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钱的,又见面了。据说你手段了得,潞城疫情解除,你是大功臣。”
袁曼似笑非笑,一把抢过那碗红烧肉,算是真真正正看清楚眼前之人的容貌,粗眉大眼,眼神清正,皮肤黝黑,略显粗糙,行为粗犷,喜欢露着一口白牙,笑的坏坏的样子,典型军痞。“有什么事,直接说,我还要忙。”
卫悍楞了一下,眨巴了一下眼睛,好像不认识眼前这个略显瘦小的人了,也怪那天晚上的月光好像迷漫了这个人的身形,背脊挺的真他妈直,男人的不能再男人。可今天这么一看,这明显就是还没长大的还脾气不好的小男孩子。这…。
“不说,嗯,好,那我忙去了。”袁曼从善如流,直接从卫悍身边走过。
“别呀,有事,真的有事,喂,你等等,等等我啊!”卫悍追出去,就看见袁曼一个背影,不禁嘀咕开了,“看着不像是有身手的样子,速度咋这么快呢!”
潞城的街面上已经渐渐开始恢复正常,有那么几个老店看着也开了门,看着不做生意,但潞城的生气确实的真真正正的开始回来了,这是个好现象。袁曼走了一路,卫悍跟了一路,不时的就用眼睛瞅着袁曼,还带点审视。
“我说,你这是要去哪啊?”卫悍着急了,一把拉住袁曼。
“城东葫芦巷,知道在哪吗?”
卫悍一听,心中猛的一提,突然响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传闻。那大约的十三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卫悍自己也还是个小屁孩,啥事不懂,招猫逗狗神憎鬼厌,整天和一帮子狐朋狗友四处瞎晃悠。突然,有一天他遇见了一对夫妻,男的清俊文雅,女的弱质纤纤,这两人看起来就不是普通人,身边却只有一个小小的包袱,没有一个下人,这很不正常。街面上混的,卫悍眼招子亮着呢,什么人什么门道,一眼就能看个七七八八。只见这两人风尘仆仆,还有些慌张,男的还好些,女的看着就是身怀六甲,体力不支了。这一看就是不常出远门的两人,此时此刻却如此简陋犹如奔逃一般的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两人是某个豪门府邸逃出来的苦命鸳鸯。
卫悍不想管闲事,但是闲事偏偏来找他。一天深夜,卫悍喝的醉醺醺,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脚下一个踉跄,他感觉自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那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那男人脸部紫胀,呼吸困难,好像很痛苦很痛苦的样子。卫悍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见死不救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当下,浑身一激灵,活生生的吓得酒醒,二话没说背上那个男人就敲了最近一处药庐的大门。那男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救救我的娘子,她快生了。’
听见这句话,卫悍想也没想,当即抓起大夫,问清楚住址,狂奔而去。那个地方就是城东葫芦巷,当天夜里,那个男人的娘子就生下了一个男孩,可惜的是也在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终还是病重不治,死在了药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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