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姐。”得到应允后,玉默默的站在九姬的身后,不再言语,只是那双幽若寒潭的黑眸,从未离开白衣少女。
公子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下划过一丝无奈,同是男子,又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玉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晓一二。
“对于联姻一事,小姐意下如何?”公子秦问道,没有错过玉一瞬间的僵硬。
“我今日前来就是为了此事,”帝九姬与三人走至密室,天下商会,远不止世人看到的那么简单。
“若是小姐不愿…”玉缓缓说道,没有人能强迫他们的主人,天下商会潜心发展数年,就是为了有足够得能力。
足够和皇家,和朝廷对抗的能力。
“没什么愿不愿的,”九姬浅笑,“我已与即墨怀瑾达成交易,不过是一纸合约罢了。”
“那需要属下做什么?”公子玉私心虽是不愿,但他知道,主子有自己的决定,而他要做的,就是不惜一切代价完成主子交给他的任务。
“你们对南宫殇,了解多少?”帝九姬问道。
“四皇子南宫殇,是众多皇子中最不得宠的一位,本身存在感极低,朝臣似乎都不记得有这位皇子的存在。”公子秦缓缓说道。
“不仅不得宠,还身中剧毒,处境堪危,恐稍有不慎便丢掉了性命。”帝九姬说道。
“哦?可他母妃已殁,无任何势力支持,其余皇子应该不会花费心思对付他,况且南宫殇作为皇子,即使再不得势,毕竟身份尊贵,为何…”
公子秦不解道。
“看似平静的湖水深处也是暗流汹涌,何况是皇家。”帝九姬道
“那主子言下之意是南宫殇可用?”公子秦也不是愚笨之人,自然懂得这南宫殇能在皇宫存活至今,自然是有其过人之处。
“今晚我会再探皇宫,是否可用,之后便可知晓。”对付皇帝并不难,但既然皇帝厌恶南宫殇,那她偏偏就让这南宫殇,成为青丘的王!
“大皇子旗下如今有多少产业?”身为皇子,钱财是维持势力必不可少的,况且有的产业,不只是经济的来源,还可以借此处理某些不存在于明面上的事。
“回主子,大皇子南宫云旗下涉及众多,但因为这些年商会有意无意的压制,规模都较小,但京城内的四方赌坊是他的经济命脉,而且据我所知,赌坊内有密室,直通皇子府,是个隐秘之地。”公子玉执掌商会,对这些可谓了如指掌。
“若是让皇帝知道大皇子私下频繁与朝中重臣见面,怕是会对他起疑心。”紫裳说道,自古以来,在位者自然希望臣子忠于自己。
“既然是赌坊,就一定有上不了台面的手段,旁人顾忌其背后的势力,那我们便去参上一脚,毁了南宫云的命脉。”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述说着一件平常不过的事情。
“是,属下定不会另主子失望!”公子秦眼中闪着兴奋,他最是爱热闹了。
青丘,皇城,已经平静了十一年,该起风了……
又与公子秦商讨了一些事宜,待帝九姬回府已是午后。
“大小姐,将军在书房等您。”刚回到明月居,风伯就派人来传话。
想必是父亲刚从宫中回来,帝九姬如是想到,也不耽搁,换了衣裳便去了书房。
“爹,”书房内,帝愈沨站在窗前,看着屋外,九姬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出声唤道。
帝愈沨转过声来,面上有些疲惫,伸手抚了抚九姬的头,说道:“我已将昨夜遇刺一事如实禀告皇上,皇上极为震怒,并派了人去详查。”
“派的可是禁军统领北未决?”帝九姬看着帝愈沨,微微歪过头问道。
“你怎知…”帝愈沨紧盯着九姬惊讶道,却又叹了口气,他早该知道,女儿不是凡人,“小九对此事有何看法,说与为父听听。”
“皇上器重您,如今父亲遇刺,派南陌去查更能显得他的重视。”九姬淡然道,只是她没告诉父亲,北未决,是她的人。
“小九,你真的觉得,皇上是器重我吗。”帝愈沨闭上眼,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满是无奈道。
九姬面上一凛,不动声色道:“父亲这是何意?”
帝愈沨睁开眼,眼中满是悲痛,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当年你母亲的死不是意外,我一直怀疑,与他有关。”
这个“他”,九姬自然知道,是那端坐在龙椅之上的人。
帝愈沨继续说道,“我心存怀疑,但一直没有证据,为了你的安全,我只得故作不知,并请旨去了边疆,以降低皇帝对我的戒心,这些年来,我一直在追查当年一事,无奈藏的隐秘,我一直无所获。”
“遇刺一事起先我以为是他派的人,但后来细想,那批死士武功招式没有青丘的样子,所以我连夜进宫,想试探他的反应。”
“现下看来,应该不是他派的人,如此一来,当初害你母亲的是谁,为何如今还不能放过你,我已经失去了你母亲,如今连你也保护不了。”帝愈沨双手今紧握成拳,竟是略带哽咽。
十一年前妻子的离开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的打击,是九姬支撑着他活下去,若是九姬再出任何意外,这个被视为青丘守护神的大将军,怕是再也无法拿起手中的宝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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