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顾傅倾正在教训顾苏雯,也不知顾苏雯如何对付。
说时迟那时快,太太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这两日太太因照看顾秦而受了些风寒,但心里总是放不下苏雯,生怕老爷责骂她。这刚巧一来,便看到了这一幕。
太太赶紧上前,拉劝道:“老爷别生气,苏雯也不是故意的。”
顾傅倾啐道:“这个女儿真心要气死我!我为她操了那么多的心。居然还这么对我。如今有个金龟婿放在门前,为父的事费了多少心思才把握在手,如今她却不嫁!”
太太忙劝道:“老爷消消火,喝杯茶。”说完她将茶端向顾傅倾,顾傅倾看也不看的直接抓住,向地上猛的一砸。周围人都吓了一跳。
这是忽有下人来报,说舵箐王来了。顾傅倾赶紧整顿整顿出去迎客。
太太此时赶紧坐到苏雯旁边,安抚道:“孩子,别伤心了。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此时苏雯已是哭的梨花带雨,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滴滴落下,但却也不知如何诉苦。
太太叹道:“你从小便是个知礼数的好孩子,怎么如今却是不通了呢?俗话说:父母之命大于天,婚姻大事都是由父母决定的。我们女人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呢?如今你父亲要将你送到那地方,自然有你的好处。况且这舵箐王可是现在的大红人。才比子建,貌比潘安。不知道有多少家女孩子爱慕于他。如今他要娶你做王妃……”
苏雯看向太太,打断道:“娘,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太太叹道:“这也是老爷的决定,我也是没办法做主,娘虽舍不得你,但婚姻大事,娘是真的无法替你做主。”说着太太捂口哭了起来。这一哭就带动了病根,咳的无法止住。
苏雯赶紧拍了拍她的背,说道:“这不过着了几日风寒,怎么病成这样了,还是抓紧吃药的好。”
太太缓了口气,喘道:“不妨事,不妨事。只不过是小病而已。娘的话,你好好考虑考虑。这样的男人值得做你的终身依靠。这样娘的心也就放下了。”
苏雯听后,沉默良久。
而此时的舵箐王正在与顾傅倾说话。只见这舵箐王身穿墨绿绣蟒长袍,下着牛皮绣祥云靴,头顶金制冠,腰围着一块玉麒麟。貌若潘安,举止文雅。真所谓人上人也。
这舵箐王名“陶瑜”。是当今皇帝的庶出弟弟,今年二十有五。因为皇上打江山镇吐蕃,功高震主,便封了“舵箐王”。
舵箐王此时手里持着一块令牌,他笑着将这块令牌放在桌子上,说道:“早听说大人的千金长得如花似玉,又知书达理。本王倾心爱慕许久。这块令牌乃城外一座金库的通关钥匙,不知大人能否用令媛来换这块令牌。”
顾傅倾刚开始听说这是一块金库令牌,早已喜得手忙脚乱,但后来听说要用这块令牌来换自己的女儿,终究还是脸面有些过不去。只得起来行礼道:“王爷太看重微臣了。王爷即是想娶苏雯,那也无妨。想必苏雯也不会拒绝,王爷都何必多此一举呢?”
舵箐王笑道:“这块令牌只是本王的定金而已。大人若不收倒显得本王小气了。传到不知情的人耳中,就要议论本王了。所以大人还是收下吧。”
顾傅倾听后喜不自禁,连忙收下。
舵箐王又笑道:“大人,既然这定金都已给了,那令媛什么时候才能嫁到我府中?”
顾傅倾笑道:“这六月初三乃是个好日子,是苏雯的生辰。那日喜上加喜,大人来迎娶便是了。”
舵箐王笑了笑,不语。
两人聊到三更,这才散了。
第二日,一车车金银珠宝,翡翠缎绸送入顾府。顾傅倾喜得办酒宴席,也开始准备起六月初三的大事来。
苏雯也无奈,只得每日在闺中滴泪痛哭。万千悲痛集一身,便提笔作泄,作了各一首诗一首词:
红颜非薄命
本是金玉玲珑身,嫁于浊污烂泥人
今时洒泪无情阁,他日哭诉阎王门
桃花已落人将去,人走楼空怨恨深
宁可抱菊泪哭尽,秋风吹散了无痕
如梦令。情梦
情府在何处?冷园别父母,一去入红尘;灯火通明,已是无处可隐,生死知命。
桃花已落尽,黄菊苞未成,一去定生死;蓦然回首,已是人去楼空,情场一梦。
终于到了六月初三,顾府高朋满座,鼓乐齐鸣,热闹非凡。不知有多少王爷贵宾参加宴席。顾苏雯只能在房中默默落泪,不敢言语。
娶亲的马车很快就来了。顾苏雯拜别了父母,便起身前往舵箐府。无话。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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