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靠脸的我非要靠演技成名

9.第 9 章

    
    其实,什么猜忌,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不过是因为皇帝陛下的不喜欢,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那个人是江翮。
    丹心一片的大将军早就死心了。
    残暴不仁的暴君还是那个暴君,大将军却被白姝?用身体换为庶民,不过是割断手筋脚筋之后。
    岑远承认,他现在就是一个变态,侍候他的宫人稍有不慎,就没了命。
    民间怨声载道,皇宫里也是苦不堪言。
    岑远踏出永安宫,时值盛夏,他穿的衣服却都是冬装。体质太差,明明是燥热的夏天,身子却冷得像一块冰。
    他心血来潮,去了趟御花园,头顶上艳阳高照,御花园的花花草草都晒蔫了,耸拉着叶片,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岑远旁边随侍的宫婢已经热得满头大汗,岑远自己却享受的走到凉亭里面,一双冰绿色眼眸睁得极大,沁着几分精神。
    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么温暖了。
    岑远真恨不得让自己溺毙在这阳光里。
    他咳嗽两声,拿出袖子里的锦帕捂住嘴巴,红润的唇瓣这次是真的被血染浸过,他生生咳出了血丝。
    ……
    三年后,南朝都城燕京被起义军攻破。
    领头的正是前任大将军江翮。
    繁华的都城内硝烟四起,沦为俘虏的南朝百姓却载歌载舞,热烈欢迎起义军的到来。
    皇宫的汉白玉台阶前,站在一身盛装的皇后娘娘,白姝?着一身赤红长裙,尽态极妍,她的脸上是在岑远面前从未有过的欢悦。
    将士们的冲杀声,宫人们的哀嚎遍布这城市上空,缕缕黑烟升入云层,将清朗的天空都蒙上一层暗色。
    “报告主上,神武门已破!”
    “报告主上,轩隆门已破!”
    ……
    身穿黑色甲胄,气宇轩昂的江翮仍旧是一脸漠然,冷峻的脸庞不曾有半分松懈,他冷声说道:“慕容离找到了吗?”
    皇城已破,慕容离插翅难逃,他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即便是挫骨扬灰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被人惦记着的狗皇帝此刻正站在他劳民伤财建起来的新月台上。
    新月台是刚完工的建筑,还没来得及上什么精巧装饰,他的城便破了,国也将亡。
    不过岑远这个末代帝王披着白色大麾,脸上却没有什么哀切不甘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一脸淡然。
    从这高台之上,可以看见他的万里疆域,他的子民,更可笑的是他们都在欢庆着起义军的降临,仿佛他们是救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不过,也没说错。
    凛冬已至。
    岑远笑着灌下最后一口酒,嗓子火辣辣的,身体却逐渐暖了起来。
    没雪,不好看。
    蓦地,天降大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洒落下来,只是瞬息之间,天地间已是一片银装素裹,纯白雪色,真是漂亮极了。
    而此时,江翮带着他的军队已经找到了岑远。
    一向残暴不仁的狗皇帝竟然还有心情欣赏什么gp雪景,直叫江翮手底下一群大老粗叹为观止。
    撇去狗皇帝做过的糟心事,单看这个人,在这漫天大雪里,身形单薄,气质不俗,竟像是哪家世族里娇养出来的小公子,只可惜这个人也只有一副好看的皮囊,那颗心,却是黑得透顶。
    江翮蹙眉看着岑远,忽然开口道:“慕容离,我说过我要杀了你。”
    他的话一出口,竟是比这冰天雪地还要冷厉几分。
    岑远这才抬眼看他,眸光淡漠,似是毫不在意的说道:“是吗。”
    江翮的话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没对岑远造成任何影响。他脸上忽然绽开一抹笑容,竟是如同稚子般的纯净。
    岑远软红的唇瓣张合,他手中握着的酒瓶应声而落,瓷片决绝的溅落在地面上,众人心跳一窒,来不及反应,就见那狗皇帝突然跃下栏杆,眼睁睁看着他从高台跳下。
    其中,当属和岑远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江翮反应最快,他勾着头向下俯瞰的时候,岑远还没坠落。
    小皇帝长长的衣袂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他心头情绪翻涌起伏,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岑远,忽然觉得自己从来没了解过这个人,小皇帝临死前那句没有声音的话他看懂了,再也不见。是一开始就心存死志了吧,但是为什么是他?
    江翮亲眼看见,漫天雪色里绽开一朵红色的花,他轻呼一口气,在空中形成一团白雾,站了半晌,双脚有些发麻。
    他动作不自然的下来,撇开那些不知名的情绪,他的双瞳黑得发亮,仿佛燃着一团火。
    属于他的时代,正式到来。
    “哗啦!”
