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进山,自家玉米林郁郁葱葱,就觉得村里人还是很好的,尤其钱大富这个里正,他要不只是个秀才再考科举肯定能做个好官。
因为土豆埋的早,现在估计能挖出新鲜的,云舒立刻拉来锄头轻轻在土豆苗下面一刨,圆溜溜两个拳头大黄土豆滚出来。
云舒挖了五窝差不多有十来斤,再去挖红薯,只得小个儿的就停了手,开始扯过分生长的红薯,这时候,她心里再一次的惦记起野猪来。
不过跟着谭师父学了些打猎的技巧,云舒早想试试说干就干,挖坑,放上树杈上,只要动物的脚伸进去一只拉扯之际当即活结就会越扣越紧,直到有人来解。
云舒在玉米地的四周打了四个结,还故意推开了围在玉米地周围的石头,就去先头割竹的地方准备割竹,不过,这时候的竹子嫩容易生虫变坏,并不是收割的好时机。
云舒一看新竹密密麻麻的长出来翠生生的,便改了主意。砍了一棵有三十年之久的红松,拖着往外走。
等她下山正就看到李二狗在与钱多财吵架,当然云锦眼中的害怕和无措她也看得清楚。
“李二狗,你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李二狗没想到云舒会突然回来,还听到了他说的话。“没有,我怎么敢,我不是!”
“没有最好,要是你再胡说八道,我迟早打断你的狗腿!”云舒这话是说真的,总是有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多的,上次就是李二狗挑拨他们姐弟感情。
“不敢,我再也不敢了!”李二狗生怕云舒打他,就那打死黑熊的劲儿,他怕。
云舒见他彻底怂了,才对满头大汗的云锦说道:“云锦,回家吃早饭,等会儿再来。”
“大姐,背篓我来背!”云锦旁的任何时候都显得积极,这积极让云舒有点不适应。
云舒回到路边拖着红松往家走。
吃过早饭,云锦见云舒也下地像是遇到救星,挖地都分外劲儿大,他是体会了一把当家作主的难处,心里对往日的云舒有了体谅。
有云舒在,万大山觉得一下子有了主心骨,提议放火烧。
云舒赞成,五月初差不多就麦黄,还有十来天的时间,这次来帮忙的都是家里的主劳力,要是现在累着了,自家那十亩地的麦子谁来收。
都不是傻的。
这样一烧,挖起来就快很多,一天的时间差不多整理出来2亩地,第二天云舒又动员万婶叫了30个愿意干活的妇女,每天给20文,可以挖地也可以捡石头杂草,后来一群小姑娘也来趁欢欢,云舒每个姑娘也给20文。
十亩地用了6天的时间连挖地带种黄豆拾掇好花了4两多,云舒也就开头的3天跟着下地,后面都是云锦盯着的。
这之间云舒用一天的时间用地里捡来的石头垒砌一个猪圈,又进县城一趟,从刘屠户相熟的养猪户手里买了四头公猪和一头母猪,猪饲料是现成的红薯叶,云舒基本每天都要进山割猪草,连带着双胞胎都知道下玉米地拔草给后院的猪仔吃。
天气也来越热,地里的辣椒也长了,是长长的辣味十足的线辣椒。
村里的麦子彻底熟了,金黄金麦穗子低着头,微风一吹掀起一层一层的麦浪,好看极了,这是个丰收的季节,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不知疲倦能在麦地里干到月亮上来才蹒跚回家。
万家有十亩麦地,他们一年最主要的收入也来自于此,钱大富家族是白崖村的种粮大户,整整一百亩的麦地,只怕要雇人收割。
村里最闲的就数云舒家,下来就是周海林家,林嘉树已经答应了钱大富的邀请给他家割麦,一天就有五十文的收入。
张氏盘算着也要下麦地帮忙割麦,与周海林商量着,周家大儿子周梁栋,二儿子周梁元可没这样的想法。
“老爷,我们家眼见着没粮食了,玉米下来也要八月份,你跟里正说说我们也去帮忙割麦吧!”
周海林从过年时候被里正下了面子,到现在都还没缓过神来。
他就不明白了,明明云舒就是个傻子,怎么转瞬之间就能打野猪,□□熊,还有几十两银子买地?
他们家手脚齐全,一来就房子住有粮食吃,怎么日子会越过越穷!
“老头子,家里日子可真难过!”张氏不由想起镇江县的时候,她哪里操心过家里的生计。
“我给你说把云舒一家先别分出去,可你们谁考虑过我的想法,现在后悔了,又有什么用?你打得过那个傻子吗?”周海林咆哮着出门。
“梁栋,要不你到云舒家借点粮食?”张氏小声的试探。她知道儿子是不愿意出去给人割麦的。
“娘,你就不怕你儿子有去无回!”周梁栋才不是傻的,他怕云舒一个石块扔过来就给自己开瓢了。
周海林来找钱大富一说,钱大富倒是不计较,告诉他家里人有多少来多少,每天40文工钱。
周海林一家出门打工,过了两天袁氏就有板有眼的在云舒跟前演了一遍,因为袁氏也经不住饿给钱家打工。
“云舒,你不知道那张婆子一天下来割不了三十个麦捆,被我们臊的第二天就不来了,到最后只有周海林一个人坚持下来,现在还给钱家割着里。”
云舒在喂猪,山里的土豆也红薯叶差不多都割回来了,吃出不完的云舒就动员家里帮忙晾晒成糠准备冬天给猪吃。
“云舒,你家跟林嘉树家什么关系,我最近听说林家老三与王婆子吵架了!”袁氏总是摸不着云舒的脉搏,见她对什么都不在意,她那二十斤玉米账还真不好还呢。
“为什么?”云舒发现四月中旬与五月初本来是林庆东休假的日子,现在更是有农忙假,若是往日肯定会来自家一趟。
“说是林庆东将书借给什么人了,惹得王婆子生气,不仅将他关起来,还不给饭吃,这都有半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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