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穿好了衣服,张顺知道今天这出鸳鸯戏水的戏也就到此为止了,撇了撇嘴,朝着村里走去。
看张顺往回走,陈?像个小女人一样,跟在张顺的身后,一步步走了回去。
张顺只穿着一条内裤,大摇大摆地往村里走,好像根本不担心碰到人一样,到是后边的陈?,一路上是小心又小心,不停地左看右看,生怕哪里的草丛里还藏着人一样。
也是,张顺只穿着一条内裤,陈?却穿着他的衣服,两人一前一后从村外走回来。这样的情景,让谁看见也难免会乱想,也难怪陈?这么小心。
走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出来,陈?才相信张顺说的话,山里人,果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入夜,村里一个人都没有了。
放下心来后,陈?的胆子也渐渐大起来,不像之前一样,走三步就要左右看看了,而是把目光转向了张顺。看着张顺只穿着一条内裤,大摇大摆地在前边走着,陈?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心想他怎么能这样,不穿衣服还这么理直气壮,一点都不怕被别人看见,真是个流氓!
陈?想把自己的目光挪开,可是张顺那健壮的身材,只看一眼就印在了她的脑子里,即使不看,那近一米八的大个子,一块块健壮的肌肉,和那张有些天真又有些流里流气的脸,却很自然地浮现在她的脑子里。
陈?使劲摇了摇头,可是那个身影和那张脸却怎么也甩不出去,此时她有些恨自己了,为什么要大晚上的跑出来游泳?想想这事不能怪自己,谁会想到出来游泳会遇到李二虎,会遇到这样的事?
可是人家李二虎又错在了哪里?夜里出来遛一圈,看到个美女在池塘里洗澡,当然要留下来多看两眼了,只是后边发生的事,谁也没想到而已。站在李二虎的角度上想想,陈?又觉得,恐怕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吧?
这么一想,陈?不但不怪李二虎,心里对他还生出了一点隐隐的感激之情,如果不是他这么一闹,自己怎么能看到张顺为了她不顾一切的样子?怎么能知道张顺对自己的心思呢?
思来想去,陈?不知道今天的事该怪谁,抬头看看了天上明亮的半个月亮,她又恨上了今晚的月亮,明明还不是满月,为什么要这么亮,让她把前边这个身影看得这么清楚!
想到那个清晰地印在脑子里的身影,陈?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前边的张顺,发现他也正好回头看了自己一眼,脸一红,又低下了头。
胡思乱想间,两人已经进了村,好在一路上一个人也没遇到,一到秦寡妇家门口,陈?就赶紧推门进了屋了。
秦寡妇正在屋里收拾着,知道陈?是城里人,爱干净,把屋子里里外外整个打扫了一遍,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可两人一进屋的样子,却把她看得愣在了当场。
“你……你们这是……怎么了?”
陈?刚要解释,张顺却突然大骂了一句:“妈了个逼的!到后山塘洗个澡,居然碰上了李二虎那个狗日的,不但偷看陈姐洗澡,还偷走了陈姐的衣服!”
看着张顺怒气冲冲的样子,只说她受了委屈,自己打架受伤的事却只字不提,陈?心里又是一阵感动。
“李二虎?啊!”秦寡妇一声惊叫,赶紧跑过来在张顺的身上查看起来。“你没受伤吧?”
“没事!狗日的!下回让老子逮着,非弄死他狗日的!”
“噗——”秦寡妇噗嗤一笑,“顺子,说话也不知道注意点!这可还当着陈姐的面呢!”
“怕什么?她自己也骂了!嘿嘿……”
了解一事情的经过,秦寡妇赶紧找出了自己的几件衣服,让陈?换下来,然后就打发张顺回去了。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那个司机已经在自己车里睡着了,张顺赶紧把司机叫醒,让他到屋里跟自己一想睡。开始司机怎么都不肯,但张顺一再热情地邀请,司机也感觉这小伙子人不错,就跟着他进了屋。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晨又是被人们的吵闹声叫醒的,出门一看,全村的人又已经吵吵闹闹地上了南山,有几个起得早的人,已经摘了一袋子枣回来了,小凤和秦寡妇正在忙着收枣。
司机昨天承了张顺的情,也不在车上干坐了,起了床洗了把脸也跟着忙活起来,提前把一袋袋装好的枣往车上装。
看大家都忙了起来,张顺反倒有点闲得无聊了,往屋门前地上一坐,看着许凤和秦寡妇两人忙来忙去的,心里美滋滋的。
这两个人,一个古灵精怪、头脑灵活,一个心思缜密、处事稳重,把收枣这件事交给他们俩,张顺是一点也不用担心。最关键的是,两个还都对自己有密切的关系,就更不会坑他了。
看着两个大美人为自己忙前忙后的,张顺心里真有点不忍心,心里想着,过了这段时间,一定要让她们好好地休息休息。
“嘿嘿……”想着想着,张顺不自觉地嘿嘿笑出了声。
“嘿!傻笑什么呢?”
