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赘入深渊

    
    未知的沙漠世界...
    烈日当空，风卷黄沙。
    几人正说着话，忽地数道念头从天外而来。
    紧接着，七道身形轮廓从虚空里隐显。
    本体未出，仅以念头，也算是摆出了谈判的架势。
    白山看着帝曦，帝晚，道：“你们先走。”
    帝晚喊道：“妹夫，你秘密见什么人，还要我们先走？我们之间...还有什么秘密呀？”
    帝羲看着对面那正在浮现的七人，拉住帝晚。
    帝晚奇道：“二妹，你拉我做什么？”
    帝羲捂住了她的嘴巴，然后超想白山，淡淡道：“其实已经走不掉了，那我们就在旁边见证吧。”
    白山点点头，然后看向对面那七道身形。
    慢慢的，他的目光落在了最熟悉的那位身上。
    而这位正是天外观的观主，那个曾经出现在天人世界的神秘道姑。
    果然，她也是圣君。
    道姑依然如故，窈窕的娇躯裹着朴素的青色道袍，唯美的脸庞遮着圣洁的雪白面纱，当她出现时，黄沙之上，百花无来由地骤然盛开，姹紫嫣红，争妍斗艳。
    而除了道姑之外，其余六位也只是靠着念头出现，便带来了各种天地异景，这些异景若是被人类文明所记载，那必然会描述为千古未有的祥瑞。
    道姑眸光流转，笑道：“我该叫你白山，还是盘古？”
    白山道：“自然是白山。”
    道姑依然轻笑道：“可你身上流淌的力量，却是盘古的力量，除了盘古...还有异宇宙，以及部分木主，甚至是火主的力量。
    你应该已经知道史前的事了，那么你也应该知道...如果任你发展，这个宇宙可能会面临一场远超量劫的灾难。
    就如一艘船，而我们都在船上。
    这艘船是即便有再多的事，那终究也是船上的事。
    可现在有人要凿了这船，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她笑意盈盈，却暗藏杀机。
    白山反问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都是这凿船之人。”
    道姑未曾说话，其后，一位佝偻着身体，似是老妪模样的圣君便开口了，“我们并不是。”
    这老妪便是光阴山圣君。
    白山淡淡道：“你们若是不曾达到那般的高度，那天道为何要针对你们？而你们在当初，应该不可能没有感知到后来的量劫...”
    他的笑容缓缓消失。
    “但你们在明知后果的情况下，依然做出了继续下去的选择。
    你们未曾选择停步，只因为你们想要破开宇宙、掌控宇宙的心思从未消亡。
    你们选择了继续去掌控那凿船的力量......而毫不顾忌将到的大劫。
    直到天道祭出了诸多手段，甚至解封了怪巫，你们才藏到了过去，不再现世。”
    光阴山圣君嘶哑的冷笑道：“想变强，有什么错？想掌控一切，有什么错？诸天生灵在我，天道不仁，破灭诸天，错的是这天！”
    白山道：“所以诸天灭了，天道疯了，你们也躲起来了。”
    另一个圣君道：“直说吧，别再绕弯子了。”
    白山道：“我有个办法...可以解决。
    只是，你们需要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宇宙。
    到时候，我们的力量还在不在，没人知道，可我们不会成为普通人...”
    道姑忙问：“什么办法？”
    白山道：“在我说出办法之前。你们必须发誓，如果这个方法可行，你们需要配合我...否则，我无法说。”
    另一名圣主道：“白山，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离开了这个宇宙，我们的力量会因为规则的改变而消失。”
    白山点头道：“确实如此，可事情还会有余地...到那时候，我们都是盟友，自然可以一起去面对，一起去改变，说是坐到一条新船上同生共死也不为过。”
    再一名圣主道：“此事事关重大，你先把方法说出来，我们自会思量。”
    白山道：“我若说了，你们还是不同意，那么之后...我的底牌便会全部暴露。到那时候，我会很被动。”
    道姑想了想，说：“我们商量一下。”
    白山点点头应了声，又道：“在这宇宙之中，你们已经再难提升，天道也会想尽办法将你们除去。
    《我的冰山美女老婆》
    若是除不去，今后还会有诸多的量劫...直到这个宇宙彻底毁灭。
    那不如和我一起走出去，或才是海阔天空。
    希望...你们做出正确的判断。”
    ......
