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刺杀事件后,左颜烈是再也不敢让左眼颜玄出门了,因此左颜玄在家躺了将近一个多月,这一个月来,梦里他总是能梦到上官舞,梦到那次他为她受伤,晕过去之前看到她脸上的关心和焦急,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对他来说这伤受的值了。
房门被推开,刚刚下朝的左颜烈连朝服都未换,走到床前关切的问道:“玄儿,身上的伤可都大好了?”
“我都躺了一个月了,还能不好吗!爹,我明日想出府一趟。”左颜玄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左颜烈不同意立马补了一句:“这次我一定带足人手,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沉默了一会儿,左颜烈无奈的看看床上的儿子:“把安华给你吧,带太多人,一来太过显眼,二来那老匹夫还以为我怕了他,哼!这笔账早晚要和他算清楚。”
“那长姐那边?”
“让安月去吧!”
‘我应该去看他一下吗?’心里有一个声音这样告诉她。‘可是我连他住哪里,都不知道,又该去哪里找他?’
无聊的拨了拨琴弦,上次左颜玄受伤将他带回一个山洞休息,等她采完药回来,人就不见了,只在地上留下一行字:有缘老地方见!于是一连一个月她日日来此弹琴,就是为了怕错过与他见面的机会……。
“骗子,要不是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怕旁人说我忘恩负义,我才懒得来这个地方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点失望与难过。
上官舞也觉得自己是疯了,她与左颜玄不过是几面之缘,虽然对方救过她,但是她们好像只是认识,并不熟,如果让师傅知道她如此为一个男人着急,肯定会罚她在西风涯上面壁三个月的。这一个月来,脑海里面总是出现那日左颜玄为她挡刀的画面,只要一睡着,做梦都是那半个月与他在湖心亭的点点滴滴,上官舞感觉这样的自己很陌生,仿佛一切都要开始失控,她只能强烈的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是每次还是会,不知不觉的走到这里来。
望着平静的湖面,摸了摸手中的琴,轻声低语:“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师傅有很紧急的事情需要我去做,可能需要很长时间,也可能很快就会回来,希望回来是能看到健康的你!”话音落下,起身拿琴慢慢消失在树林中。
西夏;
平时最热闹的东宫此时格外的安静,宫殿内外几乎没有看到一个当值的宫女和太监,宝华殿太子寝宫内,只见漆雕白玉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纯紫宫装的美颜少妇,底下,跪满了整个东宫的宫女和太监,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太子殿下,人呢?”语气中透露着一丝怒火,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
宫女太监个个吓得瑟瑟发抖,少妇左边的大太监用脚踢了踢底下的为首太监,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赶快回答,不然下一秒可能人头不保。
“回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他,他,他……”
“他什么他,你倒是快说,不然小心娘娘扒了你的皮。”
像是知道自己躲不过去,索性一闭眼便大声到:“殿下不见了!”立马低头告饶“奴才罪该万死,请娘娘责罚。”
殿内突然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坐在上位的皇后摸了摸手上的红玛瑙珠串,语气平静:“既知有罪,那就拖出去杖毙吧。”
“皇后娘娘,饶命啊,皇后娘娘,饶命啊!”
“娘娘开恩啊,饶了李总管吧……”
宫女太监的一声声求情声,使皇后的脸色突然冷了下来,身边的大太监公公暗叫不好,立马上前厉声道:“都求什么求,皇后娘娘自有决断,服侍主子是你们的义务,现在殿下人不见了,你们都有罪,平日里都在干什么?”
气氛突然更安静了,大殿里针落地声音都能听得到,见皇后没有爆发,海公公突然送了一口气,哪想下一秒,皇后突然站起身来冷冷的声音传来:“偌大的一个东宫,太子无故失踪,竟没一人发现,也没一人向本宫禀告此事,既然如此,有你们和没你们并没有什么不同,你还不如清净一点!来人,东宫上上下下所有太监宫女,不管是否近身服侍,都一律赐死!”
