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平息她的怒火(快穿)

6.娇纵黑化王府公主

    
    顾瀚海一踏进内室便看到顾瀚墨把玩着手中的掐丝珐琅球式香熏,笑意吟吟地斜靠在软塌,让一旁偷看的小丫鬟红了脸。
    他无奈的摇头,少见的露出一丝笑意,“三弟,你特地前来拜访,只是为了我府上这软塌的么?”
    “自然有事想问兄长。”
    顾瀚海见眼前的少年收起脸上的玩闹之意似有什么要紧的情况,便也恢复了平日阴沉严肃的神色,挥手遣散屋内下人,一同坐在软塌上,等着顾瀚海的下文。
    顾瀚墨低头看着手中祁清然送的小玩意,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腿,思忖片刻后猛然抬头望向顾瀚海,真诚道:“阿墨能否信任兄长?”
    “自然。你我从小的情谊,阿墨可还要怀疑?莫不是有人......”可以说,顾瀚墨是他除了母妃纪安白外最信任的人。现在竟然有人不长眼的敢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顾瀚海一向阴郁的神色又晦暗了几分。
    “阿墨怎会无端怀疑兄长,只是阿墨无意间得到一封信件,现在想请兄长过目。”
    顾瀚墨递出的手微微颤抖,没错,她要顾瀚海看的正是一年前了一方丈交给她的信。这就是把自己的老底揭开给顾瀚海,但她偏要赌一把。
    顾瀚海拆开上写“吾女诗岚亲启”的信封,他心存疑惑,但还是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没想到越看到后面情绪越是激动,直到看到最后“莫沐兰绝笔”的字样,几乎要将手中信纸揉碎。
    “阿墨,那个采薇可有对你不利!”
    顾瀚墨神色一怔,没有想到看完信的顾瀚海先关心的竟是自己,心中的感动难以言喻,苦笑道:“没有,只是她一直在我面前抹黑兄长和皇后娘娘。阿墨看得到兄长和娘娘如何待我,心中自是不信。虽然不解采薇此举何意,可念在她是我母妃身侧旧人又算我半个奶娘,才留在府中。直到不久前我得到了这封信......”
    她有意模糊了得到信的时间,只是简要交代了采薇的一些言论。
    顾瀚海面色阴沉如水的听完她的话,咬牙切齿道:“简直一派胡言!”此时,顾瀚墨心头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知道接下来的事情顾瀚墨一定会帮她解决的。
    她派人寻找了一年的易容高手一直没有下落,而采薇又在变本加厉的干涉她的活动。无奈之下,她只好剑走偏锋,向顾瀚海寻求帮助,毕竟现在的临渊阁还比不上太子背后几代积累的力量。
    果不其然,了解到顾瀚墨的困扰后,顾瀚海直接让手下侍卫去她的府邸扣住采薇,压入自己的私牢,并应下为她寻找擅长易容之人。经过先前一年的铺垫和诗烟的准备,采薇已经被架空,故而现在对她出手完全不会影响到组织。
    二人借着这个机会互相交换了一些信息,左右顾瀚墨也不想再去争夺皇位,只想好好安抚以后的祁清然,干脆把临渊阁和其他一些零散势力给了顾瀚海,相信他日后称帝之路会如虎添翼吧。
    顾瀚海得到了不少意外之喜,需要马上召集谋士心腹重新更改计划,但还是执意送顾瀚墨到了太子府侧门。
    “兄长,在此留步吧。”顾瀚墨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可以暂时松口气,因此脸上的笑意比往常更加灿烂。
    “阿墨永远是我的三弟,诗岚永远是我的三妹。”顾瀚海用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认真说道。他看着顾瀚墨红了的眼眶,拍了拍对方的肩头。
    顾瀚海目送她潇洒上马,打马离开直到不见踪影。外人皆言太子顾瀚海冷面冷心,却不知在众多兄妹中他唯一亲近顾瀚墨。
    在听闻顾瀚墨封号“安闲”,赐地青州时更多是她不用牵扯进这暗流涌动的京城的庆幸,方才知道顾瀚墨不似表面那般玩世不恭,暗地里已有了不少势力也真诚的为她高兴。或许就是这种待顾瀚墨全然信任,毫无芥蒂的态度,才让她如此放心的把临渊阁交与顾瀚海吧。
    没过多久,顾瀚海便带着顾瀚墨一同入宫拜见皇后纪安白。纪皇后看到顾瀚墨卸下面具后与莫沐兰八成相似的脸一时呆愣住,恍惚间似又见到那个丢下她的狠心人,不禁心头一酸。三人在宫中闲聊许久,或关于莫沐兰或关于以前趣事,让一向冷清景和宫也多了些寻常人家的欢乐味道。临走之前,顾瀚墨把顾瀚海从采薇身上搜到的香囊送给了纪安白,里面的纸条已被她自己拿走,就让这香囊留作纪安白的一个念想吧。
    【逸梦大人总算可以好好歇歇,陪陪祁清然啦。】解决了采薇,布丁打心底替顾瀚墨高兴,开心的载歌载舞。
    顾瀚墨笑着听布丁唱起走调版她曾主演的电影的主题曲,许久不见的惬意自在涌上心头。现在连临渊阁交给顾瀚海和诗烟等人管理,她大可安心做个甩手掌柜了。
    【祁清然在哪里?】自从上次五月生辰一别后,她与祁清然也有大半个月未见,此时有些想念的紧。
    【在“危楼”和何文宸吵架,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危楼是京城有名的茶楼,名字取自“ 危楼高百尺, 手可摘星辰”,能去那里的人非富即贵。
    顾瀚墨吩咐布丁时刻注意着祁清然,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之前在觉礼寺她去找一方丈取信,出来时候才发现祁清然已经哭着回了王府,导致二人错过。
    等顾瀚墨换好衣服,卸下易容赶到危楼时,发现祁清然与何文宸的争执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一张从楼上扔下来的花梨茶桌险些砸到她。店里的伙计也是见怪不怪,忙派人招呼顾瀚墨,然后去外面收拾残局。
    顾瀚墨顺着声音走上了二楼,便看到被何文宸说的面红耳赤的祁清然。她向来护短,祁清然刚好是她心里别人碰不得的短。
    她挑眉上前,伸手拉过祁清然,故作委屈道:“然然,不是请我出去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彻底无视了对面的何文宸。
    “下次,大庭广众的不要吵架。”顾瀚墨替她整理好衣领,自顾自说着。
    祁清然头上熊熊怒火被顾瀚墨瞬间扑灭,咆哮如雷的凶兽立刻变为乖巧温顺的幼崽,眼神暗淡了下去,赧赧道:“诗岚,你怎么来了?”
