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墨子宸淡淡地应了一声,雷诗涵嘴角的笑容甜腻起来,走到他身边踮起脚尖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你真好!"
从夏雨落手上抽过衣服,神色之间是带着骄矜的,嘴角那一抹胜利的微笑格外刺眼。尽管,这个男人的一切现在已经与她无关,可是,是不是因为时间不够长,还没有达到伤口的愈合度?否则,疼痛怎么可以如此清晰?清晰到她不敢正视。
"这是你的第几份工作?"
夏雨落愣了愣,才意识到墨子宸是在跟她说话。她攥了攥手心,抬眸清冷地笑道:"托你的福,第四份。"
墨子宸的眸子眯了眯,嘴角的笑容跟目光一样,带着嘲弄:"哦?是吗?看不出来,夏家大小姐的生命力还跟草一样挺顽强,竟然这样可以撑下三个月,让人有点意外。"
"是吗?那真是抱歉了,温室的花朵也有成为野草的资本,墨先生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生活下去。"
"宸,这件好看吗?"
更衣室的门被推开,雷诗涵穿着一袭清雅的长裙走了出来,柔美的曲线将她的身材衬得更为修长,配上她的一对圆润的线性珍珠耳环,有了几分古色古香的味道。
"好看吗?"她把头发摞到了胸前,更添了一丝娇媚,嘴角勾着淡笑,一双看着几分狐媚的眼睛看着墨子宸。
"喜欢就好。"墨子宸打开打火机,似不想再多说下去,雷诗涵咬了咬唇,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几乎半年的时间,才趁着生日的借口让他陪着她来一趟,也算是很给面子了,但是,要他说些什么,却是从来都漠然而视的。
不过说声好看,都难如成天,所以要他说出自己的感情,她真的不敢奢望,却又无时无刻不在盼望。s3();
"你给介绍几套吧!"雷诗涵的目光望向了夏雨落,"不是服务生吗?怎么就傻傻地站着,平时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雷小姐是模特儿,眼光独特,身材也好,什么穿在你身上都是漂亮的。我把握不了你的眼光。有什么喜欢的,就都试试吧!"
"好啊,最新款式,我都试试。"雷诗涵秀眉一挑,嘴角含笑走进更衣间,看着这样的夏雨落,心头有着难违的胜利喜悦。她一直知道墨子宸外面的女人很多,但不知道为什么却总觉得夏雨落是特别的那一个,但从现在的状况看来,她的担心果然很多余。
墨子宸这样的男人,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停留?而这个女人的父亲,跟他有着那样大的仇恨,所以,夏雨落今后的生活,依然会很难堪。
她像只花蝴蝶一样从更衣室里出来又进去,进去又出来,折腾了近乎一个小时,最后得意地拿着金卡,在她耳边低声道:"把这些全部给我包起来,送到米欧湖墅,你应该认识路的哦?"
贵族的消费就是这样,连买个衣服都有送货上门的服务。站在米欧湖墅已经好久了,手里提着一大袋衣服,夏雨落的脚步就是没有办法迈进。
有回忆从每个毛孔渗透,让她不寒而栗。
闭上眼睛的画面却是火热的。
"慢,慢点疼"
气喘吁吁的她,根本就不敢看他深邃的眼睛,小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肩膀,疼痛感将她侵蚀,心底却是满足的。把自己交给一个心爱的男人,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他放慢了动作,雨点一样的吻落在她的脸上,唇上,脖子上,胸前舌尖挑逗着生涩的蓓蕾,直到挺立绽放,她的身子在颤抖,他沙哑的声音压抑着**:"乖叫我的名字"
"子宸嗯"
她难耐的呻吟让自己惊愕,身体瞬间被贯穿的感觉,痛感让她白了脸,指甲深深地嵌入了他的肉里,渐渐适应之后,被一种陌生的欢愉取代。
激情,一波接着一波,米欧湖墅的大床上,留在他们一次次欢爱的痕迹,每次都是疯狂的记忆。
"夏小姐。"
门前的声音让夏雨落回过神来,是果妈,脸上的潮红来不及褪去,她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果妈,我是来送衣服的。"
果妈叹了口气:"我知道,雷小姐已经交代过了,要你把衣服送到她的卧室去。她的卧室在三楼,就在少爷的旁边。"
"我知道了,谢谢果妈。"
夏雨落的步子走得很快,果妈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多好的姑娘啊为什么突然之间一切都变了样子呢?
