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出现在众人面前。
“怎么变性了?重生还有这功能……”郝富贵忍不住惊叹道。
荷花上坐着的小男孩,陡然面对无数道炽热目光吓了一跳。他立马变爬为坐,给自己换上了荷叶造型的小短裤。
“你们这群偷窥狂,不要迷恋本尊的美貌!”他一开口就没大没小自恋的很。
“切~~~”众人一片嘘声。
“小毛孩子,有什么美貌。”飞羽一改之前迷恋荷香的神态,意兴阑珊的评价道。
“老阿姨,我记住你了。以后不许你抱我~”小荷仙傲娇的扬着下巴,打量着周围人,“那个半透明的球,别过来抢我的c位。前面这位小白花姐姐,你长的比后面那个下半身失踪的强多了。你们养的宠物可真特别,啧啧,带壳的是蜗牛吗?豹子比我池子里的淤泥还黑……还有这边的大胡子,我没变性,你才是人妖!”他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众人评价了一番。
果然是个熊孩子,郝富贵一脸黑线的转身走了,在场留胡子的只有他一个。他一走,小灰灰、寒霜兽也都跟着走了。
飞羽用带杀气的目光斜了小荷仙一眼,跳下石台跑院子里去了,白翡急忙跟了上去。黑兽甩甩尾巴跃入了丛林,只剩画灵留在原地跟小荷仙大眼瞪小眼。
“小子,这里是我的地盘。荷花池是我挖的,你是我种的,我就好比是你的再生父母,所以……diss其他人随便你,别对我出言不逊。”画灵飘在半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小荷仙。
小荷仙做个鬼脸,抱着双臂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在我这里要守规矩。第一,不许哭。第二,不许惹白翡哭,就是那个穿白裙的姐姐。第三,说话有点礼貌,嘴欠被揍了可没人管。第四,不要用荷香迷惑人或者兽,被我发现就把你摁花斑牛便便里,待上三天三夜。第五……等我想好了再加。”画灵说完这一长串话,就很有威严的走了。
周围的荷香味已经散去,石塔外围的野兽们也都陆续走了。小荷仙一个人坐在荷花上,初来乍到就觉得被深深孤立了。刚才听了那么多条,他只记住了第四条。
郝富贵陪小灰灰和寒霜兽玩了会儿,就打算出去,但被画灵拦了下来。
“画被人取走了。”画灵只简短的说了一句,郝富贵就懂了,有人把画带离了地下密室。
眼前是一个有点眼熟的地下通道,墙上绘着让人眼晕的图案。
一个带兜帽的黑衣人拿着盛画的木匣,独自在迷宫一样的地下通道中走着。通道里很安静,只有脚步声在回响。他七拐八绕的走了大概有十分钟,停在了一个石门前。
沉重的摩擦声过后,眼前出现一条台阶。他顺着台阶往上走,又经过一道门,来到了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此时天已经有些亮了,透过窗户明显能感觉到,位置已经到了地面。
“东西带来了?”早已等在那里的人低声问。
那人也是一身黑衣,身材高大逆光站着,脸隐藏在兜帽下。他接过木匣转身走了出去,送画的人随后也离开了房间。
画灵跟着送画的人,来到了一座小院。画很快被带到了一间书房,书房里的人转过身来的一瞬间,画境里的郝富贵就认出来了,是杜源!
“大人,您要的东西到了。”那人恭敬的把木匣递了过来。
杜源接过木匣,并未立即打开。待人走后才取出来细看,他眉头簇起用力把画往桌上一扔,随后不甘心的又拿起来仔细翻查。
怎么会这样?他费尽心机把这幅画偷换出来,结果却成了一幅能量全无的普通灵画。
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岔子,前两天还刚确认过,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手下的黑衣人都忠心的很,没人有胆子有能力做手脚,是谁呢?要不是有标记,他都怀疑自己拿到的这幅也是赝品。
画灵看到这一幕,差点偷笑出声。残片就像是连接这个世界和灵画画境的纽带,一旦残片从灵画画境消失,就等于彻底斩断了这种联系,灵画就变成了普通灵画。
“滚出来!”杜源突然面色狠厉的低喝道。
房间里静悄悄的,画灵吓了一跳。他正隐身坐在屋顶的木梁上,差点以为自己被发现了。
只见杜源冷笑一声,闪电般的抓向地面的阴影。一个人影被他凭空揪了出来,那人奋力挣脱开来,麻利的借势一滚,跟杜源拉开了距离。
画灵一看就乐了,今天可真热闹。
秦五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了这里,画灵今天看清了他藏身的术法,似乎是隐藏在影子里。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胆子不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杜源声调没什么起伏的对秦五说。
秦五眼睛滴溜溜乱转,身形一隐又想施法溜走。被杜源一把抓了回来,他高声喊道:“我是皇家画院最有潜力的灵画师,画院重点培养的人。你要是杀了我,副院长不会饶了你。”
秦五情急之中赌了一把,他最近跟着杜源查到了不少事情。
杜源冷笑一声:“原来是高材生,不知躲在我这件陋室做什么?你挺聪明的,但也就是点小聪明。本来没空收拾你,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把秦五扔给先前那个高个黑衣人:“把他关到地牢。”
黑衣人押着秦五出了房间,没走几步就一声惨叫。
画灵只觉得眼前一花,杜源就追了出去。他顺着墙边浓深的阴影一路追踪,在门口逮住了秦五。杜源像只凶猛的野兽,四肢着地把秦五仰面扑倒在地,一只手锁着秦武的脖子,目光冷厉得像出鞘的刀。
他轻蔑一笑:“想跑?你的这点小把戏,我早就看穿了。呵,也就能对付周刚那种蠢货!”
秦五震惊的睁大了眼,他自觉事情做得相当隐秘,就算查也查不出来。此刻被突然道破秘密,让他很慌乱。
“你们家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术法,也好意思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爷爷蠢,你爹蠢,你也蠢,一家子蠢货。”
秦五猛力挣扎着,杜源抓着他脖子的手开始用力缩紧。
“反正你们家的人都短命,送你早去团聚也是好事。”杜源看秦五的目光,像在看一只不自量力的小虫子。
强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传来,秦五觉得自己要死了,没想到他为自己的好奇心付出了如此惨烈的代价。
“放开他!”有人疾步跑了过来,大声阻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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