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段祝贺声雄亮十足,响荡在殿内,引得殿中央坐着的天子龙心大悦。众人贺毕便纷纷献上贺礼。有南海夜明珠,封都玉观音,也有长常玉如意,贵重名贵物品应有尽有,但这些东西元皇帝一样不缺。
“怎不见老四和成家那小子”。元皇帝环视了一下殿堂,发现夏侯子羽和成忠勇侯的儿子成子敬不在于是看向首席的夏侯宣瑾疑道。
“四弟和子敬去了封都查冥阁踪迹如今抽不出身归来,望父皇恕罪”。
“嗯…朕又怎会怪罪,瑾儿啊!这冥阁可不好清剿呀!那日在朝上见你如此信誓旦旦,朕便准奏让你清剿,但…”。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出师胜归的”。
“你母妃虽逝得早,但你又从小独立。朕放心你”。今日本是喜兴之日但此时此刻他却想起来了瑾儿的母亲,若她没死,他的生辰定会是更高兴,这番话不偏不倚入了元皇后耳中,只见她唇角含笑但眸底却早己寒泉万丈。
“今日是父皇大喜之日怎提起母妃了呢?这是儿臣赠与父皇的贺礼”,只见夏侯宣瑾轻扬手,木辛自他身后上前打开了一个木匣子,木匣子里赫然一个精雕玉石,玉石璧上刻纹着蛇腾形,竟是北夷族的大汗印,夏侯宣瑾含笑地将匣中的玉印奉上给元皇帝。
“这…是北夷大汗的玉印?瑾儿”。元皇帝难掩心中的喜悦翻看玉印。这大汗印印在他手上便表示着这整北夷族也握在他的手上,这可是件喜事呀!
“儿臣不懂择礼,特送此礼”。夏侯宣瑾眸光轻闪,如夜空中的流星般。
“此礼甚厚啊”元皇帝笑着举起了手中的玉印,阶下的官卿见状纷纷跪地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瑯琊子眉一挑,拿着手上的金杯摇了一下里面的酒看着夏侯宣瑾,唇齿轻启道:“殿下好本事”。
紧接着宫磬重启,众人饮酒吃菜,官家小姐们准备多时的节目也开始表演了,只见那琴音徐来,一女子舞动腰肢踏来,翠翘玉环,青丝高髻,葇荑带风,竟是李菁殊。
“哥,你说她和我们的永安表姐比谁更美”白亦茹明眸瞥向殿中起舞的李菁殊惊艳道。
“各有千秋,不分彼此”白亦卿斟了一杯清酒淡淡道,白亦茹摸了摸鼻子笑了两声,继续看向李菁殊却发现她正看着夏侯宣瑾柔舞,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夏侯宣瑾颔首无视李菁殊抛来的眼波反而看向了白亦茹,两目两对瞬间如清泉击石般透彻,白亦茹眨了眨眼看向了姜润处,却发现姜润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这都什么情况,尴尬…尴尬…。
“菁殊舞跳得不错呀”元皇后赞赏地看着元皇帝道。
“是不错,茹丫头以前也是舞曲皆会,音赋极高的,如今却像个假小子,还总有那么多奇怪的想法”。
“陛下不知,茹丫头在进宫前受了一次重伤,把从前记忆都忘了,如今便…”。
“怪不得你要她学规矩”。元皇帝了然的点了点头,摩挲着手上刚得的北夷大汗印。
他们的对话落入夏侯宣瑾和琅琊子耳中,只见琅琊子眸光轻颤,流露着不解的眼神,像是怕被人识破般忽而又恢复冷峻举起金杯一饮而尽,任其刺辣。
夏侯宣瑾可没错过他骤变的表情,慵懒地看向白亦茹,能言善辩,聪明机敏,与旧时传闻竟是如此不同。见她猛的喝下一杯酒后又忍声直呛。那表情好生不滑稽。
她到底是谁?他似乎对她的兴趣…愈发地浓了。
“箐殊此舞特献于陛下,望陛下龙寿永年”。李箐殊舞毕向着元皇帝福了福身,见夏侯宣瑾根本没有把视线投到她身上,心里郁闷不己。但还是保持从容回到瑞王席边坐了下来。
下一个节目,是肖御史千金肖玉表演古筝吟‘吟澄郡’。只见肖玉穿着大红绣紫线裙祆,头梳百合髻,抱住一把楠木古筝脚步轻盈的从席间走到殿中。白亦茹见是那日在福瑞宫罚翠芜的女子顿时眼直,因为眼前的女子弹琴手法娴熟,动作温柔。与那日的无理取闹兼花痴相比实在是大相径庭。
“爹,吟澄郡是什么意思…”。白亦茹见肖玉弹曲弹得认真,众人听得也认真,遂问道。
“澄郡是南方的一个领地,吟澄郡便是唱澄郡的一些风土人情,你怎么连这个也忘了”。
“说好全忘了,哪还会再记得,爹,我想去澄郡”。白亦茹一听南方可倍感熟悉,前世的她便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
“想去?”。白亦卿看着白亦茹在向爹撒娇突兀神秘道,看着白亦茹猛点头而后淡淡道“那你就嫁给三殿下好了,他以后的封地是澄郡”。
“卿儿,休得胡说,莫要拿三殿下讪笑”。白玄澈正色道。
白亦茹柳眉一弯展开了笑容。夏侯宣瑾以后的封地是澄郡,他以后是要去南方当王爷的。嗯…这也表示她以后要多巴结这三殿下了,以后去澄郡旅游还有个地方包吃包住。
只是此刻的白亦茹并不知她其实并不用巴结他,在多年后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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