脚步很快,很沉,三个月的时间真的太短,来不及抹去所有的记忆。s3();
她几乎是用跑的上了三楼,这样的差事简直就是中折磨,可是她需要这样的折磨,一次一次让自己变得麻木才好。
雷诗涵的房间,就在墨子宸房间的旁边。脚步在那个熟悉的房间停住步子,眼底有酸涩在翻涌,她攥了攥手心,忽略内心的感觉,继续往前走去。
"宸,好坏"
女人娇媚的声音让她停住了脚步,卧室的门开着一道门缝,她的目光顺着门缝朝里望去。
衣服散落满地,外套、里衣、内衣、内裤一路铺陈,一直到了床上。两具几乎全裸的身子,在紧紧纠缠,雷诗涵的手臂紧紧地勾着墨子宸的脖子,头微微侧着,眼里尽是媚态,她雪白的腿技巧地勾着男人的腰,卖力地扭动着腰肢。
男人的手放肆在女人胸前流连,惹得女人娇喘连连,"要,人家要宸别折磨我"
女人的腿更用力地缠住了男人的腰,很快便传来一声低呼,然后是难耐的并不掩饰的呻吟。夏雨落反应慢半拍地才转过身去,手里的衣服早就落到了地上,里面交缠的身影演绎着无边的春色,她的脚那样想飞速地离开,却像被粘住了似的,迈不开脚步。
在做什么呢夏雨落?他跟哪个女人上床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她一遍遍地问着自己,艰难地迈开步子,开始走得很慢,最后冲出了别墅。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的,她真不清楚,只知道回到家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雨水湿透了。
靠着墙壁,身子终于还是无力地滑落下来。
夏雨落睁着眼睛,神思恍如回到了从前。
"喂,这里是哪儿啊!快放我出去!"
黑暗的小木屋里,她无助地拍打着门板,这日本是人可以待着的地方吗?她不过就是抓个贼跑到这里罢了,结果门一踢开,看到的就是少儿不宜的画面。一个男人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她都已经道歉过了,可是为什么还那么恶劣地把她关起来呢?
"放我出去!"她喊得声嘶力竭,不太敢相信,自己的一条小命这样荒唐地葬送。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擅闯樱木堂者,死。"
门被推开,男人的脸带着阴柔的美,声音很安静,却是冷得让人浑身发抖。
"我哪有擅自闯入樱木堂?我明明是,明明是捉贼进来的。我是游客,是到日本来旅游的。"
可是那个长的很好看很阴柔的男人完全不信,他眯了眯眼:"证件。"
夏雨落哀嚎,她能不能说,她的证件就在昨夜被人偷了?她就是为了抓这个贼才跑到这里来的?
银闪闪的刀就在眼前,她简直整个人就要晕倒。如果这样死了,或者残疾了,那么,她的人生也实在太戏剧化了。她呜呜地叫着,被人捆住了手脚
是墨子宸救下了她。
往后的日子,她一直在想,她爱上他,是不是从那天开始的?他像神祗一样从天而降,拿着她的证件,只是淡淡地说了那么几句,她便被松绑了。
然后,他带着她走出了樱木堂。s3();
天堂地狱,只是一线之隔,这种感觉,不过一天,她便体会得太透彻。
可是,再一次体会这样的感觉,却让她感到生不如死。
那日,她看着父亲被人带走,在大雨中呆然而立,他噙着笑容一步步朝她走近:"小公主,倾家荡产的感觉怎么样?"
那日,她看着自己家的一件件东西被搬走,他撑着伞,神态自若,看着夏家一点点地被毁灭,最后,连一张椅子都不剩。
那日,她狼狈地雨中大哭,感觉整个世界坠落,雨中,他的笑容,优雅得像个天使。
从一开始就被人当做棋子的感觉如何?或者,那个日本的意外,本身就是一个策划。可是,在这样的策划之中,她已经成了他的猎物,明明被啃得渣都不剩了,还是开心得像个白痴。
这样的男人,你还是会觉得心痛吗?还是可以激起痛苦吗?"啪"地一声,她扬起手,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一个耳光。
火辣辣的疼,却不及心痛的千分之一,她颓然地靠在墙上,体会着一次次的心死。
她想呜咽着大哭,张开嘴却没有声音,只有泪水簌簌。
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她站起身来,一阵晕眩。夏雨落扶住桌角站稳,拿过毛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眼睛,直到皮肤有了痛感,才把脸伸到水龙头下狠狠地淋了一通。
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赶往夜场,所以,夏雨落,你是没有哭的权利的。她闭了闭眼,直到对着镜子扬起微笑,才走出家门。
霓裳会所。
夜幕还未降临,霓裳就差不多人满为患了。夏雨落简单地给自己化了个妆,哪怕不是小姐,也有化妆的要求。而且,每个月从"小妹"变成"小姐"的,为数不少。这里就像个大染缸,什么时候把自己给染了,或者连自己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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