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当你有了金手指

51.第三个世界14

    
    咳咳, 大家应该懂滴  秦绮坐着一抬小轿从角门进了李府, 进了垂花门后下了轿子, 直奔外祖母吴氏的住处。
    宅邸间的曲折长廊里,往日的雕梁画栋早就失却了光彩。就算是匆匆路过, 秦绮也发现柱子上的漆色有了剥落的痕迹。丫环婆子们身上的装扮也愈发朴素, 她心里不由得暗自叹息, 大户人家体面是第一等的, 外租家也是世代书香门第,看来确实是支撑不住了才显出这种落魄的景象。
    收回跑偏的思绪,她被丫环引进了外祖母吴氏的卧房。
    屋子里门窗紧闭, 半分气都不透, 里面还卧着个久病的老人, 即使熏着上好的香料,也透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秦绮看着卧在床上脸色青白,头发稀少,瘦得皮包骨头的老妇人, 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还是强行忍住了。
    领她进门的丫环走近病床, 探下身子小声唤着吴氏:“老祖宗, 老祖宗,表姑娘过来看您了。”
    吴氏半天才睁开眼白浑浊的眼睛,像是不太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似的, 一时没有找到秦绮在哪。
    秦绮连忙走近几步, 沿着床边坐下。
    “外祖母, 我在这呢。”秦绮说。
    吴氏向秦绮的方向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绮儿你来了?快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老婆子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了。”话语里满是悲切。
    “外祖母,”秦绮稳稳地扶住吴氏的手,“您定能长命百岁的。”
    想到进门时看到的景象,秦绮转身对旁边的丫环说:“这屋里不透透气吗?这样闷着,外祖母的病如何能好?”
    丫环为难地看着秦绮:“夫人特意吩咐过我们把窗户都关上的,说现在入秋了,怕老祖宗着了凉病情加重。若是怕气味不好,屋里是燃着熏香的。”
    秦绮恼怒地说:“这样一天到晚憋在屋里,连气都透不了,外祖母的病能好得了吗?”
    被秦绮斥责了几句,丫环满脸不情愿地打开了靠南的一扇槅窗。屋内的古怪气味慢慢散去。
    看到这幕,秦绮心中不由得叹息。外祖母的身子一向不好,即使是这样,在外祖去世后也强撑了几年才敢把府中的中馈交给了舅母。舅母这个人本性不坏,就是做事不顾头尾。外祖母精神渐短不耐烦管身边的事情,没想到身边服侍的人也一个比一个没脑子。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跟我外孙女说说话,不用你们在旁边絮叨。”吴氏命道,声音恢复了几分旧日的威严。
    屋里的下人都退出去后,吴氏脸上的神色带上了三分凄然,她对秦绮说:“你别怪你舅母,她也是好心。家里这个模样了,为了我的病她还特意寻了上好的沉香放在我的屋里。只是家里事情多,你舅舅又是个不着调的,成天就顾着他那些文玩古物。她忙完这边还得忙这边,这些小事就顾不上了。唉,我这身子骨,也不知道能不能看顾着你出嫁。”
    秦绮不由得在心里腹诽,听说过为生病的长辈求取良药的,就没听过求取香料的。
    说到出嫁两个字,吴氏一下子精神了不少,抓着秦绮的手也有力多了;“你明年就及笄了,侯府里对你有安排没有?”
