景云的黑色奥迪立刻驶到他身边停下,中年男人司机迅速下车开门将男人请上车,然后又迅速的上车驾车离开。
自始至终,男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凝视着怀中女人的面容,用手指一下又一下的磨砂着她柔软的唇瓣,目光幽幽暗暗,不知在想着什么。
直到中年男人熟练的将车开到景云的住处,男人再次起身将她抱下车,又将她抱到房中,轻轻的放到卧室的那张大床上,然后关门离开。
等到再次上车,男人似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待那边的电话一接通,他终于沉声开口:“通知病人家属,老人病危。”
景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目光迷茫的望着自己熟悉的房间,半天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怎么回来的?
“咔哒、啪……”
就在她努力回想帝豪酒吧的事情时,忽然听到一声房门被打开的轻响,紧接着就是一道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响起。
她是一个人住的,房门钥匙也只有她一个人,能这么不告而入的,就只有一个可能——小偷。
景云警觉的猛然起身,就觉脑仁顿时一疼,那疼痛来的太突然,直把她疼的忍不住轻‘嘶’一声。
可此时她已经顾不了许多,咬咬牙忍着疼,抄起床头柜上的台灯,就悄声迈脚来到卧室门口,贴墙站好双手高高举起台灯,就只等那小贼的的到来。
嗵、嗵……,那脚步声就如她所料一般,一步、一步,慢慢朝她所在的卧室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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