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舞心染血的双眸死死盯着君风华的背影,嫉妒、仇恨、不甘种种情绪在眼底不断滋生!
这三来她所得到的所有的荣耀、光环、追捧,一切的一切,她都绝对不允许再被君风华给破坏掉,绝对不允许。
君家侍卫抬着君舞心,大张旗鼓的来了,灰溜溜的离开了。
街面上的围观众人也堪堪拾起了自己的下巴,将身恍惚地散了开来。
君风华走进公会,对旁边的黑衣侍卫笑道:“今天多谢你了,这两天还要麻烦你派人保护好苏老伯和小曜。”
“供奉大人言重了。”黑衣侍卫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属下宫殇,供奉大人以后若有驱驰,尽管吩咐。”
“好。顺便再帮我对会长道一声谢,我明天再去拜访他。”君风华笑着说完,没有再做停留,径自踩着楼梯向七层走去。
宫殇看着她的背影,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眉目疲倦,唇色发白,脚步虚浮,尽管背影依旧挺直如松,但她的情况此时应该很糟糕。
七层。
君风华先将风宸送回了白老爷子安排的房间,将小家伙安顿好之后,便提着食盒走向了帝九烨的房间。s3();
君风华推开房门时,帝九烨依旧盘膝坐于榻上。
三千绸缎墨发随肩散下,面色微白,双目紧闭,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便是如此,仍然俊美的不似凡人。
君风华知他药效还未吸收完,便将八角食盒放在一旁的案上。
看到他额上不断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君风华揉了揉眉心,取来丝巾替他擦拭。
视线却不自觉的自他眉骨下滑,落在他微敛的双眸,落在他挺直的鼻梁,落在他冰凉的双唇,落在他长了胡茬的下巴。
噗通,噗通,噗通。
安静的房间里,一瞬只余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交织相映,在耳边纠缠不休。
君风华忍不住移开了眼神,低着头捏了捏隐隐泛疼的眉心。
即便她如今精神力再强大,也有些经不住这一天连续不断的折腾了。
君风华看了看帝九烨,随后从袖袋里取出一枚回灵丹服下,转身走向另外一个软榻。
脑袋一挨玉枕,便沉沉睡了过去。
其他什么的,还是等她休息好了再说吧。
角落一抹黑色身影闪出,只见面无表情的墨焱微微俯身,将一件白色绒毯盖在了君风华的身上。
与此同时,君氏家族。
君家家主君博天在一座精致的别院里满头大汗的团团转,他身边的美妇人更是拿着手帕哭天抹泪,哽咽着声音破口大骂:“君博天,歌儿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将那个小杂种抽筋扒皮!”
君博天被女人吵得烦躁不已,回头怒喝:“歌儿受伤我能不心疼吗?现在不是都在等医师治疗的结果吗?你就不能安静点!”
“你心疼?你心疼你怎么就没抓住那个小杂种?”
美妇人忿然大作,一把将手边丫鬟递来的茶杯摔向君博天,泪水顺着脸庞滑落而下,“那个小杂种不知道在哪里潇洒,我的女儿却在里面承受碎骨之痛,你有本事吼我,你有本事去抓住那个小杂种啊!”
君博天闪开飞来的茶杯,横眉冷竖,张嘴欲骂之时,突然一阵凌乱焦急的声音传入院内:“家主,不好了不好了!三小姐受伤了!”
君博天和美妇人脸色一变,转身就看到一群护卫抬着浑身是血的君舞心匆匆跑了进来。
“心儿!”
君博天二人急冲过去,只见昏迷不醒的君舞心头发凌乱,浑身斑驳血迹,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清晰可见的棍伤更是触目惊心。
君博天一把将君舞心抱在怀中,愤怒的双目布满了红血丝:“该死,这又是谁干得?”
一群护卫面色惨白无比,为首一人撩起衣摆单膝跪地:“属下无能,没有保护好三小姐,伤了三小姐的是是风华小姐。”
美妇人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险些捏碎了手上的帕子:“君风华,又是君风华!”
她的大女儿现在还在屋子里诊治,如今小女儿又被浑身是血地抬了回来!
君博天脸色更是难看至极,刀锋般的视线射向护卫:“说!到底怎么回事!”
护卫不敢有任何隐瞒,连忙将炼丹公会门口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回叙出来,不带任何添油加醋的描述,却也让君博天和美妇人听得心中怒意滔天,拳头死死攥了起来!s3();
吱呀。
就在这时,紧闭的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只见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医师从中走了出来。
君博天抱着浑身是血的君舞心无法移动,美妇人却是第一时间上前焦急地对那女医师道:“慕神医,歌儿怎么样了?还有、还有快帮我看看我的小女儿!”
女医师早在房间里就已经听到了外间的吵闹,此时正朝着君博天怀里的君舞心走去,边走边道:“伤势已经处理完毕,但两只手的腕骨严重碎裂,即便恢复也会有很大影响,练剑是不用再想了。”
什么?
女医师最后几句话对于君博天和美妇人而言,无异于当头一道晴天霹雳!
君舞歌自小就被君博天带在身边,悉心教导君家的剑谱,如今好不容易小有成就,现在医师竟告诉他们她的右手不能再拿剑了?
“不可能!”美妇人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指着女医师嘶喊道,“肯定是你弄错了,歌儿的手怎么可能会废掉?!”
女医师并未理会撒泼的美妇人,只是对君博天道:“将她放下来。”
君博天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君舞心缓缓放在了一旁。
女医师仔细检查了一番,淡淡道:“肋骨断了六根,右手腕骨碎裂,盆骨轻微粉碎,腿骨三处骨折,其他伤势好说,右手腕骨的伤以后恐怕也难以恢复。”
君博天和美妇人都呆住了。
两个女儿的右手,都被废了?
歌儿不能再练剑了?心儿不能再练弓了?
美妇人仿佛疯了一样的指着女医师哭着怒骂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你诊断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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