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全是鬼[快穿]

7.死亡招待所(7)

    
    白萱还是没能剁了解青谙那只不老实的爪子,解青谙好像是十分懂得适可而止,他适时的放开了白萱,并退后了一段距离,十分不在意自己刚刚被踩了脚。
    白萱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解青谙十分有眼色,什么也没说,亦步亦趋的跟在白萱身后,活像个小太监。
    白萱在街上绕了好几圈,买了些东西,然后她找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开始大变活人。
    转眼间,她已将自己打扮成了一个略有白发的中年妇女,然后对着解青谙说:“叫一声娘我听听!”
    解青谙:“......”
    三花在一旁“啧啧”两声,绕着她转了好几圈:“奶奶,孙子这厢有礼了,”说完,它还伸出前爪拜了拜。
    白萱翻了个白眼,一记扫堂腿就踢了出去,三花身子一扭,躲过白萱,它晃着圆溜溜的大脑袋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现在啊,尊个老都这么难!”
    它刚说完这句话,一桶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劈头盖脸的浇到了三花身上,它瞬间从一只白猫变成了一只黑猫。
    白萱走到它面前蹲下:“你也化个妆,省的被认出来。”
    三花抖了抖身上的水,“喵”一声长嘶:“老子跟你拼了!”
    吼完,它亮出爪,直扑白萱面门,白萱往旁边一闪:“小猫,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解青谙一把拎起了湿哒哒的三花,不一会儿,它浑身的毛就干透了,彻底变成了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猫。
    黑猫“哼”了一声跳到地上,抖了抖毛,昂首阔步的在前面带路,两人一猫又来到了四通招待所。
    三花率先窜了进去,随后是解青谙扶着他这个新鲜出炉的“娘”走了进去。
    三花一跃而上,趾高气扬的蹲坐在前台登记簿旁边,它“喵”一声,意在提醒对面打着瞌睡的老板娘——朕来了,快扶朕回去休息!
    解青谙搀扶着白萱走到前面说:“老板娘,给我们开一间房。”
    说刚说完,他就被白萱使劲的掐了一把,白萱这姑娘看着单薄纤细,长了一个一巴掌就能推倒的身板,可是万万没想到她手劲却如此之大,这一把,直疼的解青谙龇牙咧嘴想骂娘。
    老板娘抬头问:“你怎么了?”
    解青谙缓了缓,开口:“没什么,我娘有病,她一犯病就喜欢掐我,哎呦,娘,你慢点,哎呦......”
    老板娘抬头看了他二人一眼:“有病就吃药,即使是儿子,也不能这么掐,你看你把他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没事,儿子皮厚,受得住,”白萱“咳”了一声,咬着牙的对解青谙说,“儿子啊,咱们还是住两间吧,我怕你不方便。”
    解青谙孝子贤孙似的对白萱一笑:“无妨,照顾娘是我的本分,儿子不嫌麻烦。”
    一直作壁上观的三花终于忍不住了,它牙疼似的哼哼唧唧叫了几声,惹得老板娘看了它好几眼:“这猫不是生病了吧?真是的,这几天怎么这么多猫,奇了怪了。”
    解青谙一把将三花拎了下来扔在白萱怀里:“没事,它就这毛病,见不得人秀恩爱。”
    三花:“......他妈的。”
    老板娘奇怪的瞅了他们一眼,不在跟他们废话:“一楼二楼都满了,就三楼剩下几个房间了,挂了牌子的表示有人,你们上去找没牌子的,来交钱。”
    解青谙交了钱后扶着白萱走到三楼,等到了没人的地方,白萱一个扫堂腿又踢了出去,解青谙仿佛早料到了她会有这一招,侧身一闪,躲过了一击,然后悠悠然的在前面带路。
    白萱在后面恨的牙根直痒痒,十分想将此人拎起来揍一顿,奈何她实在是打不过。
    解青谙挑了一个相对于僻静的房间,白萱进去后二话没说直接就问:“你要是知道这家招待所消失的原因,你就别买官司了,快说!”
    解青谙将门关了:“小声点,被听到就不好了。”
    白萱坐下,三花跳上桌子,四只眼睛齐刷刷的盯着解青谙,解青谙失笑:“这家招待所消失的原因就在于此,咱们现在的身处之地已经不是原地了。”
    三花摇了摇脑袋:“没明白。”
    “好,你们过来,”解青谙冲着白萱和三花招招手,“信不信我现在就能让他凭空消失。”
    三花和白萱对视了一眼,十分怀疑的走到了解青谙身边,解青谙左后拎着三花,右手拉着白萱,转眼间,他们已经身处在半空,而他们脚下就是那个坟地。
    三人缓缓落地,白萱和三花都十分吃惊,齐刷刷的望向解青谙,解青谙笑了笑:“走,回去我和你们解释。”
    他拉着白萱和三花又跳到了半空,顷刻间,他们又回到了屋子里。
    白萱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解青谙:“那个,大神,你就说说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解青谙轻咳了一声,避开了白萱的视线:“刚才我之所以能让他消失,是因为我破除了这里的结界,招待所之所以消失,就是因为门口那扇门,它能穿梭于两地,刚才咱们一脚踏进来,就已经到了别处,这个地方已经不是原来的地方了。”
    “哈”,白萱心想,“这不是和哆啦A梦的任意门差不多嘛。”
    “按照你的说法,这间门的作用是连接两地,但凡是进了这里的人,脚下踩着的已经不是原来的地方了,”三花舔了舔爪,“为什么会这样?那咱们现在可是踩着一堆死人啊!”
