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难以言喻

    
    同一个部门的陆麓是跟竹奚明一起入职的新人。因为是邻座，所以两人交情不错，时常一起去喝咖啡，很多国内才有的“职场规则”也是陆麓半吐槽式的告诉她的。
    她早就知道竹奚明参加了真人秀，看到摄像大哥扛着摄像机跟进公司也毫不奇怪，她泡了两杯咖啡，端给竹奚明一杯，顺便把自己的转椅推到竹奚明身边坐下。
    “怎么样呀奚明？”
    “什么怎么样？”
    竹奚明不是很懂陆麓突然的发问。
    陆麓朝她挤眉弄眼，“不是参加了个真人秀？怎么样啊其他人？”
    “有三个男生和另外两个女生，大家住在一个房子里。今晚我还得去那里住，大概得住一个月左右。”竹奚明说，“环境还不错，房子里基本什么都有了。”
    “人呢？有中意的不？”
    “才过了一天……”她无奈，“陆麓，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关心他们啊？”
    “哎呀我这不是好奇嘛。”陆麓双手捧脸，羡慕的上下打量竹奚明，“我要是有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也去参加综艺。虽然吧想红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最少也能谈个恋爱啥的……”
    竹奚明：“摄像机还开着呢。”
    陆麓唰得一下转头看向摄像大哥。
    摄像大哥：“……会剪掉的。”
    陆麓立刻转回来嘿嘿笑，“之后是不是得录个什么我作为亲友团给奚明出谋划策的视频？什么时候录啊？我都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是说这是只有在录制节目过程之中遭遇了挫折才会有的场外求助环节吗？”
    “对呀对呀，我可想知道点什么了，所以奚明你可别太顺利了。”
    陆麓相当直爽，说得话听起来有些歧义仿佛她不希望竹奚明好过似的，但是竹奚明跟她关系不错早就习惯了她不着调的说话方式，于是也并没有太在意，她笑笑就揭过了这个话题。
    摄像大哥今天跟着来主要是要取材——今晚就要公布职业和年龄了，所以她需要有些工作时候的场景的透露。
    她还是照常工作，摄像大哥跟了一会儿就表示已经取材完毕了。
    “辛苦了。”
    没了摄像机跟着，竹奚明也轻松了不少。
    到了下班时间，她看到摄像大哥默默的又出现了，扛着摄像机跟在她身边，引得旁边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
    她大概是五点四十左右到了她跟喻文州约好的地铁站出口，喻文州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可能是怕她找不到自己，所以他站在了地铁站出口，看到她也看到自己的时候笑着朝她挥手。
    “等久了吗？我好像比约定的时间迟了。”
    “没事，其实我也是刚到。”
    “？”竹奚明露出疑惑的表情，“你们说话都好客气。你在这里至少等了十分钟了。”
    喻文州丝毫没有被揭穿的尴尬，他还是一副好脾气的样子笑眯眯的说：“那如果我说我等很久了也不好吧？”
    “喔，也是。”她点点头，吐槽节目组不让他们交换联系方式的“恶行”，“唉，还是得有联系方式方便点，不然我们要是找不到对方就很麻烦了，还容易造成误会。”
    “是啊，节目录制期间不能交换联系方式，这点确实麻烦。”
    ……
    他们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喻文州驱动汽车往信号小屋方向开。
    “说起来，”竹奚明想起什么，“今天不是要坦白自己的年龄和职业吗？文州你要不要先猜猜看？”
    “可以啊。”喻文州爽快的答应了，他想了想，没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开玩笑：“一定要说具体的吗？如果说错了……奚明你该不会是想给我下陷阱？”
    “才不是呢。”竹奚明听出喻文州是在开玩笑，但是为了让喻文州放心，她率先开猜，“那我先来猜你的吧。我觉得文州你应该是26岁，对吗？”
    “噢？”喻文州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没说对没对，“那我就猜你……24？”
    竹奚明也学着喻文州避开问题。
    “我觉得蔡泽应该跟我差不多年龄。”喻文州说。
    “26吗？”竹奚明诈他。
    喻文州笑而不语。
    “算了。”她突然主动放弃这个话题，“也不知道他们都回来了没。”
    “你好像对今晚很期待？”
    “不是要公布职业和年龄了吗？我真的挺好奇的。”
    “公布了你会改变你发短信的对象吗？”
    “当然——”竹奚明嘿嘿一笑，“你猜？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喻文州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至少会说给我发短信呢。虽然我是特殊职业人群，但是接送上下班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特殊职业？”竹奚明听到了一条有关职业的线索，露出好奇的表情。
    “更多的我可不能说了，再说下去可要违反规定了。”他看竹奚明果然上钩了，装模作样地继续：“所以你会给我短信吗？”
    “那这个我也不能说。”竹奚明眼珠一转，也学着他的模样，“怎么也得听听你的职业是什么再说吧？要是不够特殊，我就不给你发了。”
    ……
    喻文州把车停好，两人一起下车。
