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全是鬼[快穿]

25.杯中忘川(6)

    
    春去秋来,寒来暑往,转眼已是六年,阿云已经她十四岁了,她在边关待了六年,袁信外出时也愿意带着她,但唯独一个地方,他重来没带她去过——那就是战场。
    六年的时间里,北蛮人也前来骚扰过很多次,期间,阿云也曾偷偷跟在队伍的最后上场杀敌,但在那一场战役中,她险些没命,袁信发现后直接将她关了一个月,最后还是谭尚前来求情,才解了她的禁足。
    自那以后,袁信经常派几个亲兵跟着她,搞的她十分的不自由。
    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的武艺已小有所成,长相也与之前大不相同,这年隆冬,她随袁信回京述职,途径东归时,在此地停留了两天。
    东归早已不是六年前的那个样子了,此地的张大人十分的敬业,把个东归小镇治理的井井有条,一听说他们来了,当即就带着衙门里的大小官员出城相迎,在馆驿中大摆宴席,欢迎众人。
    一行人在东归镇住了两晚,袁信准备启程,张大人苦留不住,只好放人,临走的时候,他还送了好些小玩意给阿云。
    如此过了数日,他们终于抵达京城,袁信回到京城中的将军府,将一干大小事都安排了以后,就进宫了。
    阿云在将军府无聊的很,京城虽然繁华,但也十分无趣,整日里和一帮丫鬟婆子在街上闲逛,没出几天,她就腻了。
    这天她本来是不想出去的,但袁信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带她出去逛逛,阿云也不好回绝。
    今天的袁大将军穿了一身湖蓝色外套,头未束冠,仅有一个发带松松的挽着,而阿云则学起了京城中小姐们的打扮,穿了一身繁复的粉色衣裙。
    二人并未坐车,只是在街上闲逛,这样一来,就引来了很多的围观者,袁信虽然已年过而立,脸上也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但作为一个长的颇为英俊的男子,这点影响根本不算什么,反倒给他添加了从容和稳重,
    阿云今年刚过十四,虽然在京城这种地方,十四已经可以议亲了,但她丝毫没有自己已经可以嫁人了的觉悟,还是做小孩子模样,蹦蹦跳跳的拉着袁信的手看东看西。
    袁信任由她拉着,也不放手,这就引起了周围人对于二人身份的猜测,也不知道人群中谁喊了一声“袁将军”,众人这才醒悟,以往有袁大将军出入都是身披战袍,这回他换了变装,倒一时没认出来。
    有那胆大的女子直接就从二楼往下扔手帕,正巧就砸到了袁信头上,袁信拎着手帕往上看,只见一个打扮妖娆的女子正冲着他笑。
    街上的众女子见这个举动没有引起袁信的反感,一些胆大的女子不由的纷纷效仿,各式各样的手绢铺天盖地的袭来,倒霉的袁大将军被四面八方的手绢砸了个满脸桃花。
    站在一边的阿云被众多女子挤到了一边,她撇着嘴,十分想上去将这些胆大妄为的女子掀翻在地,就在此时,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不长眼的货,直接拉起她的手作势就亲,嘴里还不干不净的胡言乱语:“小美人,长的真水灵,陪哥哥喝一杯吧!”
    阿云正自气恼,这时候忽然来了个现成的出气包,她想也没想,直接飞起一脚,将对方踹了出去,人群中顿时一片喧哗,而那边的袁信也终于从众多女子的包围中走了出来。
    他弹了弹身上的脂粉香气,见那边阿云还在揍人,一把扯住她的手:“好了,他怎么欺负你,跟我说。”
    阿云憋的满脸通红:“他,他,他抓我手,还说些混账话,我......”
    袁信淡淡的看了看倒在地上哀嚎的人,又是一脚,将他踹出了三丈开外。
    不多时,后面呼啦一下传来了一阵吆喝声,一群风风火火的家丁七手八脚的扶起了自己主人,嘴里不住的乱叫。
    为首的一个家丁结结巴巴道:“你有种你别跑,就在这等着!”
    袁信十分风度翩翩的点了点头,等着他家主人来找麻烦,不多时,家丁带着人来了,而这人也不是普通身份,此人正是大梁朝的鲁国公,但他此番前来却并不是来找茬的,他是为了自己这个不孝子,前来赔罪的。
    年关刚过,袁信又要启程回边关,而皇帝下旨将阿云留在了京城,所谓学习一下世家礼仪。
    袁信知道这是皇帝不放心自己,所以在走之前仔细的交代阿云,让她不要惹事,好好听管家的话。
    白猫“啧啧”两声:“这小眼神,这丫头怕是喜欢上了他,哎呦喂,这可有意思了,萝莉配大叔,刺,刺激!”
