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身久了,鬼都不放过!

3.看风水,遇车祸

    
    同样被叶寒笑“热情”的称呼为“叔叔”的邵桓,看了眼站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叶寒笑并没有察觉到邵桓脸上的表情,她此时的注意力全在两夫妇的身上,见两人只是神情哀伤,唉声叹气的,她主动的说出了自己的来历,“实不相瞒,叔叔,大婶,我师傅是无名山上的道士,我刚还没进门,就察觉到了一丝死气,所以才这般问你们的。”
    夫妻俩听到这话,相互瞧了对方一眼,男人还没说话,农妇已经痛哭流涕的对着叶寒笑跪了下来,“仙姑啊,仙姑,你救救我儿吧,我儿才十四岁啊,我们三十八岁才有了他啊,我们不能再失去他了啊,你救救我儿吧?”
    “大婶,你先起来,你起来说话,我要帮的上忙,我肯定会帮的。”
    叶寒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跪在自己面前的农妇给扶了起来,“你先带我去看看,我先看看情况,我再告诉你们,该怎么做。”
    她能察觉到屋子里的死气,但并没有察觉到鬼怪的气息,想来不是鬼怪作祟,要真有鬼,她的罗盘肯定早就剧烈的颤抖起来了。
    正所谓病急乱投医,更何况是一直住在山里的农民。
    邵桓不信叶寒笑有这个本事,但中年夫妻相信,他们带着最后的希望,将叶寒笑领到了他们儿子的房间里,一进门,房间的摆设,就让叶寒笑皱起了眉头。
    “大叔,大婶,你们赶紧把这床的床头换个朝向。”
    “朝向?朝向怎么了?”农妇不解的问道。
    “你们床头的朝向正好是西边,极乐世界相传是在西方,所以往往有‘归西’来形容一个人的逝世,头部朝西睡觉不吉利,甚至意味着疾病和死亡。”
    听到这话,夫妻俩的脸色都变了。
    而这屋子里的问题还不止如此,“镜子是用来阻挡煞气的,作用是把直冲来的煞气反射回去,所以这面镜子,你们得换个地方放。”
    叶寒笑说完,走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少年的床前,少年脸色苍白,没有半点儿血色,叶寒笑烧了一张符,划过了自己的眼睛,再看少年,他体内的生气已经淡的不能再淡,死气紧紧的缠绕在他的周围,再这样下去,他撑不过今晚。
    “大婶,你把这个烧了,给他服下。”叶寒笑再次从挎包里拿出了两张符,交给了站在一旁担忧不已的农妇,随后对站在一旁的农夫道,“叔叔,麻烦你带我到你家周边看下。”
    “好好,这边。”
    农夫带着叶寒笑看住宅风水的时候,邵桓也跟着去瞧了一眼,见叶寒笑一本正经的骗人,对方还真信,他越发觉得有意思。
    现在的神棍,还真是越来越好当了,连个小丫头都能骗人了。
    而叶寒笑在跟着农夫走到屋子后面,她立马就知道其中的缘由了,“叔叔,你和大婶以前是不是有过其他孩子,而且都是年少的时候,就过世了。”
    农夫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夫妻有过三个孩子,可是都……都……”
    “门前有塘屋后亦有塘,注定儿孙代代都是少年亡。”阳宅风水的学问很深,不是只言片语可以说清楚的,叶寒笑能做的也只是在遇到的时候,帮人破解下,“叔叔,你赶快用泥把屋后塘给填起来,加上我刚给大婶的符,希望能救弟弟一命。”
    “好好。”农夫连忙去办了。
    农夫家里正好有推土机,填满整个池塘,并没有用很长时间,池塘被填满以后,农妇也把符水喂给了躺在床上的少年,少年喝下去以后,脸色渐渐好转了过来。
    不到半个小时,就清醒了过来,“妈,我这是怎么了?”
    “儿啊,我的儿啊!”农妇见人醒了,抱着少年,大哭了起来。
    叶寒笑见状,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这么一折腾,她都饿过头,不饿了。
    邵桓见人真醒了,也不由的瞧了叶寒笑一眼,这丫头是真有本事,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若她真有本事,救醒他爷爷,他不介意养着她,供她去读书。
    因为已经就剩一口气的人,喝了符水就醒了,夫妻俩对叶寒笑就更是感激了,对她是又拜又磕头的,不但给他们准备了好酒好菜,还非要给叶寒笑一笔钱。
    叶寒笑推脱了半晌,才意思意思的拿了五十块。
    叶寒笑一直生活在山里,对钱没什么概念,别人要给,她推脱不了,就拿张面值最小的,毕竟她拿了钱,也没有用,山上根本用不着钱。
    而她的师傅老说她暴殄天物,说她三叔给的纸缯和朱墨是最上等的,而她画的符更是具有天地灵气,虽然大部分都是一笔画出来的先天符,但一张至少也值十几万。
    更别说她还画出来过仪式规矩颇为繁杂的后天符。
    叶寒笑拿了钱,就跟着邵桓继续往山下走了,两人还没走到镇上,就在进镇子的路口,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给围住了,其中一个见到邵桓,更是痛哭流涕的扑了上来。
    “四哥,我可算找着你了,你怎么能做这种粗活啊?你这一天一夜到哪儿去了啊?你担心死我了啊?你要出了事,我回去可怎么交代啊?我的爷啊!”
