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苏雯在家祈福几日,西北战事并无任何消息,皇上派来的士兵也越来越多,舵箐府如今已是出入不得,府中众人皆惊慌,有些小厮丫头想要逃出去,却是不能,被士兵被打了个半死,这出逃的念头方才罢休。
一日,只见府中士兵渐渐少了几个,顾苏雯虽没有多说什么,心里也有个几分怀疑。
第二日晌午,舵箐府正门大开,只见宫中公公笑嘻嘻的走进府中,顾苏雯领着众人前去拜见,那公公笑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
顾苏雯听后,已是明白了,笑道:“公公此次前来,可是西北战事有了逆转?”
那公公笑道:“正是!王爷那时虽身受重伤,但却巧用调虎离山之计,又命身边一副将带着一万精兵,趁夜色攻入西北都城,杀敌五万并拿下了西北主将的项上人头,西北塞王惊恐之时,那副将却已攻入宫中,那塞王知为时已晚,这才投降。”
顾苏雯听后,心中对陶瑜的敬佩之意愈发强烈,即使身受重伤,却还能反败为胜,实属不易。
那公公又说道:“皇上昨日听说王爷拿下西北之后,龙颜大悦,特今日来派奴才来通知王妃,这府外士兵再过几日也要回去了,这实在是舵箐府的大幸。”
顾苏雯身边众人听说自己已无碍,也都十分激动,顾苏雯命人招待了公公,自己回房慢慢思索。
她坐在梳妆台上静静思索,长久无话。
梳妆台上金银首饰无所不有,皆都是舵箐王讨她欢心送的。
顾苏雯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如花似玉的面貌,脂正浓粉正香的年龄,不仅感叹起来:这些金银首饰皆有黯淡之时,更不用说自己了。倘若那时我已人老珠黄,不知王爷可还会像如今这般待我。
正是:
镜中珠宝皆常在,镜外孤女容已衰
窗外梅雨湿胭脂,窗内泪珠染尘埃
奁中新钗今耀目,椟外旧环已黯淡
今时花容为君妍,他年珠老事更哀
顾苏雯想着,自觉没趣,便准备卸下珠饰午睡,正卸下当日那玉钗之时,苏雯却发现这钗上多了一条裂痕,顾苏雯觉着奇怪,且看着这条裂痕终不雅观,便将抚琴叫来,道:“叫府外珠宝斋的金匠把这有裂痕之处镶一些宝石在上头。”
抚琴道:“这种钗子咱们要多少有多少,又何必花冤枉钱去补这些?”
顾苏雯道:“你便去吧,我修它自有我的用处。”
抚琴也不多问,便去了。苏雯卸下服饰,缓缓睡去。
过了几日,府外士兵皆去,二太太连忙带着顾秦来瞧顾苏雯,母女一见面,这泪珠便都掉了下来,二太太哭道:“我只以为此生便再也见不着你了。”
苏雯哭道:“是女儿让太太担心了。”顾苏雯看向顾秦,转悲为喜,道:“倒长高了不少。文章可有长进?”
太太道:“你走后,老爷便请了个师傅过来,虽严了些,但还是不错的。”
苏雯道:“可要担心点,过严过松皆不可成器。”
太太道:“我知道了。”
苏雯见太太面容憔悴,道:“这么瘦成这样了?是女儿让太太操心了。”
太太叹道:“是娘身体不好,前几个月受了风寒,至今还未痊愈。反而越来越严重。”说毕便咳嗽不止,苏雯连忙递上热水,道:“这可怎么办?怎么病成这样?”
太太勉强笑了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吃几服药,便好了。不过要紧的是这几日我听说你爹说,这西北战事王爷大获全胜,皇上龙颜大悦,听说过几日便要大赏有功将领。”
苏雯听后,便道:“王爷为皇上打江山,自然要赏,这些事有什么可说的?”
太太又道:“娘只是听说…这塞王为了求和,要和我朝和亲呢。”
苏雯疑惑道:“和亲而已,只是皇上的事,又关我们什么事呢?”
太太支支吾吾道:“我听你爹说…这塞王有两个双生女儿,个个貌美如花。”
顾苏雯听后,心中不安起来,忙道:“然后呢?”
太太道:“听你爹说…。这一个要许给皇上,还有一个……要许给王爷。”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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