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朋友吗?”
“没有。”
“她会不会经常去私忘宾馆?”
“偶尔会有一次,她很爱我,要是太长时间看不到我,会很担心。”柳敏丈夫嘴角浮现满足的笑容。
徐卫一直跟柳敏丈夫聊了有几分钟,实在问不出什么,这才没继续待在这凉嗖嗖的地方,告辞一声,便在柳敏丈夫的目送下,下了楼。
到了楼下,徐卫走在小区的柏油路上,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停下来,回头习惯性的看向柳敏丈夫所住的那栋楼。
这一看,徐卫的瞳孔顿时一缩,因为他看到,“柳敏”正躲在窗户的窗帘位置,靠窗帘的遮掩,在偷偷看他。
被发现的“柳敏”马上缩了进去,虽然那张脸徐卫只看到一瞬间,但他可以确认,那个人绝对是“柳敏”,而不是她丈夫。
“是她丈夫故意这么做的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肖艳丈夫的失踪真的跟他有关?”徐卫脑海中冒出一连串的问号,只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古怪。
他对柳敏丈夫的疑心还是挺大的,甚至怀疑那张五个人的合照,站中间那个脑袋被削掉的人,就是肖艳丈夫。
但在这一点成立的情况下,先得是柳敏死在肖艳丈夫的手下,不然柳敏丈夫就不存在作案动机。
假设柳敏是被肖艳丈夫所杀,并且被柳敏丈夫得知,于是他又杀了肖艳丈夫,那么问题又来了,他是利用什么办法让肖艳丈夫这个大活人,在一夜之间,消失在了封闭性的606号房间内?只留下一双皮鞋。
“会不会是当晚的摄像头出了问题?其实拍的并不是606号房间?如果真是这样,凶手又是怎么在避开私忘宾馆多个摄像头的情况下,把肖艳丈夫运出去的?”
徐卫边走边思考,“不对,被警方检查过的摄像应该没有问题,如果凶手真的把肖艳丈夫运出了酒店,以警方的能力,也不可能找不到肖艳丈夫。”
走出小区,徐卫拦下一辆出租车,坐了进去,“师傅,去私忘宾馆。”
“死亡宾馆?”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男人,他回头一脸古怪的看着徐卫。
“不是死亡,是私忘。”徐卫纠正,不过这宾馆名字取得也真不够吉利,难道肖艳和她丈夫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想到私忘的谐音是死亡?
“那就是死亡宾馆。”出租车司机拿出手机,点开相机,对着徐卫,咔擦一声,拍了张照。
“现在坐出租车都要拍照吗?”徐卫微微皱眉,虽然被拍了没什么,但在没经过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换谁都会不开心吧。
“不是,我这是为了安全考虑,我们同行的几个哥们,在载去死亡宾馆的客人时,透过后视镜看后座,会发现照不到后座客人这种情况,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载了鬼,于是我们便对去死亡宾馆的顾客订了个规矩,开车之前得先拍张照,再拿后视镜照一照,如果能拍出来,又能照到,我们才会开车。”司机说着的同时,已经转动后视镜对着徐卫照了照,见镜子里面有人,他那张略微绷紧的脸才好看了些。
“还有,得先付账,一共二十七,只接受微信和支付宝,不收现金。”司机又回过头,指了指贴在后座车窗玻璃上的两个支付二维码。
“你好像很了解私忘宾馆?”徐卫拿出手机扫码付了二十七块,这司机似乎懂的比较多,说不定从他口中能得知些什么。
“三年前一年之内死了四个人,想不了解都不行啊。”司机叹了口气,便启动车子,行驶起来。
“四个人?不是三个吗?”徐卫在网上的新闻确实只看到三个,分别是女商刘雅湘、柳敏,还有肖艳丈夫。
“网上报道的是三个,实际上是四个,三年前十二月份,也就是死亡宾馆老板失踪的两个月后,一名入住的男子,在乘坐电梯的时候遭遇事故,电梯从最高层七楼坠落,将他摔死了,由于是事故,不是606号的房间的厉鬼所为,便没被放大报道,只在当地闹了一阵,便被平息下去。”司机一脸平静说道。
“电梯有那么容易坠落?”徐卫眯了眯眼睛,网上电梯坠落的新闻是有,但也不多,而这种几率在现实生活中,更是少之又少,除非是活的不耐烦主动去找电梯麻烦的傻b。
看来私忘宾馆里面这趟浑水,比他所想象的要深。
“电梯当然没那么容易坠落,但有厉鬼作祟,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会变成可能。”出租车司机拿起一个不锈钢保温杯喝了口水,继续道,“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在私忘宾馆待太久,虽然这几年都没再死人,但那地方还是经常会发生一些怪异的事情,挺邪门,特别是到了夜里凌晨的时候。有住过的客人说,那宾馆的墙壁里面总是会发出脚步声,睡觉的时候还有一种被偷窥的感觉,似乎墙壁里面藏着一双眼睛,可是一开灯,却什么也发现不了。”
“反正那些事情我光是想一想就觉得渗人。”司机又仰头喝了口水,同时减慢车速。
“藏在墙壁里面的眼睛。”徐卫嘀咕,想起了肖艳儿子说的那句话,藏在墙壁里面的父亲。
“难道私忘宾馆的墙壁里面大到可以藏人?”徐卫决定先去买一把卷尺,好好把私忘宾馆的墙壁全部测量一遍,看看到底能不能藏人。
他打了个电话给已经在私忘宾馆里面的李琴,李琴马上就接了他的电话,还问他什么时候到,徐卫说马上,又让她到附近去买一把卷尺,或是借也行。
李琴没有提出疑问,说了声好,挂掉电话,便出去买卷尺。
很快,出租车便到了私忘宾馆附近,出租车司机把徐卫丢在了距离私忘宾馆还有两百米远的地方,便启动车子,快速离去。
“如果要想查出这家宾馆的真相,找到肖艳丈夫,今晚我非得在606号房间过夜才行,但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真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小命岂不就丢了。”走在路上的徐卫有些纠结,又有些舍不得那还未到手的七千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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