    七道身影彼此对视，开始交流。
    很显然，白山确实有什么办法。
    但圣君们不敢冒险。
    离开宇宙，他们的力量或许都会消失。
    如此...只要趁着白山还未彻底成长起来，让白山重归轮回，继而拨乱反正，让宇宙中的量劫回归到正途，他们就还有许多时间去想办法。
    圣君们既然做了决定，便装作继续在商谈...
    他们在此处的只是七个念头化形，而想要斩杀白山需要本体过来。
    而他们的本体，其实早就在附近了，不不消片刻就能赶到。
    白山看了眼对面。
    小姐凑近他身侧，传念道：“我觉得他们不仅会拒绝，还会出手...现在只是在拖延时间。圣君层次的人一刹之间能有许多交流，如果他们真有诚意，不会这么久。”
    白山也知道，可如果圣君们愿意配合，那事情或许真的能够解决。
    他喊道：“一秒之后，我就离开，立刻决定。”
    “此事事关重大，再等等...”一名圣君回应道。
    可白山不等了，因为圣君们确实是在拖延时间。
    他心念一动，一卷小姐，以及帝羲与帝晚的念头，便要消失。
    而就在这时，圣君真身也已到来...
    七道难以想象的恐怖威压瞬间降临...
    伴随着降临的，还有世界和虚空的重重封锁。
    此时，就算白山想撕破空间，从虚空逃逸，那也是不可能的。
    而因为圣君们一直在这里，小姐就算动用阴阳境力量带着白山逃回过去避难，他们也会精准地判断出小姐穿梭到了那个过去的时间点，继而一起穿梭回过去进行追杀。
    过去不可改，但这么一群活在现在的人回到过去，那便是杀死杀活，也没有关系，除非白山天天躲在有着重要人物的闹市里。
    可那么依赖，白山自己就很可能改变过去，到那时候，都不需要圣君们出手，白山自己就会被庞大的因果给抹杀。
    ......
    时空皆封锁...
    然而，白山还是从他们眼前消失了。
    七位圣君快速追了过去，开始搜索白山从哪条道离开的。
    可片刻后，他们傻眼了。
    因为白山消失了。
    不是撕裂空间离去，也不是逃去了过去，而是...真真正正的消失了。
    ...
    ...
    白山敢来和圣君们谈判，自然早就想好了逃脱办法。
    此时...
    他轻车熟路地进入了一个神位世界。
    但却不是念头进入，而是神魂进入。
    神位是进入神位世界的门...
    而当白山关上了门，神位自然就不需要了。
    神位世界只是一段历史，就连过去都谈不上。
    可是...因为“圣君”和“怪巫”的存在，“历史”和“现实”存在了极其隐晦的桥梁。
    譬如，白山可以从神位世界的历史中进入光阴山庄园，然后又从光阴山庄园将小姐带回了深渊...这就是例子。
    而“怪巫”自然也存在联系现实的地方，这些年里白山自已是提前探查好了。
    ...
    片刻后...
    他出现在了一个未知的恒星上。
    极高的气温能够让任何生命瞬间消失。
    可白山却是纯粹的能量体，并不在此列。
    在恒星上站了会儿后，白山撕裂空间，开始了虚空旅行，再后...则是返回了深渊，第二深渊。
    ...
    ...
    次日...
    白山坐在第二深渊的大断层处，盘膝闭目，释放着念头四处探查信息。
    忽地，一道紫裙身影从桃花源里飘了出来。
    这是小紫，或者说是阎泣。
    “白山...”阎泣轻声喊。
    白山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阎泣道：“我想和你做一笔交易。”
    白山微微点头，他早知道阎泣身份不简单，而这段时间他一直和小姐在一起，自然知道的更多。
    阎泣是从第三深渊的门后出来的...
    而那扇门，是深渊最神秘之处。
    阎泣道：“其实，我知道你要做什么...
    圣君拒绝了你，但我不想拒绝。
    因为，我知道你是真的想去做。
    既然如此，与其困在这里，不如走出去...”
    白山对它点点头，露出友善的笑。
    阎泣犹豫了下，继续道：“你要找的十魙，有一半在第三深渊世界的门后，而我...能把它们带出来。”
    白山问：“那还有一半呢？”
    阎泣道：“被天道以世界意志镇压着，我希望...你能把它们带出来。”
    白山道：“那我能得到什么？”
    阎泣道：“完整的力量...你在宇宙边缘听到的声音应该告诉你了。”
    说罢，它轻声道出四个字：“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其实是两边天道的大道力量。
    你身上的那个应该是你原本宇宙的，这只能算一半。
    而另一半，则是被十魙吞噬了，这就是深渊“等价交换”的由来。
    你找到十魙，就找到了你想找的东西。
    而十魙...会跟着你离开。”
    白山稍作沉默，问：“你到底是谁？”
    阎泣自嘲道：“不过是个可怜虫罢了......只是可怜虫也希望能有一条活路，也希望能够去不再要被消灭的新世界...”