张顺扭过头,正看到陈?眨着两只能滴出水来的大眼看着他。不过今天的陈?和昨天大不相同,穿着秦寡妇两件宽大的衣服,把身体遮了个严严实实。
虽然陈?有身体被遮住了,再也吸引不了村里那些人的目光,但她穿泳装的样子,张顺可是见过的。看着眼前把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大美人,再想到宽大的衣服下那具曼妙的身体,张顺心里又有点痒痒了。
“陈姐,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
“嗯!”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着眼睛呆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啊!山里的空气真好!”
“山里也就这么点好处了,除了环境好,别的可就没法跟城里比了。”
“也不是啊,除了环境,山里的人也不错啊!”
“啊?人好?”张顺一听就愣了。“陈姐你说反话呢吗?”
“咯咯……”陈?咯咯娇笑一阵。“李二虎不能算,那种败类哪里都有,城里边更多!我说的是山里的好人!”说玩之后就满目含情地看着张顺。
“呵呵,呵呵……”看着陈?白目光,张顺除了呵呵傻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了。
“顺子,带姐到山上转转吧?”
“行!走着!”张顺也没推托,从地上一跃而起就走在了前边。
两人一前一后朝北山走去,穿过村后的大片玉米地,就到了山脚下。一路上张顺指指点点地给陈?解释着,哪块地是谁家谁家的,直到走到了一块白地前,才停了一会儿。
“这块地,以前就是我家的,不大,五亩多一点。不过现在已经换给了美玉嫂子。”
“你家这块地怎么荒着啊?好像荒了好几年的样子了?”
“恩。”张顺点了点头,现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我家这块地原来是种瓜的,后来老头子死了,我又进了城,就没人种了。”
“老头子?老头子是谁?”
“我爹。确切地说,是我的养父……”
张顺是张老汉进城的路上捡来的,这事在小河村根本不是什么秘密。那年,张老汉已经快五八了,打了一辈子光棍,没娶上个媳妇,突然看来这么一个被丢弃的孩子,哪会忍心不管?
一起进城的几个人都劝他不要把这孩子捡回去,说既然被扔在了这里,说不定是个有病的孩子,带回去还要给他治病,能养到多大都说不准。如果养上两个月有了感情,到时候孩子再死了,不是更伤心?
可是听着小张顺那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张老汉实在忍不下心把他一个人丢在路边,最后还是不顾大家的劝阻,把孩子抱回了家。看来找镇上的医生一检查,发现孩子没什么毛病,张老汉的心才放下来。
张老汉打了一辈子光棍,捡回这么个孩子也算得到了一点安慰,因此每年都拼命的伺候那几亩地,就想着给儿子存下点钱。结果,没过几年就落下了病根,再也干不了活了。
从记事起,张顺就听着乡亲们在自己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是个没人要的小野种。后来从张老汉口里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张顺就破罐子破摔了,也不去上学了,成天在村里瞎晃,晃了几年,就成了村里出名的二流子,整天偷瓜摘枣,从来不干正事。
为这事,张老汉没少打他骂他,打急了,他就跑到村北瓜田里藏起来,过一会儿,张老汉就会火烧火燎的满村喊他,然后他就从瓜田里跑出来。
终于有一次,他在瓜田里躲了一天,也没见老爹来找他,实在饿得受不了,就一个人从瓜田里出来,打算偷偷回家拿点吃的,然后再藏起来。
可一回到家,却看到好多人围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刚想跑,却被村长许双林一把拉住了。
“你个小王八蛋,再跑,再跑一回我看看!你爹都让你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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