    厚实的窗帘被人一把拉开,铺天盖地的光线交织着流泻进来,顷刻间驱散了房间里的阴暗,整个居所都亮堂起来了。
    岑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太阳还没出来,天边只微微露出一抹鱼肚白,岑远透过阳台上的玻璃窗,可以清楚看到公寓下不远处的街景。
    入眼是湿漉漉的街道,不是因为下雨,而是人工洒水车的功劳,虽然已是夏末,日头里的暑气却还是不要钱的外放。
    道路两旁的绿化树成了岑远眼里最浓重的绿意,伞状树冠郁郁葱葱,如果到了中午,一定是个绝佳的阴凉处,只是比不过办公楼里的空调。
    岑远看着,脑子里突然一阵困意上涌,眼皮一阖,挤出两滴生理性的泪水,挂在眼眶上,要掉不掉的,岑远自己用指腹抹了去。
    同时,他红润的嘴巴不自觉的微张,打了个哈欠,倒是把瞌睡虫挤掉了。
    把一早起来整理好的衣服和必需品打包装进箱包里,岑远一身清爽的出门。
    周一在他和岑哥约定好的地方等人,还没过五分钟呢,岑哥就来了。
    他顿时眼前一亮,连忙把箱子接过去,还没正式入职,人已经有了工作的觉悟,岑远连话都来不及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他们要去的目的地是全亚洲最大的影视基地——横店。
    《姝?传》的剧组就在那里,算一算,已经开拍七天了,今天是第八天,该认识的人都认识过了,对于岑远这种半路加上来的演员,融入剧组就是他要过的第一关。所以今天才来得这么早。
    一路上,岑远都在闭目养神,实际上内心忐忑的不得了,说起来,这可是他重新开始的第一个剧组。
    他不安的交握双手。
    岑远这双手骨节修长,皮肉白皙,原本还带着一些陈年旧疤,很是影响美观,岑远这么好颜色的人怎么受得了,自己搞了一些药材,鼓捣半天弄出一瓶药膏,天天搽涂在手上,短短几天,竟然被他弄得柔嫩白洁,连几个顽固老茧都蜕掉了。
    手指修长,皮肉白中透粉,指甲饱满莹亮,简直不像是人的手,是神的吧?
    说起来,岑远也算是有一技之长的,他喜欢调配各自美白养颜的古方,用在他手上的就是他前世琢磨来的一种,前世他底子太好,没什么显著效果,没想到今生用到自己身上,效果怎么明显。
    他忧愁的叹了口气,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现在这副身体底子太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回以前的颜值巅峰。
    路程不远,车子很快就到达剧组。
    他到达的时候才六点十分,别说演员,连场务都没到几个,倒是导演早早的就在影棚里呆着。也由此可以猜到导演对这部戏的重视程度。
    和岑远想的不一样,田蒙是个外表憨厚的大叔,气质普通,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拍摄校园小清新偶像剧的大导演,总的来说,就是泯然众人矣的路人甲设定。
    田蒙正暗搓搓的期待着饰演反派角色的小哥哥的到了呢,没想到自己一抬头,就见到了正主。
    那颗久经沙场的少女心瞬间爆棚泛滥,真·男神!
    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华丽词藻都堆砌起来,也不足以形容岑远十万分之一的美貌,忽然就想到以前看的小言古早文里的形容,真是令天地都为之倾倒,山河都为之失色。
    他本以为照片里的岑远已经是世上仅有是美颜盛世,直到见了真人,他方才明白,美人不上镜!
    瞧瞧那弧度魅惑的桃花眼,再看看照片上的,弧度僵硬,缺少灵动,真人才是真绝色,简直是灵气逼人!
    他还怎么忍心苛刻要求人家,要不是脑子里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职业道德,真恨不得像个颜狗一样大喊:男神一定要留下,演技什么的都是小问题!
    田蒙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嘴角咧开一抹友善的笑容,“咳咳,我是导演,田蒙,你以后叫我田导就好。剧本你看了吧,觉得怎么样?”
    岑远胸有成竹,他心里有底气,回答的也是不卑不亢,十分认真的评价了一下他要饰演的角色。
    一边的田导露出蜜汁微笑,一开始沉迷他的声音无法自拔,后来却惊奇于岑远的理解,一听就是好好做了功课,有许多岑远说出来的理解,连他这个自诩最了解角色的人都暗暗称奇。
    因为他就是晋江文学城上的大神,六个铜板。
    写《姝?传》之前,他也查阅了大量文献,力求写出一个不一样的故事,可以说是倾注了十二万分的精力,写出来之后,连他自己都惊讶了。
    笔下的人物好像有了自己的思维,所以这篇文他写的十分流畅,简直是下笔如有神。
    现在岑远表现出来的东西,已经引起了他的重视,心里开始琢磨着剧本的修改,同时,他的态度也透漏出对岑远的重视。
    这也算是始于颜值,陷于才华的另一种版本吧。
    得到了导演的青眼,小演员在剧组的地位自然不一般,认识不认识的场务都对他关照一二,关键是人家还会做人。
    岑远吩咐助理一人一杯茶饮,东西贵不贵倒在其次,关键是及时,忙了一早上,大家早就累出了一身汗,这个时候能够放下手头功夫,喝杯饮品,真是解渴又解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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