    白山道：“成交。”
    阎泣走后。
    没多久，三娘何晓姑出现在了白山面前。
    她自然也知道白山要做什么...
    可是，她不可能离开这里。
    她的“过去”是这个宇宙的重要力量之一，她还希望将这力量继续传承下去。
    “白山，我...可能无法跟你继续走下去了。”
    “我明白，三娘。”白山道，“那你想回哪个世界？”
    三娘道：“我想回去，那里是我的故乡...”
    “好，我送你去。”
    ...
    ...
    数日后...
    白山安顿好三娘，接着又通过帝羲和帝晚的念头和她们本体联系上。
    经过这么久的发展，藏在幕后的原初仙庭早有了新的“权力架构”，帝羲和帝晚其实显得有些多余了。
    而圣君显然又盯上了这两人，在白山的一番劝说下，帝羲与帝晚选择了到白山“桃花源”里“住一阵儿”。
    做完这些，白山才快速地折返回深渊。
    ......
    一个月后...
    白山从第三深渊的门后走出。
    在阎泣的帮助下，他带出了五团“黑烟”。
    这些黑烟聚则如五团黑洞，散则可弥漫于天地，吞噬诸天。
    而这还只是虚弱的十魙中的五个，亦只是当初那大恐怖死后的残肢...
    可想而知，当年那大恐怖如何的可怕。
    天道的意图也越发明显了，祂封存了一半的十魙，其实是降低了量劫的难度。
    量劫难度降低，开天魔劫产生的“副作用”才会降低。
    某种程度上来说，天道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将所有“副作用”扼杀。
    只不过...白山，必然会死就是了。
    然而现在，白山无意和“怪巫”接触了，现在又带走了一半的十魙...情况已经严重失控了。
    ...
    ...
    数日后。
    天人世界。
    白山再返回看了一眼自己作为劫主时曾经缔造出的世界，却未现身。
    现在的圣君正盯着他，若是现身，会引来灾祸。
    他远远看了看，便来到了地下世界。
    作为世界之主的小女孩似乎早知道他会来此，提前坐在岩浆流淌之上的特殊石桌前，静静等待。
    岩浆于她所镇守的囚狱连接着，如此...接客与镇压两不误。
    白山看到小女孩，身形一动，落在另一边。
    这一次，世界意志没给他什么招待，甚至桌上什么都没摆，更没说什么“邻居”之类的话，而是神色严肃，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这个宇宙千疮百孔，而此番的失控更是前所未有...
    两人默然而坐，岩浆潺潺，如温热的小溪抚过两人的脚踝。
    白山打破安静，开口道：“若是生了病，吃药便可...
    但若是长了不可药除的肿瘤，那便需要以刀根除...
    今日我来这里，想做的，就是为你去了这肿瘤。”
    小女孩冷冷地盯着他，一言不发，但显然是在等待下文。
    白山所说，就是她心里所想。
    白山道：“我们可以在深渊等价交换的原则下，完成这次交易。你把封印的魙都给我，而我把这些魙带离这个宇宙。你看怎么样？”
    小女孩微微闭目，道：“若是做不到，如何？”
    白山笑着拍了拍身子道：“反正我这边已经有五个魙，还有许多怪巫...这些力量一旦失控，已经差不多足以让这个宇宙瘫痪了。
    情况再差也不会比现在更差了，不是么？”
    小女孩冷声道：“圣君一直在找你。”
    白山哈哈大笑道：“那正好，我会把他们一起带走。”
    小女孩垂眸低眉，如在推演。
    良久...又良久...
    她道了声：“可。”
    局势至此，已再无第二条道路。
    ......
    刹那后。
    地下世界...
    天崩地裂，大地岩浆滚滚，浩瀚之景呈现眼前...
    烟波炎火，如一汪豁大的赤红天心。
    无穷致密锁链、无穷高温火焰将地心封堵的密密麻麻...