    阿云回去以后自己生了好几天的闷气,将屋内的花瓶“乒乒乓乓”的全砸了稀碎,老管家也不知道她怎么回事,不敢进去打扰。
    因为有袁将军这层关系,京中有女眷的人家也经常让自家小姐上门走动,阿云在京城的日子过的倒也并不是很寂寞,就是每当午夜梦回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她那远在边关的将军,
    京城中的日子无聊又没趣,而远在边关的将军每次上呈战报之时,都会给身在将军府里的阿云写一封家书,每月的十五,是她最期待的日子,这个习惯已经持续了两年,今年的中秋节过后,她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收到家书了。
    这天,她被临安郡王家的李婉请去,告诉她了一些关于前线的秘密消息,据说前线发生了大规模叛乱,而袁将军那边也出了事,为了战局的安稳,他们对外封锁了消息。
    阿云十分怀疑的说:“既然是封锁消息,你怎么知道的?”
    李婉:“我是听我父亲说的,他们昨天在书房中商议大事,我无意中到了那里,听到了,我知道你担心袁大将军,所以就告诉了你。”
    过了几天,边关真的传来急报,内容和阿云那天听的差不多,只不过隐去了关于袁信的消息,她心急如焚,再也顾不得其他,趁着上街买胭脂的空档,化妆改扮后逃出了京城,一路向边关进发。
    途中路过驿站时,她遇到了两个人,此人就住在她隔壁,一人道:“咱们这回要是办成事了,你说国公大人回给咱们什么好处?”
    另一人道:“国公大人不是说了嘛,只要拿到袁大将军的笔迹,咱们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哎,你说,这袁大将军这么为国为民的好人,为什么有人就要陷害他,”
    “嗨,你操这个心干什么,即使袁信死了,肯定还有顶替他的位子嘛,咱们大梁军队是肯定不允许外族入侵的,换几个统领而已,怕什么。”
    先前那人喝了一口酒道:“也是,只要把这封信送到京城,就没咱们什么事了,至于怎么陷害袁大将军,那是国公大人自己的事,这可就跟咱们没关系了,到时候咱们把钱一拿,找个太平的地方过日子,在娶个媳妇,那人生就完美了!”
    “是了,兄弟你这样想就对了,咱们跟什么过不去,可别跟前过不去,到时候咱们兄弟手里有了钱,干什么不行啊,为什么非要在战场上拼杀,这战场上刀剑无眼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咱们后悔都来不及!”
    “兄弟,你说的对,咱们休息一晚上,明天将这封信送到京城,”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你看看,这好像是一封家书,哎呦,咱们这大将军还挺温柔的,‘两年不见,甚是思念,不知你在京中可曾安好,是否长高了些,近来边关战事吃紧,吾在边关殚精竭虑,恐负朝廷之托,想来你也不喜听此,待得来年春暖花开之时......’哈哈哈,咱们的袁大将军还是蛮痴情的嘛,这封信不知道是不是给他家里那个小娘子写的......”
    阿云听到这可坐不住了,这封书信,应该就是三个月前没有送抵的那封,她提着剑,一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长剑“锵啷”一声出鞘,直接削向其中的一人。
    屋内的二人被吓的屁滚尿流,转身就跑,但阿云哪给他们逃命的机会,她一把长剑直接封住了二人的去路,然后拿起了掉在地上的信,厉声道:“说,怎么回事,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是不是京城的鲁国公!”
    二人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瑟瑟发抖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阿云拎起长剑,抬脚将一个汉子踹飞:“说不说,不说我就弄死你们!”
    那个被阿云踹吐了血的汉子道:“是,是鲁国公,是他让我们偷袁大将军的书信的,他还说,偷了书信以后要伪造袁大将军通敌叛国的证据,我们也是鬼迷心窍啊,才答应这等事,姑奶奶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我们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另一个被阿云用长剑抵着脖子的人也求饶:“求求你了,我我们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二人,我二人这就南下,再也不回来了,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阿云的眼光落在那封家书上,两年不见,甚是思念,不知你在京中可曾安好,是否长高了些,近来边关战事吃紧,吾在边关殚精竭虑,恐负朝廷之托,想来你也不喜听此,待得来年春暖花开之时......等到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我就回京,请求皇上放你来边关,这里的沙子虽然不好吃,但胜再无拘无束,你不是想上战场吗,只要你听话,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但说好了,不许离开我身边......
    “啪”的一声,唤回了阿云的神智,原来是这俩人想要逃跑,不期却打翻了屋内的摆设。
    二人战战兢兢的看着阿云,也豁出去了,直接就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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