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没有确定,不过五天时间,圣旨已下。
傅恩婷带着愁容出现在宋礼晴面前,宋礼晴关切的问道
“怎么了?”
“我听府上的人说你要嫁去隽国?”
“是”
“为什么?”
宋礼晴笑了起来
“你父亲没有告诉你原因吗?我又怎么做得了自己的主?”
“为什么不是别人?”
她这话问的跟刚刚听到这个消息的自己想的一样,为什么不是别人?
“为什么不能是我?”
这是在问傅恩婷,同时也是在问她自己,为什么别人可以,她就不可以,更何况她还是个冒牌的公主。
“你怎么能如此平静?那可是隽国啊,你一个人在异国他乡该如何生存?”
“你忘了,我本来就是在隽国长大的,而今不过是又回故土。”
“可你毕竟是?国的公主啊,你才回来不到一年时间,这里才是你的家。”
家?好奢侈,她哪里有家?
“既然我身为?国的公主,就该为?国做些什么,现下有这样的机会,我求之不得。何况我也过了许婚的年纪,即使在?国也很难婚配,父皇也是在为我考虑。”
“事情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每件事都有它该有的样子,我已经接受了。”
傅恩婷见此情形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傅恩婷就离开了。
傅府也不过是这样的态度,她又能说什么呢?看来自己也没什么用处,她突然想到秦姿,自己现在的处境跟秦姿又有什么区别呢,秦姿尚且有她相助,她呢?
若真的再回到那里,她真的能顺利的度过难关吗?她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原因让昌闵公主在去隽国的路上丢了性命?林敬霖过的还好吗?她去了能遇到原本认识的人吗?一切在未发生之前都是问号。
傅恩婷回到府中,问过门房,父亲已经回府,她直奔父亲的书房,想要问个究竟。
当她来到书房的时候,傅恩戊也在书房,两个人像是在说着什么,因她的到来被打断了
“恩婷,可是有什么事?”
“恩婷有一事想要问父亲。”
傅忠曲已经猜到她要问什么了
“你是想问为何昌宁公主要去隽国和亲吗?”
“正是,昌宁公主才回来多长时间啊?为何又要把她送去异国?”
傅忠曲看着自己的女儿叹口气
“用不了一个月,你就该担心我们傅府的去留了。”
“父亲在说什么?”
傅恩戊站起身来
“姐姐怕是没有看到昌宁公主出嫁背后对我们傅府的影响,皇上现在让昌宁公主和亲,下一个就该轮到傅府了。”
“怎么会?”
傅忠曲温柔的抚摸着自己女儿的发丝
“这一年间,皇上已经慢慢在削弱傅府的权势了,父亲没有告诉你们也是不想让你们担心,而今到了紧要的时候,该让你们知道了。”
傅忠曲说着转过身去走到自己的书桌边抚着案上的卷宗
“皇上从始至终就没有宠爱过皇后娘娘,是我把烟儿送到了那个位置,皇上痛恨我,孟家痛恨我,烟儿痛恨我,这二十多年的仇怨是该有个了结了。”
傅恩婷摇着头
“父亲,你在说什么?”
“二十多年前,皇上还是太子的时候,他钟情于一个姓孟的姑娘,那时皇上已经下旨赐婚,你们姑母即将成为太子妃,可当时的太子执意要娶那姓孟的女子为太子妃,为父也是一时糊涂,见多番劝说无果,就让人绑了那女子,本想着待太子大婚之后再放她离开,可那孟姓女子性格刚烈,上吊自杀了。”
傅恩婷和傅恩戊静静的听着父亲讲当年的故事,那女子何其无辜。
傅忠曲见自己的一双儿女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苦笑
“当时为父我只想权倾朝野,不曾考虑过后果,见那女子死了也就死了,毕竟是不相干的人。可谁不是爹娘生爹娘养的呢?我有私心就可以滥杀无辜吗?看,如今报应来了。”
傅恩婷红着眼睛轻声问道
“那孟姓女子可出自孟府?”
“是,她正是孟家的女儿,也正因为如此,孟昂才苦读诗书十余载,如今成为吏部尚书,与我同朝为官。为父的气数已尽,眼睁睁看着你姑母薨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也该为他的妹妹报仇了。皇上之所以这二十多年不曾对我如何,只是因为先皇的嘱托罢了,现在我虽贵为国舅,却无一点权势,傅府是死是活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为父哪儿还估计的了他的家事?”
久久的沉默在这间明亮的书房里挥之不去,傅恩婷这才发现自己是被保护的太好,所以才能这么轻易的问出为什么,世间因果循环,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知道了为什么又能如何?不过多一丝愧疚。
“古公子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夜色里一个人影从窗外进来,宋礼晴立马从床上坐起,能如此轻易进来这里的除了他应该没有其他人了。
古公子轻快的说
“不是让你叫我公子了嘛,怎么多加一个古字,听着别扭。”
宋礼晴轻笑着摇头
“别人不是都这么称呼你嘛,这样的称呼也应该是你说出去的,怎么会听着别扭呢?不然你换个名字得了。”
“这才能说明你的独特之处嘛,我也只准许你一个人这么叫我。”
“古公子还是有话直说吧,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无聊的事情上,毕竟我在?国能为你做事的时间很短了。”
古公子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你在?国还真没什么用处。”
“什么意思?”
“你对我而言只在隽国有用,所以我并不着急,等着就是了。”
“你是隽国人?”
“恩,你猜对了。”
“你究竟让我为你做什么?”
“急什么?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那你今日前来所为何时?我还没出?国的国门呢。”
“我怕你听了自己要嫁回隽国的消息,想不开自杀了,那我费心准备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嘛。”
宋礼晴嗤笑
“这个你可以放心,死对我而言还太难,我是怕死之人,若非如此,我怎么可能还活在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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