    秦绮低着头,不知道说些什么。今早在祖母胡氏房内的遭遇让她心里有了些猜测,侯府怕是已经决定要把她卖给哪家了,所以要把她好好打扮起来。她顶着寿阳侯府嫡长女的名头,又有这张脸,嫁的人家门第不会低,至于里子如何,那就得看老天爷的意思了。
    “本来这话不该跟你姑娘家说的,可是我现在病成这样就顾不得了。你小时候就跟你表哥玩得好,趁着外祖母现在还能做主,过几天我就让你舅舅去侯府上见你父亲,把你俩的亲事定了吧。”吴氏急切地说。
    “外祖母!”秦绮听了这话,惊得站了起来。
    秦绮的这个表哥名字叫做李晟,年纪比她大三岁,从小就是个读书种子,五岁启蒙,十二岁进学,被长辈们爱若珍宝。他底下的弟弟年纪尙小,看不出贤愚,全家人的希望就都寄托在了他身上。
    秦绮曾听外祖家的下人议论过,舅母似乎想让表哥参加明年八月的会试后再订下亲事。若是表哥能中个举人,说亲的人家就能再提升一个台阶。
    表哥是个俊秀的少年郎,眉目隐约与秦绮有些相仿的地方。秦绮在寿阳侯府没有得到多少兄弟姐妹的关爱,就隐隐把他当成亲生兄长来看待。但若说到男女之情,确实是没有的。
    吴氏却比她还要着急:“你这孩子,往日那么有主意,这种时候害羞什么?外祖母实话跟你说把,你舅舅在礼部任职打听到了消息,明年春天圣上就要重开选秀了,你不在那之前订下亲事,难道真要去宫里受人磋磨吗?”
    秦绮如梦初醒。
    原来如此,她嫁入勋贵之家算得上门当户对,得不到太多的利益。只有把她送入宫墙之中,方能博上一把滔天富贵。
    胡氏拦他没拦住,急得眼前发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厥了过去。丫环婆子们连忙上来围住她,喂水的喂水,拍背的拍背,叫人的叫人。
    至于秦松,早就一溜烟地跑回书房,写完了休书后杀回了段氏的正房,把墨迹未干的休书拍到她的脑门上。
    段氏楞在了当场,反应过来后掩面痛哭: “我为你生儿育女,还为父亲守过三年孝,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不知道你受了那起子小人的教唆,来找我的不是!”
    在气头上的秦松如何听得进去段氏的哭诉,他冷笑道:“你这个毒妇,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看在你生下了维儿的份上我才给你几分面子,要不就不是一封休书就能了结的事情了。”
    段氏抹眼泪的动作不由得顿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她的夫君。她生下秦绣后容貌损减的厉害,之后秦松就对她逐渐冷淡起来,从此流连于姨娘房中。不过她自认为生子有功,在秦松心中的地位与姨娘之流不一样,却没想到秦松不翻脸则已,一翻起脸来就要她的命。为了防止秦维、秦绣蒙羞,她这个做母亲的接了休书后只能吊死在侯府里面了。
    秦松对着段氏因未施脂粉而肤色略微发黄的脸,嫌弃地说:“你若是不想接了这封休书也可以,那就剃了头发,去家庙里面修行去吧,这样还能给孩子们留几分颜面。”
    听得这句诛心之语,段氏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了,恨不得能跟秦松同归于尽。
    万幸的是,胡氏和孙氏婆媳俩在这时赶过来了,阻止了人伦惨剧的发生。又经过一番鸡飞狗跳,中间夹杂着段氏儿女的哭求,胡氏以侯府老封君的身份定下了对段氏的处置方式,即在房内抄写五百遍《金刚经》以熏陶心性,对外则宣称“抱病”需从此在家修养。
    说完这些后,胡氏见秦松面上仍有些不忿的神色,便把小儿子留在房里细细地劝说。
    “她就算犯下了天大的错事,看在孩子们的份上也得给她留点颜面。再说了,绮丫头转过年就得预备选秀的事情了,这时候你把她的嫡母给休了,她还如何参选呢?”胡氏语重心长地说,“过不了几年维儿就该娶亲了,你都是快要做祖父的人了,办事怎么还这么毛躁呢?”
    秦松不情愿地应了声“是”。
    胡氏望着秦松与亡夫有七分肖似的脸叹息道:“唉,你这样子,让我有何颜面去见你父亲啊。”
    秦松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更冷了:“要不是被李氏这个贱人的事情连累,父亲如何会过世呢?”
    “噤声。”胡氏脸色沉了下去,“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
    出了这档子事,寿阳侯府这个年都没过好
    ,主子们参加完段瑞的丧礼后就回侯府夹着尾巴做人,直至出了正月十五才又出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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