    邵桓嫌弃的避开了扑上来的男人,“你恶不恶心?”
    “不恶心,四哥,只要能看到你,我一点儿都不恶心。你是不知道,我得知你遭人暗算,生死未卜的时候,我有多担心,你要出了什么事,我也不要活了。”
    “叔叔……”
    叶寒笑看到哭天抢地的男人,忍不住叫了一声。
    “诶?”还在表忠心的叶池被这么一叫,停了下来,望向了从刚才开始,就站在一边顶着个鸡窝头的少女,随后,睁大了眼睛,“四哥,这位小姑娘……是谁?”
    “叔叔,我看你印堂发黑,这个送你,可以挡血光之灾。”
    叶寒笑见这个男人和邵桓很熟悉的样子,秉持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观念,叶寒笑愉快的也送了一张符给眼前的男人。
    收到符的叶池,“……”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为什么我会收到一张符?
    因为叶池找了过来,邵桓就有车回家了,叶寒笑也不用去买大巴车的车票了,只是在离开镇子的时候,叶寒笑听到车站的售票员叹了口气,“昨天,那里又发生车祸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九死四伤,太惨了。”
    叶寒笑本来想问那个售票员具体情况,但是邵桓他们已经要走了,她就没有再多管闲事,叶池在得知叶寒笑是个小道姑,还把邵桓当恶鬼,差点儿捉了的时候,对叶寒笑的兴趣顿时大增,一路上都在问叶寒笑各种问题。
    叶寒笑也很乐于回答。
    两个人在车上聊的不亦乐乎,只有邵桓全程冷着张脸,尤其是看到叶寒笑那个傻兮兮的小神棍,已经被叶池忽悠的改了对叶池的称呼,他的脸更黑了。
    “笑笑,我一直都很想要个妹妹,可是我家就我一个,正好你和我同姓,这就是缘分啊,要不,你当我妹妹吧?我保证会对你很好的。”
    “闭嘴!”
    在叶池说完这话以后,邵桓忍无可忍的将他呵斥的闭了嘴。
    叶寒笑有哥哥,还不止一个,她的哥哥们也经常去无名观找她,给她送东西,面对被呵斥的可怜巴巴的缩在一团的叶池,她笑着应了声,“好啊。”
    刚刚还和鹌鹑似的叶池,兴奋的一下子从座位上蹦了起来。
    结果屁股刚落地,差点儿被邵桓一脚踹出车去。
    “四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的心好痛……”
    “嘭!”叶池正叫嚷着,开在他们前面的大巴车,突然以一个机器危险的速度通过了前方的弯道,由于速度过快,整个大巴迅速朝西漂移,离开路边,猛的撞上了一旁的护栏,整辆大巴有一半的部位都悬挂在了悬崖外面,车上尖叫声四起。
    叶池,“………………”
    叶寒笑见状,快速拿出了挎包里的罗盘,就见罗盘剧烈的抖动着,比昨晚罗盘见到邵桓的时候,颤抖的还厉害。
    前方是一条崎岖的盘旋山路,一侧是高山,另一侧是悬崖,路边只有低矮的护栏,还有护栏被撞击过的痕迹,看起来惊心动魄。
    叶寒笑用朱砂擦过自己的眼皮,再睁眼,就瞧见十几个悬浮在半空中的魂魄,很强的怨念,强大到都凝聚在一起,影响到四周的磁场了。
    刚才大巴失控,用那么快的速度通过弯道,明显就是这些鬼魂搞的鬼。
    “下车,救人。”
    邵桓一声令下,让司机和跟在他们身后的两辆车全部靠边停下,带着车上的人迅速上前,对还在摇摇欲坠的大巴上失声尖叫的乘客进行安抚和抢救。
    邵桓不是普通人,邵桓带出来的这群人也不是普通人,他们遇到过的意外和事故没有上千也有几百,面对突发状况,他们上前,先是安抚他们的情绪,让他们保持镇静,后是让他们一个一个慢慢从车上下来。
    “笑笑,怎么了?”叶池回过神来,见叶寒笑突然变得异常正经的盯着前方,一点儿没有了刚刚软萌的模样,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也疑惑的凑前面看了看。
    然而,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池哥,你能不能帮我查下新闻,看看这条路是不是发生过什么重大的交通事故?”叶寒笑突然转头望着叶池,望的叶池心头一紧,连忙帮她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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