    然后，最核心处那一小团黑才得以显现。
    白山也算是开眼了。
    原来天道把困着的魙又通过什么法子给“肢解”了。
    这里的一小团黑，并不是一个魙，而只能说是百分之一，甚至两百分之一...
    可是，就这么小的一部分，天道就以一个世界去镇压，将一个星核作为囚笼，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小女孩赤足站在岩浆上，看了眼封锁的魙，又看了看白山，她口中念念有词，那诸多锁链顿时散开。
    嗖！！！
    魙脱困，狂起欲出。
    白山抬手挥袖，喊道：“来吧。”
    他袖中竟是一团浓郁的化不开的黑，细细看去竟全是魙！
    那脱困的魙如鱼回大海，墨点回砚，飞入了他袖中，消失不见，再无声息。
    稍息，片刻...
    却见漫天的黑撕裂空间，从虚空里滚滚涌出，每一个黑暗之后，都有一个世界意志。
    未几，便是近千个世界意志集中此处。
    这些世界意志是押送“魙”来此的。
    待到了目的地，一个个“魙”便飞入了白山袖中。
    小女孩愣愣地看着这一幕...
    这等盛景，便是一个量劫之前的那次聚会也远远比不上啊...
    ...
    ...
    待到十魙齐全，白山便离去了。
    但十魙却依然是破碎的，似乎缺了什么。
    没多久...
    白山寻了处进入了桃花源。
    阎泣似早有准备，一直在默默等待。
    白山放出十魙，阎泣投身其中，顿时...十魙不再破碎，并且有一种将要合而为一的感觉。
    怪异，如同无数生灵在同时呐喊的声音传出...
    “白山，答应你的，我给你的...之后，你带我们离去吧。”
    “好。”
    简短的对话后，一种玄妙的感觉涌入白山神魂中。
    这是深渊的“等价交换”法则，也是这个宇宙所存在的大道法则。
    瞬时间，这法则与原本就存在于白山体内的另一个法则融合在了一起。
    他闭目盘膝，开始消化这力量。
    许久后...
    一种玄之又玄的念想在他脑海中浮现。
    这是新的“等价交换”，是完整的大道法则...
    这就如两个大宇宙所诞下的小宇宙的法则。
    之前，白山只能“买”。
    而现在，他拥有了“卖”的能力。
    于是，他开始“卖”由神位压缩而成的黑珠子。
    而他提取的代价，则是见到所有“怪巫”的机会。
    神位消散，一条路径出现在他面前...
    这条路又有着数十道的岔路，每一条岔路都通向一个封锁“怪巫”的囚笼。
    白山一一走过，将剩余的“盘古心魔碎片”搜集齐全。
    而在齐全的那一刻，一股难以想象的、难以被宇宙所容的力量于他身体里升腾而起。
    这极强的力量直接将他推向阴阳劫。
    他压下渡劫的感意...
    这一次，他毫无隐藏地来到了天人世界，看了看自己的徒子徒孙，又给唐颜、尚王留了些宝物，让小宁和之前她的小跟屁虫们见了会面，同时...他也将自己的气息流露而出，以让圣君们察觉。
    但当圣君们赶来时，他已准备妥当，直接离开了天人世界，踏足虚空，往宇宙边缘以念速而去。
    ......
    白山并未能够赶到宇宙边缘，半路上，他就被圣君拦截了。
    此时此刻，他再也不控制力量，任由阴阳劫到来。
    无垠星渊的黑暗里，顿时显出两方巨大的磨轮...一太阳，一太阴。
    这并不是照射诸天的投影太阳太阴，而是来自真正的太阳太阴，就如虚空雷劫来自真正的虚空之雷一般。
    太阳太阴相互旋绕，往白山压来。
    这动静让圣君们大喜，趁着渡劫的时候加以消灭，这再好不过了。
    圣君出手，动静非同小可。
    瞬间，万物坍圮，世界崩塌...而这些力量只是为了影响白山，让他无法全力应对阴阳劫，从而陨落。
    然而..
    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了。
    白山盘古真身完全显现，漆黑无光、前所未有的巨大黑洞横亘于时空之上，如一抹浩瀚的墨汁，弥漫而上，从两侧抄过，包罗了炽白的太阳、暗沉的太阴。
    心魔吞阴阳！
    如此渡劫，前所未有！
    而在这时，七位圣君的力量已经攻至。
    可此时，白山已经封存了阴阳磨盘，从而获得了更恐怖的引力。
    这引力顺着力量，将七位圣君狂暴地拖拽了过来，就如一个怪力巨汉和七个小孩拔河一般。
    “小孩们”脚步踉跄，全然往白山方向扑去...