顿时一片哀嚎“请娘娘饶命啊,请娘娘饶命啊……”殿外进来的侍卫立马堵住了太监和宫女的嘴,向外面拖去。
海公公见状立马轻声:“娘娘,这……。”
凤目一撇“怎么,难道你想去陪他们?”
“奴才失言,还请娘娘宽恕!”
大殿里突然一下子安静下来,但是还是能隐约听到远处的求饶声,皇后抬腿怒气冲冲的向殿外而去,身后一路众人都心惊胆寒的跟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刚走出东宫寝宫外,一个身着侍卫服装的男子匆匆而来,跪在皇后面前,双手举起手中一封信“请皇后娘娘亲启,昨日下午殿下离宫,说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望娘娘不要迁怒东宫任何一人!”
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语气稍微缓和:“风临,你来的可真是及时啊”拿起信封缓缓拆开:
母后,你只我志不在此,我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困在一方宫墙里,不过你放心,你与父皇都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家,我并不是永久离开,可能时间久了,累了,儿臣也就回来了,万望不要牵连无辜,他们身为我的宫人,服侍我已经是一种悲哀了,一切皆是我自作主张,以我的身手他们是无法阻止我的,因此承请母后放过无辜的宫人。
不孝皇儿瑾空留
皇后看完信后,平静的收了起来,但是仔细看下能发现拿信的手在微微颤抖,低下凤目:“去告诉你的主子,想要护佑他人,那就必须得有能护住别人的至高权利。”
“属下定将此话一字不漏转带给殿下”
回头向身边的海公公使了个眼神,得到意思后,海公公立马令人传话下去,免除宫人们的死刑,但所有人都罚俸半年。
南楚;
西城作为南楚最富裕的都城,甚至比帝都都还要富泽几分,这里住着西楚首富上官家族,说起上官家族,也是十分神秘的,十五年前突然崛起,从西城开始向全国扩散开来,商铺生意一夕之间遍布各地,也有人多方调查,可是没有任何人能查出蛛丝马迹,因此官商两界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听说上官家唯一的一位小姐近日回来了”茶楼里面听说书的客人喝了一口茶,神秘的说:“说来也奇怪,上官家那么一大家族,怎么下代晚辈里面,就只大房有一位小姐,其他几房竟一无所出?”
“可惜了,这么大的家产,竟后继无人”邻座吃花生米的叫到:“不然你以为,去她家入赘上门的能将府上门栏给踩破?”众人听这话一阵大笑。说的也是这么富可敌国的财富,多大的诱惑力,一般人又哪里能承受的住呢?
上官作为西城首富,乃至整个南楚首富。府邸当然是富丽堂皇,雍容华贵,花园锦簇。只见后院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正厅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其院中只觉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绕檐,努力向上生长。
而此时偌大的上官府内的青石密室里面坐着七八个人,上首的正是上官舞,而她就是街头巷尾人们口中上官家唯一的小姐。望向众人娓娓道来:“此次师傅派我来,是因为得知宫里那位近日将来西城,要我们做好万全准备,以免被人查到蛛丝马迹!”
“小姐放心,对外他们只知道,上官家出门学艺的小姐学成归来了”上官家族的当家人笃定的说道:“旁的事情,他们以前查不到,那么今日以至于往后都不会有任何结果。”
众人听后都肯定的点了点头……。
布置完各方面的事宜,看了眼沙漏,上官舞知道马上天就要黑了,于是也叫众人回去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上官家真正的背景,她只知道从小她就会和师傅经常来这里小住,在下人口中她就是上官家的小姐。懂事后,师傅告诉她这是她父亲留下来的人,是会帮她成功报仇的人。上官舞知道,即使父亲是前朝太傅,拥有一两个忠心的死士和追随的手下是有可能的,可是这么多的财富,这么多的势力又怎么会是一个太傅能做的到的呢?如果真的做的到他又怎么会被困而死?师傅又怎么会想知道上官家的这些秘密了?那么多的无法解释,但是上官舞还是选择相信,师傅是对她最好的人,总不会害她,可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她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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