    “原来这家招待所因为经常出现些不好的事,所以生意十分的萧条,直到最后终于是撑不下去了,原来的老板姓李,他托了好多关系,终于找到了个卖家,也就是现在这个老板,”解青谙看了看三花,“自从这个张老板来了以后,平素发生在这间招待所里的怪事渐渐的消失,张老板为人热情又慷慨,对于住进来的客人十分大方,见人家拿不出钱还主动送给对方一些,以做路费,不出一年,他就就将这家招待所经营的风风火火,但由于地理位置偏僻,很多刚来的旅人根本找不到这个地方,除非是有人带领或者无意间发现。”
    “所以他家的生意并不固定,你看今天,人就很多......”白萱打断她,“你怎么这么清楚?”
    解青谙一笑:“他们天天在我头顶上折腾,我怎么能不知道。”
    白萱:“......”
    她忘了,这货就住在那片坟地里。
    “说起来,这个张老板夫妇也不是什么好人,他来到这以后,虽说是解决了一些麻烦,但他自己也是个大麻烦,”解青谙继续,“他时常将招待所里的人用车带走,而这些被带走的人就在也没回来过,这些人通常是外乡人,消失了也不见得能有多大的反应......”
    三花插嘴:“你既然,你既然,呃,你既然在地下都看的清清楚楚,那为什么不管管,省的叫他到处害人?”
    解青谙抿嘴一笑:“有人跟我说过,尽量不要插手别人的事,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什么人什么活法,都是有因果循环,你插手了,不一定就对那个人有利,你不插手,对方也不见得有什么坏处。”
    三花听完,叽叽咕咕的说:“这是谁说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白萱摸了摸鼻子,她觉得解青谙这一番话说的十分对她的胃口,她十分想知道说了此话的人到底谁:“这人是谁啊?”
    解青谙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一个故人。”
    白萱撇了撇嘴:“不想说就不说呗,装什么神秘!”
    “那后来呢?”三花继续问,“他就这么一直这样干,没人发现吗?”
    解青谙摇了摇头:“他带走都是一些外来人,而且招待所消失了个把人很正常,一般没人发现,即使发现了,张老板只说是人走了,他们也没办法。”
    白萱继续问:“你没跟去看看嘛?”
    解青谙失笑:“我对别人的事没多大兴趣,就是有时候他们在我头顶吵烦了,我就会出手警告一下。”
    “你被吵烦了,什么意思?”白萱问。
    “就是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了,这老板有一个毛病,带走这些人之前都要送一顿他自己特质的食物,然后弄出些什么妖魔鬼怪来吓唬吓唬他们,至于他为什么这样做,我也不知很明白。”
    白萱听到“自己特质的食物”时打了个哆嗦,她可不想知道那玩意是用什么原材料做的。
    “那个,那我前几天睡在棺,睡在你身边是怎么回事?”白萱小心翼翼的问,“那事也是你干的?”
    解青谙点了点头,承认:“是我,我那天刚好醒来,发现她们带走的人中有你,我就把你带回了我的住处。”
    “不是,你为什么要救我,你认得我是谁?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还有,”白萱十分费解的看了他一眼,“......我敲棺材时候你是醒着的?是在装尸体?”
    “见过,约么你是不记得了,”解青谙神色一暗,“我不用装尸体,我本来就......是,我是装的尸体,我怕你醒来被吓着,就没出声,后来你醒了,我就......”
    “你就拉住了我,我最后还是被你吓了个半死。”白萱翻了个白眼,凉凉的说,猛然间,她想到了自己为求证身下是个什么东西时,右手所摸的位置。
    一时间,她尴尬的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一旁的三花眼大如豆,她丝毫没感受到白萱的尴尬,咆哮着说:“你把白萱带回了你老窝,为什么不管我了,你是眼睛太大看不见我,还是怎么着!”
    解青谙摸了摸三花的头:“你要也进去了,她还怎么出来,我要是放你们出来,估计会被你挠成个满脸花吧,嗯?”
    他最后这个“嗯”字十分轻柔,莫名的带了些宠溺的味道,三花被他这句话取悦了,眯着眼,撅着腚的“喵”了一声,继续享受他的抚摸。
    解青谙有一没一下的撸着猫头说:“你要做什么,我帮你,别赶我走了,行不行?”
    白萱听了他这略带委屈的语气,一时嘴快没忍住:“行啊。”
    解青谙听到回答,给她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白萱忽然就被这笑容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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