    他看竹奚明一进门就朝着厨房的位置走过去就跟了过去。厨房此时并没有人，看来他们是回来得最早的人。竹奚明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转头就看到喻文州也进了厨房，问：“文州吃苹果吗？”
    “好啊。”他笑眯眯地回答。
    竹奚明把已经拿在手里的苹果随手放在料理台上，转身再开冰箱的时候听到了身后有水的声音，转头一看喻文州已经把苹果拿起来用水洗了一遍。
    “要削皮吗？”他注意到竹奚明的视线，抬头问，“虽然我料理水平不是很高，但是给水果削皮我是炉火纯青了。”他说着就从旁边的刀具里拿出水果刀，娴熟地开始削皮。
    竹奚明不会用刀削皮，捧着刚拿出来的苹果默默站在旁边。
    “好厉害喔。”
    “还行。”喻文州笑了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竹奚明，从她手里把还没削皮的那个拿走了，熟练的又开始了削皮。
    竹奚明瞅瞅他，咬了口苹果，冰镇后的苹果吃起来冰冰凉凉的，很好吃。
    “很甜诶。”
    “我也觉得。”
    她疑惑地看着喻文州手里刚削完还没吃上一口的苹果，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们刚吃几口话题还没结束，周芸就打着哈欠进了厨房。
    “你们在干嘛？吃什么呢？”她刚想说她也想吃，看到他们手上的苹果，默默咽下了到嘴边了的话，她瞅着他俩似乎是在聊天的样子，不太确定地问：“打扰到你们了吗？”
    竹奚明：“就只是在聊天而已啦……周芸要吃苹果吗？文州可会削皮了。”
    喻文州谦虚：“没有没有。”
    周芸心里想了想这个为什么要谦虚——他们两个分明已经有他们两个人才能懂的话题了。但是她面上还是迅速地在竹奚明去冰箱里拿一个新的苹果之前阻止了她：“不了不了，我其实不太爱吃苹果。”
    “哦……好可惜。”
    “没事，待会儿问问其他人吧。”喻文州安慰她。
    “对哦，他们都还没回来。”竹奚明立刻又高兴起来了。
    她看起来好像很希望大家都能看到他削苹果的样子，挺有趣的。喻文州心里想，但是如果蔡泽看她这幅样子可能会被气到吧，想想居然……很想看。
    话题还是回到了看起来是刚起来的周芸身上。
    “周芸是刚起来吗？”竹奚明问。
    “嗯，本来只是想睡个午觉，结果没想到睡到了现在……”周芸也很苦恼，“干我这行的，经常日夜颠倒来的，我还算好的了。”
    “那现在是要准备晚餐了吗？”喻文州看她往厨房这边来，猜测。
    “呃……也不算？就是我其实也不太会做饭，钱志皓说自己下班回来大概已经七点了，所以我先帮他处理一下一些简单的食材。”
    竹奚明看她苦恼的样子，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啦。你们今天应该都挺累的了吧，要不你们先去休息，我等钱志皓回来就好。”
    周芸很坚持自己来，还把竹奚明和喻文州都赶到了楼上。
    二楼虽然是有两个房间，但是中间还有一个很大的客厅，还有电视之类的娱乐项目。喻文州率先坐下去，坐的位置是比较中间的。竹奚明似乎也没怎么想，坐在跟他差不多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茶几上放了一叠报纸，喻文州随手拿起来了。
    往后翻翻居然是讲电竞的专刊。
    “电竞？”竹奚明也看到了。
    “嗯，你了解吗？”他噙着笑，好像带了什么深意。
    但是竹奚明没听出来，但是她看到了画在报纸上的荣耀的图标，“稍微知道一点点。啊这个，《Glory》，我知道这个。在英国也挺流行的，我也玩过一段时间。《Glory》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荣耀。”喻文州说，“玩到什么程度？”
    “刚进入Realm。我想想，我当时选的是Summoner，多亏朋友带着我玩才进了Realm。后来她好像还被邀请去当职业选手了……”
    “那他应该挺厉害的吧？”喻文州不动声色。
    “是……吧？虽然之后还有联系，但是她也不怎么提比赛的事情。前两年不是有那个，世界性的比赛？她也去了，所以应该还挺厉害的吧？”
    喻文州点头，笑得仿佛跟她说的比赛毫无关系，“能参加世界性的比赛应该就是非常厉害了。”
    他们也没继续纠结这个话题，但是才刚结束，就有人从楼下跑上来了。
    跑上来的是黄璇淇，她像是疑惑什么似的歪了歪头，但是下一刻就凑了过来热情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在聊……”
    “我们在聊今晚的晚餐会是什么。”
    竹奚明刚想实话实说，喻文州就插/入进来，直接揭过了之前的话题。竹奚明眨眨眼，看了眼喻文州，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黄璇淇哪里看不出来他们没打算跟她讲清楚，当下撇了撇嘴。
    “璇淇上来是有什么事吗？”竹奚明问。
    “嗯，是想看看你们在不在的。”黄璇淇翻出手机，点开相册递给他们，“是这样的，这是我养的猫Jessica，我想接到这里来，问问你们介不介意。”
    竹奚明眼睛一亮：“猫？好可爱呀。”
    黄璇淇：“那奚明就是不介意对吧？文州呢？”
    喻文州笑笑，“我没关系。”
    “那就是全票通过了。我明天就把它带过来。”
    “好喔。”
    黄璇淇说完就转身走向楼梯，但是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却转过来看了眼，看到两个人的注意力已经转到别的东西上面完全没在意她的时候，撅了撅嘴，毫不犹豫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