    眼看着无法避免，圣君们有的撕破虚空，有的想穿梭时间回到过去...
    可在宇宙间绝无仅有的巨大引力源，以及太阴太阳的作用下，时空都被磨灭了。
    圣君怎么可能利用空间或时间逃离？
    若是在过去，七位圣君还可能存有一丝希望，可现在...他们早已失去了生灵经的信仰加持，再加上长期躲在过去，实力早就不如巅峰时期了。
    面对白山和阴阳磨盘，他们虽还能勉强自保，但却已无法逃脱。
    刹那后...
    七位圣君也被吸入了阴阳磨盘之中。
    在这一刻...
    盘古心魔，圣君，十魙，已然聚集在了一起。
    整个宇宙再也无法容纳这么恐怖的存在。
    哧...
    时空，维度，开始毁灭。
    宇宙如同一幅即将被焚烧的画。
    一点猩红的焰子已经出现在了这画卷的角落，眼见着就要往四方飞快扩散，将诸天、时空、因果都烧尽！
    许许多多的世界意志不知何时浮现而出，有男有女，有老有小，远远地看着这一幕。
    事已至此，他们也无能为力了。
    这一刻，宇宙存亡的重担已经压在了一人的肩头。
    若是白山无法实现他的诺言，那宇宙真的要重启了，一切都将毁灭，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毁灭。
    可是，下一刹那...
    一切消失了。
    就好像一个魔术...
    一个戏法。
    世界意志愣了下，旋即纷纷露出笑容，继而缓缓散去。
    ...
    ...
    白山为什么会消失？
    原因很简单...
    他动用了“等价交换”的力量，亦即双天道的力量。
    而这一次，他放上了前所未有的代价，他在天平的一端放上了“盘古心魔”，“圣君力量”，“十魙力量”...
    而在另一边的需求则是......一个新宇宙。
    这其实是规则权限的比拼。
    但白山赢了...
    ......
    交换成立。
    空间变幻...
    开天辟地...
    新的宇宙诞生了...
    而在最后一刻，白山也刚好渡过了阴阳劫。
    他如同小姐那般斩出了“现在身”和“过去身”。
    现在身则成了本宇宙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先天生灵，掌管轮回，永恒不灭。
    过去身则成了天道。
    至于圣君，十魙则是成了先天宇宙诞生后的生灵，简称“新宇宙的打工者”。
    ...
    ...
    开天纪元后...
    第一个人类的星球出现了。
    数百万年后...
    诸天出现。
    ...
    ...
    某个世界。
    人间。
    桃花县...
    县虽小，可却繁华异常，车如流水马如龙。
    此时正值元宵，野外青绿如葱，烟柳新芽。
    东风夜放，花开千树，星落如雨。
    在一片热闹的气氛里，宋府的门扉敞开了。
    宋府的主人从门后走出。
    而他身后，有红衣小娘子牵着二夫人的手在上马车。
    二夫人微微腆着肚子，右手抚着肚子，娇哼一声便上了车，她一向不喜欢相公和泥腿子们混在一起。
    宋府主人并未上车，而是等着大夫人从门里走出。
    两人手臂相挽，宋府主人对马车喊了声：“梅儿，我们走路。”
    “好的，老爷。”红衣小娘子糯糯笑了笑，扬鞭策马。
    马车轮毂转动起来，穿过花灯漫天漫地的街道。
    宋府主人与大夫人则是走在街头，街畔百姓纷纷对大夫人露出和善的笑，因为大夫人是出了名的善人，大家都喜欢她。
    宋府里，还有五位夫人则在制作着一件巨大的花灯，花灯高十数丈，如今已经到了最后阶段，若是能够出宋府到街上，那定然会轰动无比。
    这五位夫人分别是玉夫人，晚夫人，羲夫人，月夫人，宁夫人...
    而不远处...
    高大的胖厨子正在膳房里颠勺，准备着丰盛晚宴...
    药园里，老太太老眼昏花，却种着奇花异草。
    满月当空，星河如水，人间繁华。
    既是远赴，如今也算是得了一场圆满。
    ...
    ...
    PS1：全书完，感谢看到这里的读者，感谢你们的支持，谢谢！
    PS2：新书《我给娘子烧纸钱》，期待您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