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屏选(大唐帝后)

18.恩爱

    
    她阿娘的语气倒说不上是不情愿,反倒有种低低的娇羞:“你说什么呢,才找到伽蓝,你就又想要个孩子,不怕伽蓝难过。”
    她阿娘发出一声娇呼,似是被她阿耶拥入了怀中。
    她阿耶答:“你觉得伽蓝是那般的孩子吗?她会巴不得新有个阿弟的。我主要是想着羲儿的性子还是需要有个弟妹来磨磨,否则真是无法无天了。”
    她阿娘似是有些不满地嘟囔着:“旁人都说羲儿像我的性格,你说他无法无天,岂不是在说我。”
    她好像又听见了她阿耶的吮吻点点滴滴落在她阿娘脸上的声音:“怎么可能呢,阿沁是阿沁,羲儿是羲儿。再说阿沁就是再无法无天,也有我宠着。”
    接下来他们说的什么,伽蓝都听不清楚了,只能听见她阿娘娇滴滴的吟哦声和她阿耶的低吼声。
    伽蓝只得捂住了耳朵,她很高兴她的阿耶和阿娘很是恩爱,可是为什么她要听到这种羞人的东西。
    只是纵使她捂住了耳朵,还是有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她的耳朵里,更别提旁边主帐的摇晃声了。
    地动山摇了好一会,伽蓝感觉到身边渐渐安静下来,才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
    又听得她阿娘用着情潮后的慵懒语气说着话:“当初带走伽蓝的人到底是谁,你查到了吗。”
    她阿耶答:“阿湛说,那个人好像姓崔。但是又说那个人同伽蓝感情甚好的样子,我还不太敢问伽蓝。”
    她阿娘的语气有些上扬:“哟,天底下还有太傅大人不敢做的事情。”
    伽蓝那日听了阿耶对当年之事的描述很是震惊,她不相信阿兄就是当年那个带走她的人,或者是带走她的人的共谋,否则又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呢?
    虽然阿兄知道她生身父母是谁这件事也很可疑,可是那样的阿兄,怎么可能会对她不利呢?
    伽蓝内心深处还是不愿相信。
    她阿耶用着低沉却掺杂着一丝兴味的语气对她阿娘说道:“阿沁,你那皇帝阿弟这些日子生了病,打算班师回朝,灭齐之事容后再议。等皇上到了梁州,我们便跟随他一起回去。”
    她阿娘本来对皇帝生病这件事有些许担忧,可越想越不对劲:“拓跋骜!你又诓我!你本来就没打算先送我们娘仨回去是不是!你就是装的,让我答应你的要求。”
    伽蓝没等到她阿耶的回答,只听得她阿娘似乎在锤着她阿耶的胸口:“拓跋骜!我当初真是瞎了眼,一开始知道你是谁的时候,总觉得你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不食人间烟火。哪里知道伽蓝失踪后你一直以作弄我为乐。原来我还不知道,有一日我特意换了个月白色的兜儿想将你留下来,仆妇们都说这个颜色衬我。可你嘴上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当我没从铜镜里看到,你在偷偷地笑!”
    她阿娘似是被她阿耶拥进怀中:“不是我心爱之人,我才不去作弄她呢。这明明是我同你之间的小情趣,为什么你还要这般委屈地同我撒娇呢?再说了,若你不想带着伽蓝同羲儿留在我身边,又怎会中计呢?”
    她阿娘的语气似乎还是有些不依:“谁叫你每日变着法子来欺负我。拓跋骜,我早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就…”
    后面的话似乎被她阿耶含进了口中:“你还想嫁谁,我之前不是同你说过,要是再从你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必定会狠狠地重振夫纲一回。”
    他当初可没强娶她,是她自己招惹上他的。他可没有向她保证过他表里都是一致的。
    这样的后果,当然得她一人承担了。他岂是她说不要就不要的。
    他当然也知道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可夫纲该振的时候还是需要振的。
    传入伽蓝耳里的又是一阵吟哦和低吼交织不断的声音。
    伽蓝有些欲哭无泪,真不是她想听这些她不能听的事情的,希望佛陀看在这个层面上能够原谅她。
    不过她倒也没想到她阿耶竟是这样一个人。本来她瞧着她阿娘那风风火火的性子,以为是她阿娘制住了她阿耶。
    可哪里知道她阿娘反而才是那个被吃的死死的人。
    伽蓝很为她阿娘捏一把汗,以她阿娘那直爽的性子,真是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也怪不得她阿娘会那么生气,明明被欺负的人是她,可在外人眼中,却总认为是她在欺负阿耶。
    第二日她看着阿耶阿娘都觉着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能表现地太过明显,毕竟要是被他们二人知道了就不好了。
    伽蓝不知道的是,在她入眠以后,拓跋骜对宇文沁说:“待回了长安城,你须得问问伽蓝,大野湛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宇文沁伸手一点拓跋骜的太阳穴:“你在想些什么呢?大野二郎不是我们从小看到大的吗,怎么会是那种不知礼之人。”
    拓跋骜抓住她宇文沁的手,轻轻地摩挲一番,才肯放入掌心:“你们这些女郎啊,就是太相信男子了。大野湛要不是居心不良,会千里迢迢地将伽蓝从伊阙带到这来?”
    宇文沁想要抽回在拓跋骜掌心里的手,可是却被拓跋骜牢牢收紧:“可我们是胡人,又不是汉人,没必要守那么多礼节,礼节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大野二郎如果千里迢迢带着伽蓝,却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这不代表他挺心悦伽蓝的吗?而且我觉得大野二郎做我的贤婿挺不错的。”
    “他哪里没有动伽蓝一根手指头?就算他没有真的碰伽蓝,肯定也脱过衣裳给伽蓝看。大野湛还太年轻了,哪里懂怎么好好对待自己的妻子?若是直接这样将伽蓝许给他,我怕他不会珍惜,倒还不如磨上他几年。如果你在长安城里还有顺眼的郎君,也大可不必拘泥于大野湛。”
    宇文沁轻轻掐了一下拓跋骜的腰:“就你主意多。”倒是也没再说些别的。
    两人就这样交颈而卧、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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