    完了完了,都怪这个王八蛋!她……她……她不会看到我刚才的样子了,诗岚会不会讨厌我?诗岚,会讨厌我……
    何文宸一见祁清然被顾瀚墨教训的老实样子,就要顺着顾瀚墨的话继续讽刺下去。
    没想到顾瀚墨却继续说道:“想要解气,挑个没人的时候,套上袋子打一顿不就好了?”
    何文宸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说罢,顾瀚墨牵着祁清然下楼走出了危楼。
    “诗岚不生我气么?”
    “生气?有啊,所以要罚你陪我出去游玩。”
    顾瀚墨揉揉她家小朋友的头,虽然祁清然长高不少,但做出这个动作还是很顺手的。
    她摸出一块碎银,赏给了危楼的一名小厮,让他去祁王府知会一声,祁清然今日可能会晚些回去。
    顾瀚墨先把祁清然抱上马,随后翻身坐在她的身后。一手环过祁清然的腰肢,一手伸前抓住缰绳,二人共骑一驹,向西城门赶去。
    “走吧,我们今天去朝雾山。”
    路上,祁清然几乎是被圈在了顾瀚墨怀中,后背传来的触感和若有若无的清香一直撩拨着她的心弦,让她完全陷入其中。
    直到顾瀚墨提醒她,祁清然才反应过来已经到了朝雾山的山脚。
    二人将马系好,沿着小径并肩走上了朝雾山。
    幽静蜿蜒曲折,没入密林深处。正值
    六月季夏,树木葱郁,大片的阴影打在身上,驱逐了初夏的浮躁热气,别有一份清凉。
    她们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自是看不到朝雾山的朝霞云雾,但朝雾山的另一特色——紫薇花,刚好绽放。丛丛紫薇点缀在四周,让朝雾山显得不是过于单调。
    祁清然多喜欢在城中闹市游玩,很少来这种幽静的地方,心中满是新奇,在顾瀚墨的陪伴下更显得活泼。她不时从顾瀚墨身侧跑开,追逐冒出的兔子,折一株锦簇紫薇送给顾瀚墨,捡块好看的奇石。
    清脆的笑声在山林中响起,祁清然像位自由自在的山鬼。顾瀚墨捏着那支紫薇,闲庭信步般跟在她身后,有布丁在倒也不担心会迷路。
    【逸梦大人,在你左手边,走百十步有一处山泉小谭。】布·导游·丁
    适时提醒周围有值得观看的美景。
    闻言,她叫回跑去欺负小动物的祁清然,一同去看看那潭水。
    顾瀚墨摘下祁清然头上不知何时飘上的树叶,微微歪头问道:“今日可还尽兴?”
    “很开心。”祁清然白皙的俏脸上染上了兴奋的红晕,盈盈一笑。突然,她脸色一变,惊恐地喊道:“小心!”
    话音还未落下,顾瀚墨脚下踩空,直摔入潭水中。
    突发的变故让落入水中的顾瀚墨和站在岸边的祁清然面面相觑,不知说些什么好。半响,祁清然反应过来,顿时笑的前仰后合。
    这算美色误人么?顾瀚墨抹去脸上的水,看着乐不可支的祁清然,嘴角上扬,已然起了坏心思。
    趁着岸上的人还在大笑,她悄悄游过去,迅速抓住祁清然外罩纱衣,用力将她一并带入水中。
    落水时张嘴的后果是不可避免的呛水咳嗽,祁清然怒目而视,合手舀水向顾瀚墨方向泼去,顾瀚墨也不甘示弱地反击。两个幼稚的人便开始在水中打闹起来。
    许久,体力不支的祁清然首先认输,顾瀚墨便顺势停下。祁清然才发现二人的衣服全部被打湿,尤其是顾瀚墨。一袭白衣着水后紧贴在身躯上,将那凹凸有致的身姿尽数显露。身后那娇艳欲滴的紫薇花,更衬她好似一位湖中仙子。
    大概是紫薇花的香气扰乱了祁清然的心魂,鬼使神差之下,她搂住顾瀚墨的脖颈,抬头吻上了那薄薄红唇。
    她好像找到了比危楼的茶汤还要美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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